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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賣原女主以后》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話音一落,花廳里嗡地一聲,一片嘩然。掌柜們瞧著安琳瑯臉,原本沒當回事。結果這一開口就是一擊重擊,直打得某些人措手不及。

 安琳瑯走上主座,問問地坐下:“諸位是有何不滿麼?”

 “十七年的賬目全部整理清楚,小東家是對我們往日的經營不滿麼?”這其中有那暴脾氣的蹦了起來,擋著安琳瑯的面指責道,“這般徹查,明擺著就是懷疑我們。”

 “就是!小東家這般強勢,就是在指責我們往日辦事不利,懷疑我們罷了……”

 “就是就是啊……”

 一時間議論紛紛,幾乎大半的掌柜都站起,七八舌的鬧了個面紅耳赤,仿佛了很大的侮辱。

 “我不希我接手以后,還有賬務不清不楚的況。我與父親不同,父親是文人,行事講究風雅面。我這人做事,眼里不得沙子。”安琳瑯穩穩地坐著,見狀只是冷冷地反問:“東家更替,查賬本是理所應當。諸位如此大反應是想告訴本姑娘,你們的賬目有問題?”

 屋瞬間一靜,頓了頓,立即有人反駁:“姑娘不必拿這話激怒我等,這自古以來做事講規矩也要講面。姑娘如此不近人的做法,就不怕傷了諸多衷心為安家做事之人的心?”

 “就是就是,我等為安家做事這麼多年,姑娘連這點信任也不愿給,太人寒心!”

 一人張口,其他人立即附和。

 “真金不怕火煉,”安琳瑯本就煩躁,當下直言不諱:“你們若有不滿,也等賬目查清以后再說。若無問題,你們的去留盡隨爾等自由。愿意留,本姑娘會按照我的規矩安置。若不愿意留,我不會強留你們。但一旦有問題……那自然就得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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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有能者,自會留。無能者,你們想留我也不會讓你們留。”

 話音一落,雀無聲。

 有那心思不正的,一直在給溫長貴曹氏夫妻使眼。他們這些店鋪的生意一年掙得還不如京城繁華地段幾個月掙的。自然是以他為主。

 不停地給溫長貴使眼,企圖讓他站起來說兩句。結果溫長貴夫妻倆就跟死了似的,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倒是一旁素來清高的秀才公夏掌柜見勢不對,心里有些發虛了。明明上午這小姑娘去到他書局時還一副很好說話的態度,怎麼下午就翻了臉?

 掌柜們還想爭辯,安琳瑯已經喪失了耐心。這些人是一丘之貉,安琳瑯撿的愿落空,自然不愿再多耗費功夫與他們周旋:“今日召你們前來主要是為了告知你們此事。若有不滿,清算之后再議。”

 丟下這一句,安琳瑯命人將賬簿全部收起,然后明晃晃地送客。

 且不說安琳瑯這突然發威,嚇壞了安逸十幾年掌柜們。他們除了安家以后湊在一起就有些慌了。不管私下里有沒有貪墨錢財,這些年自己做得如何,其實心里都有數。安琳瑯這態度本就沒有討好老人的意思。如此強,這怕是早就存了趕人的心思吧?

 有那早知溢香樓遭了突襲,將溫長貴夫妻圍起來,詢問況。

 溫長貴已經把能填的財產填進去,如今正在熬夜核對賬目。此時看著這些還不知問題嚴重的同行,別的話也沒說,就一句:“聽說咱們小東家定了安南王世子。”

 石破天驚一句話,吵鬧聲像是被消了音,瞬間靜得只剩下風聲。

 “你們且慢聊,”沒工夫與這些人閑扯,他那些賬目一個月后若是理不清,后果他不敢想象,“我有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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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溫長貴與曹氏便匆匆離開。

 諸位掌柜們面面相覷,臉都不算好看。有那本就心虛的,此時臉已然是慘白。尤其是道藏書局的夏掌柜,止不住地兩戰戰。想著自己拿安家的書局做名聲,廣結善緣,企圖舉孝廉仕的小心思……他吞了口口水,當下也不久留。神魂不屬地離開了安府。

 安琳瑯聽到門房的匯報冷哼了一聲,“找人盯著他們。”

 這些人里頭簽了賣契的不多。大部分掌柜是外頭招來的自由,拿一份工錢給鋪子里做一份工。他們若是犯了事兒,可不如簽了賣契的奴仆好置。安琳瑯不是怕應付不了他們,而是怕追不回資產。錢才是做買賣的目的,做事不可能舍本逐末。

 安琳瑯這邊圖窮匕見,打了某些人猝手不及。周攻玉這邊把一些礙事的分支族人趕出主家以后,便專心地收拾起二房。

 事實上,自打周攻玉出事,老爺子就已經派人暗中在查。周家不僅有明面上的私兵,暗地里也有專門做見不得的暗衛。這些暗衛的存在只有家主知曉。

 周余氏母子倆的所作所為,幾乎不到一天就被呈到老爺子的面前。

 且不說周老爺子在得知這母子倆私下的狼子野心,和這些年周余氏一直在毒害周攻玉的事有多震怒。但在痛失繼承人之后也只能由周臨凜繼承。大周攻玉是孫子,周臨凜也是周家嫡系的子孫,周老爺子的親孫子。玉哥兒是嫡長,他是二房的嫡長。兩人在周衡甫這里其實是一樣的。

 家族爭權奪勢從來不是道義上坦那麼簡單,狠辣程度與皇權斗爭都相差無幾。就是當初老爺子登位,也是做了不不得見的事。他不能指責周臨凜心狠,王敗寇,他自己就是這麼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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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周臨凜即便上來了,也只是個花架子。當了一年多的繼承人,連周攻玉手下一半的人都不能收服。周影周展周劍等人更是明目張膽地不服,離主宅離開京城。

 這些老爺子都看在眼里,但他沒有干涉。因為將來要坐穩家主這個位置的人必須要經住這些考驗。他給了周臨凜一次機會。然而很可惜他立不起來。如今正統的繼承人回來,那就該將一切還。被老爺子按下的罪證,自然全部公之于眾。

 邊疆謀害世子,謊報周攻玉死訊一事。樁樁件件都足夠定他罪責。

 周衡甫的置也非常干脆,剝除家族姓氏與家族所有贈予,踢出族譜,不準他再踏周家主宅半步。至于他流落在外會遭遇什麼,便自憑天命。

 至于周余氏,教唆周家子嗣謀害兄長,謀害繼承人,私吞公中財產,勾結外人吞沒周氏商鋪……等等,老爺子勒令次子休妻。次子不能違背家主的意思,即便舍不得周余氏,也還是寫了休書。休妻一事一周余氏便被剝除周姓。周衡甫給了兩個選擇:一是三尺白綾,二是一杯毒酒。

 兩樣東西端到周余氏面前時,周余氏仰天大笑。算計了一輩子,結果如此不堪一擊。

 周余氏到死也沒想明白的輝煌才不過兩年半就土崩瓦解,如此短暫。最終還是選擇一杯毒酒,死之前極盡惡毒之言,詛咒已逝的昭公主:“若非一杠,搶了我滿姻緣,如今周家的宗婦就還是我!這周家繼承人出自我的肚子!昭誤我!”

 周余氏是半個月前死的,死訊就這樣被掩埋在深宅大院里。周家在,余家不敢發喪。

 周攻玉如今在料理的,是周余氏留下來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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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余氏這些年管著后宅,手不知不覺中已經得很長,滲到周家主宅的方方面米昂。往日沒有人發覺,經歷一次生死才真的重視起來才驚覺往日是他小看了宅。子的手段細如發,有些司無孔不,稍周攻玉不敢想象琳瑯那大咧咧的子,嫁進來會吃多虧。

 了一個周余氏,還有另外的周梁氏周張氏。周攻玉不允許這種況繼續發生。他如今正忙著肅清后宅。

 安琳瑯尚且不知玉哥兒為了往后兩人的婚姻滿正在給主家大批地換人在家中埋頭看賬,傍晚的時候一道莫名其妙的懿旨送到安家,寵冠后宮的麗貴妃要見安琳瑯。

 安琳瑯都有些傻眼:“要見我?為何?”

 進京以后雖因霍和王妃提親一事引起過熱議,但在周家后來沒有靜后漸漸沉寂。如今兩個月過去,安琳瑯這個名字在京中貴圈子里已經不常被提起了。這個麗貴妃干嘛要見

 安老太太也不知緣由:“興許是一時興起。”

 說著,老太太似乎是想起了起來,神瞬間變得古怪:“不過聽說當初這麗貴妃未出閣之前,曾纏了玉哥兒好些年。但安南王世子鐵石心腸一直不為所,親事便一直沒……”

 安琳瑯默了默,口出驚人:“……這事兒要是真的,當今圣上也太不講究了吧?”

 話音一落,便被老太太拍了一掌:“慎言,小心隔墻有耳。”

 安琳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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