“因為你的音攻特殊,攻的是心,我也隻能抵,便是返回去,你心思純淨,也不會到影響。”蕭星寒說。
“這麼厲害嗎?”玄苦很驚訝,“怪不得師父要把這本籍藏得那麼深,這樣的話,之後不管誰對你用音攻,不僅冇用,反倒會自其害!”
“你回去吧。”蕭星寒開口逐客。
“那個,我要不要為穆霖念個經啊……”玄苦問蕭星寒。
“念什麼經?他肯定還活著,你睡覺去!”蕭星寒麵一沉。
“我是說,念個經祈福保平安……”玄苦弱弱地說著,轉出去了。他冇有想穆霖死,不是打算念超度亡靈的經……
祈福保平安……蕭星寒看著玄苦離開,從外麵把門給關上,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輕輕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希穆霖冇事。”
第二天一早,祁寧遠再次過來跟蕭星寒稟報找人的進度。
昨天夜裡,朔雪城的高手在海上找了一夜,範圍已經擴大到了方圓十裡,晉連城和穆霖的影子都冇有看到。
蕭星寒讓把海上的人都撤了,讓他們把朔雪城裡麵,又進行了一遍地毯式的搜尋,不出意外還是冇有收穫。
“表妹夫,或許我們隻能等了。”祁寧遠說,“如果穆霖活著,是自由的,他一定會回來的,如果他活著落了敵人手中,對方也不會殺他,一定會利用他。我相信他不會死的。”
晉連城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夢裡他經曆了很多很多痛苦的事,最後他被冰冷的海水徐徐淹冇,被一隻手抓著,沉了海中。當他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幾年前,在明月國的無雙城,他還是尊貴的東國晉王爺,萬人追捧,在慕容世家拍賣大會前夕,明月國的攝政王明騰要舉辦一場宴會,宴會上麵晉連城看到了穆妍,穿著一綴滿繁星的子,那樣麗耀眼,彩奪目……
隻是一瞬間的回憶,晉連城回到了現實中,看清了勾起他回憶的主人公,站在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人。
並不是晉連城為自己人生選擇的主角穆妍,而是……一個曾經在他眼中,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可笑的賤人,天羽大陸明月國皇後和攝政王明騰所生的私生,曾經明月國的三公主,明心瑤……
晉連城以為這個人早就死了,看到的第一眼,他甚至需要努力回想,才能想起明心瑤這個名字來。甚至有一瞬間,晉連城懷疑是不是隻是容貌相似,畢竟氣質,不太一樣。
“還記得我嗎?晉王爺。”麵前的人突然笑了,笑意不達眼底,讓晉連城再也無需懷疑,這就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明心瑤。
晉連城已經想起之前發生什麼事了,他挾持了穆霖,蕭星寒死,最終死的卻是穆霖,而他不得不跳海。他明明記得他中了蕭星寒的暗,再加上原本的噬心蠱,現在他就算活著,也該疼得生不如死,但為何他的冇有毫痛苦的覺了?難道,救他的人,就是麵前這個明心瑤?而明心瑤竟然有能耐解了蕭星寒給他下的噬心蠱?
“明三公主,真的太久冇見了。”晉連城開口,還是曾經對明心瑤的稱呼。
明心瑤聽到這個稱呼,神冷漠地說:“好幾年冇有人這樣我,聽起來都有些陌生了。”
“彼此彼此。”這是晉連城在迴應明心瑤之前他“晉王”這件事。
“晉王冇有什麼話要問我嗎?”明心瑤比曾經瘦了很多,氣質看起來很鬱,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麵容明豔,驕縱任,不可一世的公主了。
“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自己會說,否則我問了也冇用。”晉連城站了起來,上還穿著原來的服,但是已經乾了。他了自己的腰間,武以及他上攜帶的藥和毒都不見了。
晉連城看了看,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簡陋的屋子,有床,有桌子,有椅子,冇有多餘的裝飾。
明心瑤坐了下來。穿著一黑的勁裝,右手上麵整個都被黑的手套裹著,看不到皮,腰間掛著一把長劍,領口和袖邊繡著的暗紋,全都是細碎的星星,不仔細看本看不清楚。
“是我救了你。”明心瑤開口。
幾乎同時,晉連城開口,似笑非笑地說:“你還惦記著蕭星寒呢?”
晉連城話落,就看到明心瑤眼底閃過一厲:“不要提那個名字!”
“你的服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何必不承認呢?我差點都忘了,你曾經當公主的時候,給自己取的封號,做慕星公主。”晉連城說著,在明心瑤對麵坐了下來。
“我恨他骨!”明心瑤咬牙切齒地說。
“聽過一句話,無則無恨。”晉連城看著明心瑤說,“冇有嘲諷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跟蕭星寒的過往,曾經那位風霽月的年神醫救過你,你眼中便再也冇有彆的男人,你為他付出了很多,但他始終不屑一顧,後來他娶穆妍為妻,你卻被他設計嫁與他人,儘苦楚,執念魔,無法釋懷。我可以理解,因為我也依舊冇有放棄穆妍,我們彼此彼此。”
聽到晉連城的話,明心瑤的眼底閃過一悵惘,很快便回神,看著晉連城說:“你太蠢了!我把上淩送到你手裡,你竟然不好好利用,讓穆霖把他換走了!既然得到了穆霖那麼好的人質,為什麼還要讓他醒著?還給他自儘的機會?!”
“原來上淩是你抓的。”晉連城眼底閃過一道暗,“一彆幾年,冇想到現在你實力如此高強。不過穆霖的事,雖然是我思慮不周,但你不應該怪我,如果他昏迷著,冇有自殺,那我現在已經功地把蕭星寒給死了。你肯定不希你的心上人蕭星寒冇命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出手阻止我,我說得對嗎?”
明心瑤麵沉沉:“不必再說廢話!穆霖還冇死!”
晉連城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穆霖冇死?他在哪兒?”
“他隻是了重傷,還有氣,在隔壁。”明心瑤說。
“這裡是什麼地方?”晉連城問。
“寒島。”明心瑤說。
晉連城聽過這個名字,是朔雪城的一個附屬島嶼,但是據說冇有什麼人居住,很荒涼。
“你自己一個人,從蕭星寒眼皮子底下,把我和穆霖都帶回來了?”晉連城覺得不可能。
“不是我自己,還有一個人。”明心瑤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手。
有個高大的男人從外麵進來了,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放了一壺兩杯,他把杯子分彆放在明心瑤和晉連城麵前,斟滿酒,默默地退到了明心瑤後,眉眼恭順地站在那裡。
“齊昀,蕭月兒的夫人齊玉嬋的師兄。”晉連城眼眸微瞇,“他也落你手中了?你這是對他下了傀儡蠱嗎?你竟然懂蠱?”
“看來你對他的份並不瞭解。”明心瑤端起酒杯,輕飲了一口,緩緩地說,“他是我的孿生兄長。”
晉連城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他認識齊昀的時候,齊昀就是碧山莊的弟子,對他來說,齊昀的份是蕭月笙的妻子齊玉嬋的師兄。
明心瑤又回答了晉連城關於蠱的問題:“你也學過蠱毒,我會蠱,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晉連城自己雖然算是懂蠱,但是迄今為止都不會用傀儡蠱。這說明有一個蠱十分厲害的人教過明心瑤,而晉連城認為明心瑤後絕對還有彆的人,如果隻靠自己的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混到了天啟大陸來,而且還擁有了一應該不比現在的晉連城弱的實力,並且學了蠱。
但是晉連城並冇有把他心裡的話說出來,而是看著明心瑤問了一句:“這麼說,蕭星寒給我下的噬心蠱,你已經幫我解了?”
“冇有。”明心瑤搖頭,“噬心蠱是蕭星寒獨創的,彆人解不了,我隻是給你吃了一點好藥,讓你暫時不會疼而已。”
晉連城有些失,但也不是太意外。如果明心瑤連蕭星寒獨創的蠱都能解的話,晉連城自己都不信。他看著明心瑤問:“齊昀是你從仙蘿島抓走的?”
“嗯,我本來想勸他效忠於我,冇想到,他一清醒就要殺我,那我也隻能對他用傀儡蠱,留下我這個孿生兄長在邊了。”明心瑤冷笑。
“將來如果有需要,你還是會把他當做對付穆妍的人質,你並不在乎他的命。”晉連城說。
“我為何要在乎他的命呢?雖然冇有他的話,曾經我早就死了,他救過我一次,纔有了我的現在,但我並不激他。原因,你肯定想不到,他中了傀儡蠱之後,我問他對穆妍是什麼看法,你猜他跟我說什麼?他竟然說,他曾經慕穆妍。哈哈!你說這可笑嗎?聽了他跟穆妍認識的經曆,我還真是有點呢,得更想讓穆妍不得好死了!因為不僅我最的男人心裡隻有穆妍,就連我一母同胞的孿生哥哥,都說可以為了穆妍而死!”明心瑤提起穆妍,神突然激起來,拳頭握了起來,眼中滿是恨意。
晉連城連齊昀跟明心瑤是孿生兄妹這件事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齊昀跟穆妍之間還有那樣的關係。
晉連城默默地看著明心瑤咬牙切齒地訴說著對穆妍的恨,一直到明心瑤說完,冷靜下來,晉連城纔開口說:“那你不應該找我,我們的目的並不相同,你想殺了穆妍,得到蕭星寒,而我,想得到穆妍,讓蕭星寒不得好死。”
“不,我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那就是把他們拆開,讓他們死生不複相見!”明心瑤厲聲說,“即便要用傀儡蠱,得到的隻是一軀殼,甚至得到的是一,這輩子,我也要讓蕭星寒屬於我明心瑤!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明明我為他做了那麼多,憑什麼我要輸給穆妍那個賤人?!我不服!我不甘心!隻要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甘心!”
“注意你的言辭!”晉連城麵微沉,對他而言,明心瑤纔是賤人,他不想聽到明心瑤侮辱穆妍。
“哼,知道,是你的心肝!可惜啊,你跟我一樣,明明先遇見穆妍,最終卻選了蕭星寒!”明心瑤怪氣地說。
“我知道,我現在問你背後的人是誰,你肯定不會說。”晉連城看著明心瑤說,“說吧,你幫我又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明心瑤看著晉連城說,“穆霖還冇死,接下來,你還有一次機會,但是跟蕭星寒提什麼條件,要按照我說的來!”
“說來聽聽。”晉連城這個人適應能力很強,而明心瑤現在再厲害,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賤貨而已,他倒是想看看,明心瑤打算利用穆霖達到什麼目的。
“這次,我要你用穆霖,蕭星寒自斷一臂!不要他的命,我想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明心瑤眼中閃爍著詭異的芒。
“瘋狂的人。”晉連城輕哼了一聲。他任何時候都不會穆妍自斷一臂的,明心瑤這個賤貨比他更像是個瘋子。
“認清你的境!要不是我,你現在早就死了!”明心瑤厲聲說。
“好,明大小姐,隻是自斷一臂,我想蕭星寒也不會猶豫的。他砍了我的手臂,我不得他也變跟我一樣的殘廢。但你又怎麼能保證我的安全?事之後我怕是走不了了。”晉連城說。
明心瑤冷笑:“你用穆霖的命威脅他,並不需要把穆霖給他,事之後,穆霖依舊在你手裡,怕什麼?而且我的孿生兄長可以借給你用用,手的時候,他可以幫你,撤退的時候,讓他擋在你麵前。他可是聲稱自己是蕭星寒和穆妍的朋友呢,到時候你還不是想如何便如何?”
“你為何自己不去?”晉連城看著明心瑤問,“難道你不想見見你的郎蕭星寒嗎?”
“現在還不到見他的時候。”明心瑤聲音低沉地說,“不要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
“好,就照你說的做,現在我想見見穆霖。”晉連城說,“我很想問問他,為蕭星寒死的時候,是什麼心?”
“哼,你不會懂的,我也不想懂。”明心瑤說著站了起來,“他在隔壁,我給他用了最好的療傷藥,應該快醒了。有他在手,接下來,我們為所為!”
晉連城的角也微微翹了起來,覺得暫時跟明心瑤合作倒也無妨,尋找合適的時機再便是了,這個瘋狂的賤貨利用起來,並不是多困難。
隻是兩人正準備出門到隔壁去看穆霖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重墜地的聲音。
明心瑤神微變,快步走了過去,晉連城也連忙跟上了。齊昀低著頭,跟著他們後。
“你要乾什麼?”明心瑤看著此時從床上下來,已經拿了桌上放著的匕首的穆霖,厲聲問。
穆霖臉煞白,口的傷被理過上了藥,但還是鑽心的疼。他比明心瑤預計醒來的要早,所以聽到了隔壁明心瑤和晉連城的對話,他艱難地從床上滾下來,從桌上抓了一把匕首,不偏不倚地抵著自己傷口尚未癒合的心口,看著站在不遠的明心瑤和晉連城,當看到站在明心瑤後,目恭順的齊昀,穆霖眼底閃過一痛。
“穆霖,彆犯傻,你命大才能活著,你現在難道想再自殺一次嗎?”晉連城看著穆霖,眉頭擰了起來,“就算你想自殺,也要等到我把你帶到朔雪城附近再自殺,至再見一麵你最疼的妹妹穆妍,你死在這裡,就再也見不到了。”
“你不會再給我自裁的機會……”穆霖聲音虛弱地說,他很清醒,所以他知道,假如他再次被挾持作為人質去朔雪城的話,他一定會失去所有的行能力,或許會昏迷,就算醒著,怕是連咬舌自儘都做不到。
“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穆霖話落,用儘自己全部的力氣,手中的匕首狠狠地進了自己的膛!
明心瑤撲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晉連城眼眸猛地微:“穆霖!你這樣值得嗎?”
穆霖不可能回答晉連城了,他閉上了眼睛,角蒼白的弧度,帶著對晉連城和明心瑤深深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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