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郁聞言眼神微微一抖,只是猶如蜻蜓點水一瞬即逝,說來,他也算的是縱橫商場的獵手了,早就練就了一火眼金睛的本領,什麼人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他也看出來。
他端著酒杯在邊輕抿了一下,時益田不提他也不那麼恨那個人了,現在被他一提,反倒是更加的惱火,那個人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學會夜不歸宿了。
他那天就說了幾句,跟他耍上了,一個人的時候,他也靜下來心來想過,這個問題,那日,攥了手站在他面前,瞪的眼神到底是幾個意思?可他始終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了。
現在被時益田這樣問,讓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燃起了一煩躁和不安。
“你兒是不是有病?”
時益田被他這樣一說,整個人別說是站了,連酒杯都拿不穩了。要說,本來時心婷就有病,還在醫院住著呢?現在被霍黎郁這樣一問,他不知道霍黎郁對于時心婷的事,了解多,知道多?只是,面尷尬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林一諾就挽著父親的手走到了霍黎郁面前,“霍總,這是我爸爸,我爸爸恰好在樓下談生意,恰好趕上了我們霍氏企業的季度慶典,我就拉著他上來了。這不違反公司規定吧?”
這會兒,還沒等霍黎郁開口說話,林一諾的父親林總就先開口了,“久聞霍總青年才俊,管理有方,我也是沾沾兒的福氣,得見霍總容,真是三生有幸啊!”
得!就林總這麼一開口說話,搞得霍黎郁都不好意思,將人直接掃地出門了。
他只是舉著酒杯對著林總示意,然后,大步走下了臺階,像人群中走去。
時益田雖然不喜歡小兒時憶婷,也自始至終不愿承認的存在,不過,現在可是頂著大兒的名義跟霍黎郁在一起,況且,他們兩個人已經訂婚了。
這會兒,林總跟他兒在這邊,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居心不良,若是被記者們拍到,霍總跟林一諾他們在一起,讓他的兒臉面何存?
時益田舉著酒杯擋住了,霍黎郁走過去的方向,刻意讓耀眼的燈找到了自己,還是個正臉。
“林總,幸會啊!”
有些時候,有些場合,甚至是有些話本就不需要說的太直接。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作,人家就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林總也不是吃干飯的,他自然看得出時益田是在維護他們時家的名聲。
于是,皮笑不笑的說:“怎麼沒看到令千金呢?慶典的好日子,不在霍總邊,宴會上,也遲遲不見人,讓我的兒都不知道找誰聊天呢?只會粘著這個父親,你看看……你看看,這麼大了,哪像話嗎?”
時益田禮貌的跟林總杯,“不瞞林總說,老時我這個人是沒什麼本事,不過倒是個賞識人才之人,我認識幾個青年才俊,跟令千金年齡相仿。怎麼樣,介紹幾個讓令認識認識,聊聊天。”
時益田這是要給林一諾介紹對象的節奏啊!傻子也聽出來了!
林一諾心里一下子就犯了惡心,不過,表面上還在勉強的維持著方的微笑,“讓時叔叔心了,我可沒有心婷姐姐命好,能找到霍總這麼好的男人。我看吶,這可著D城也找不到這麼可心的人嘍。時叔叔,如果您真的想要給我介紹青年才俊,那您可不要偏心哦,就照著霍總這樣的男人,幫我。”
時益田輕抿了一口紅酒,果然,林一諾不是什麼好主,也難怪時心婷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被氣的摔東西。
林總舉著酒杯呵呵一笑,“時總啊,小這是被我慣壞了,你別往心里去啊,怎麼能跟令千金相比呢?聽說令千金能在被霍總‘請’出多次后,依然能在零下17度的天氣里,任憑寒風刺骨,雪花飛舞的站4個小時,這樣的執著神,我們家一諾是學不來的。”
“一諾這孩子喲,臉皮薄,你看看你看看,我說這樣不行吧,不能總仗著自己臉蛋好,材高挑了些,就等著那優秀的男人上門求你。還不聽,嘖!一諾這孩子,太面子,隨我!”
時益田把手中的高腳杯攥的咯咯作響,這不是明擺著辱他們時家嗎?說他兒,為了追霍黎郁,臉皮厚的沒邊兒嘛!
時益田尷尬的笑了笑,“老林吶,我們都老了,孩子們的事呢,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著急沒用的,老話不是說的好嘛,那……打是罵是!人家小兩口愿意怎麼鬧怎麼鬧,咱們怎麼能手,再說了,這婚也訂了,就是們小夫妻倆之間的事了,您說……是不是?”
林總面一黑,時益田這是什麼意思,仗著他家兒跟霍總訂婚了?他的兒啥也不是唄!
林一諾見自己的父親吃癟,勾一笑,“是啊,爸爸,時叔叔說的對,人家小夫妻之間的事,我們是搞不懂。不然,霍總,怎麼會在公司季度慶典的日子,安排讓心婷姐姐在這個時候出差呢?”
霍黎郁端著酒杯剛走了一圈回來,就見他們在這邊打口水戰,雖不痛快倒也沒表現出來。
他走了一圈也沒發現他想要找的人,霍氏企業這麼重要的宴會,那個份,居然不出現?他還想著是不是怕被他訓,躲起來了,讓他父親出面擋一擋,可林一諾的這話就飄到了他的耳朵里。
出差?時心婷居然去出差?還在他公司搞季度慶典的時候?
這個人,簡直要把他氣瘋了。
半分鐘不到,墻角的拐彎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穿黑高級手工西裝,戴著銀眼鏡框的男人,對著一個正彎著腰,時不時的鞠躬的人,手指點,男人越是手,那個彎著腰的人就越是哆嗦的厲害。
閔特助如實的像霍黎郁匯報著時心婷的時刻表,這會兒,連大氣也不敢。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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