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圍鑲從走廊中走,就看到前面圍著很多人,有病房的人穿著病號服,也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穿著紅服的小護士……這些人似乎都在時益田所在的那個病房。
好像還從里面傳出喧嘩聲,似哭泣,似嚎,時益田掛了?不可能啊,今早上數據還顯示好的。
夏圍鑲這樣想著就快速的進去了,“怎麼了?”
他剛進去就看到,披頭散發的母親,左手拿著衛生間的拖把,右手拿著鑰匙對著衛生間里的人,又打又甩的。
霍黎郁!
媽竟然在打霍黎郁?
認識夏圍鑲的醫生們,個個回到了醫師辦公室,小護士們也悄然離開了,只有幾個不聽話的病人,你推我的湊熱鬧,遲遲不肯離開。
“媽,你這是干嘛呢?快住手!”夏圍鑲三兩下就把夏媽媽給拉了出來。
夏媽媽一臉的憤怒不減,指著里面的人就開始罵,“傻兒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人家……人家拿著你的善良給糟蹋了。那個孩,勾搭漢子,你……你被人家給綠了!”
夏圍鑲一臉懵圈,啥?
這都哪兒跟哪兒?他連朋友還沒有呢,咋就被人給綠了?
“媽,你說什麼呢?我連朋友都沒有,綠什麼綠啊?你快點出來,鬧什麼鬧,你看你把我朋友給打的,你快……你先坐那兒。”
夏媽媽也是打人打累了,一邊扶著墻壁,一邊不停的息著,還指著里面的霍黎郁和時憶婷,不依不饒。
“你朋友?你這是的什麼朋友啊?他們兩個……兩個狗男。剛才……就這兒,勾勾搭搭,卿卿我我,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親來親去,恬不知恥!你快去看看……看看不要臉的,服都沒穿,啊啊啊啊……我心痛啊,我的兒子,媽媽不想活了,不活了。”
夏媽媽說著就把拖把往夏圍鑲的腳邊,狠狠地一摔,鑰匙也扔到了夏圍鑲的腳上,他即便是穿著皮鞋,都被那一串鑰匙給砸的生疼。
夏圍鑲趕扶著,讓一邊去坐著去消停消停。
按說,霍黎郁來找時憶婷了,這是好事啊。
“媽,先坐下來,先坐,別吵!”
夏圍鑲把夏媽媽扶到病房的看護椅上坐著,抬頭見時益田的臉難堪到了極點。
他轉去了衛生間的方向,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外面,沖著霍黎郁說道:“我媽可能誤會了,我替像你道歉。來,我扶你出來。”他知道霍黎郁不方便,于是手正要去扶,就被霍黎郁給拒絕了,讓他把門先關上。
夏圍鑲照做,他關好門后,盯著眼前的這些前來‘看熱鬧’的人,他揮了揮手,“都散了吧,散了,一場誤會,沒事啦!”
夏圍鑲看到那些人陸陸續續的走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剛剛看到池邊有,不知是不是霍黎郁的傷口呢?
時憶婷見門被關上,含淚的看著霍黎郁,剛剛他把摟在懷里,沒讓夏媽媽打到,那一刻,他的懷抱似乎是最安全的。
他似乎可以幫抵擋住外界的一切風雨,他的角因為忍,咬出了跡。
心疼的著他的臉頰,從小一直被疼,一直有個人,可以護周全,給所有的溫暖,抵擋住世間所有的風雨。
這一刻,找到了,慶幸是喜歡的那個人。
慶幸他也護著。
時憶婷雙手抱住了霍黎郁的脖子,滴滴的熱淚落下,落在他的脖頸間,流了下來。
“笨貓,別哭。我在,沒事!”
別哭?我在!
這是多麼簡單的四個字啊,可對來講這就是生命的全部。
是的全世界。
“阿姨,誤會了,一定誤會了,我不是那種人。”
這個時候,還需要解釋什麼,更或者說,哪里還需要的解釋。
時,霍黎郁帶著出來之后,時益田沉著臉,閉眼的裝睡。
夏媽媽則坐在一旁哭,一邊拭淚,一邊難,因為,剛剛夏圍鑲把事的來龍去脈都跟講清楚了。
想要跟時益田結親家,那都是一廂愿的事。
夏圍鑲之所以幫助時憶婷,是因為霍黎郁。
夏媽媽一時間也接不了這種事,霍黎郁帶著時憶婷走過去,早上夏圍鑲給他包扎的那只手,在往外滲。
夏圍鑲拿著醫用剪刀把繃帶剪開了,然后,給他上藥,重新包扎了一下。
“我媽知道錯了,誤會了。可能因為我昨天救時醫生的事。就把時醫生當我朋友了。所以,你別往心里去。”
“時醫生,實在抱歉,我替我媽沖你罵的那些話,唉……”
霍黎郁盯著坐在陪護椅上的夏媽媽,擰眉。若是別人,他定然會好好的治治,可眼下這個人是夏圍鑲的母親。
“我看看你的傷。”夏圍鑲過去準備替霍黎郁檢查一下,他后背的傷勢。卻被霍黎郁給攔住了,他手阻止了一下。
夏圍鑲看了一眼時憶婷,時憶婷則依偎著霍黎郁。
夏圍鑲守著坐了下來,“媽,以后你要弄清怎麼回事,在理。千萬別這麼魯莽了,知道嗎?”
夏媽媽哭著搐了幾下,“你好意思說,這麼好的兒媳婦,你都抓不住。我剛剛還跟親家公商量好的,他也同意了。媽,還買了一大堆東西過來呢,你爸,現在親自去丹路那邊的別墅,看著人去……去裝修,給你收拾新房了。想把那兒弄出來,給你們當婚房的,還找人算了日子,準備結婚呢。”
夏圍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媽,你們……你跟我爸真是……怎麼想的,你們?”
夏媽媽哭著哭著,就停了下來,順手揪住了夏圍鑲的耳朵,“你是不是傻?我問是不是傻?”
“媽,你干嘛,你朋友的媳婦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跑前跑后的,你看看你這麼殷勤。你自己不去找媳婦,還在這邊幫人家,我看你就渾上下冒傻氣,你簡直傻了,你這個混小子,明天去給我相親!”夏媽媽被氣的說話的都在跟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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