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不愧獨得周攻玉的教誨,深諳斂財一道:“三十文錢一杯,看口味不同,分價位的。”
“還有口味?”那人本來就是想續一杯,當下來勁了,“說說,都有什麼口味?”
“今日端上來的都是基礎。畢竟各位是頭一回來,怕你們喝不慣,端上來的自然是味道最簡單的。若是論口味,我們食肆可就多了。這個飲品,就有茶、果茶和花茶三類。茶里頭又分了布丁茶,櫻桃茶,紅豆茶,還有那香芋珍珠茶……”
杜宇瞇著眼睛的模樣那一個笑容可掬,不疾不徐地將安琳瑯在武原鎮賣給鎮南那幾個姑娘的口味都報了一遍。不僅如此,還詞藻浮夸地將味道給形容了一遍。說的本來就要對上的兩邊人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個個都想嘗一嘗。
安琳瑯在簾子后面笑得那一個高興:孺子可教也!
名字取得怪里怪氣的,但不妨礙這些人樂意嘗新鮮。兼之這些東西也沒有很貴。買的最貴的一種也不過八十文。似他們這些富貴人家,去茶館喝個茶水都是一兩銀子二兩銀子的,只覺得平常。
“那就給我上一個最貴的!”財大氣的人張口就要最貴。
一個人要,其他喝著覺得不錯的,也忍不住點。
這比試還沒開始呢,茶水先賣了一波。五娘和孫在安琳瑯邊待久了,茶這種基本的東西他們做的那一個練。孫這小子腦筋轉得快,甚至還做出了獨特的口味。
先不說后面點的加料茶上桌又引發了驚喜,就說杜宇在推薦茶水之后被安琳瑯到一邊。嘀咕了一番后再回來,更是口燦蓮花:“我們食肆是專門做吃食生意的。茶水不過是掌柜的閑暇功夫琢磨的,真正好的是我們食肆的主打菜。今日各位挑中了我們食肆做比試,我們東家也是好學學之人。今日各位比試,我們掌柜的愿意填一份彩頭。贏了的人,掌柜的親自給他做三道招牌菜。”
怕他們不知安琳瑯的名聲,他特意加重聲音道:“不知各位可知道林主簿?主簿老爺為了吃我東家的菜,多次不遠千里去到武原鎮。聞名已久的酸菜魚,便是我們東家的拿手菜。”
說別的他們或許不知,但好吃的林主簿和在縣城很是掀起一吃魚熱的酸菜魚他們啊。這酸菜魚有多火,會做酸菜魚的食肆酒樓日日滿。卻原來源頭在這?
提到這,他們不由想起幾日前新店開張,幾家生意火的酒樓食肆的掌柜親自來這恭賀以及林家兩位夫人爭相拉攏西風食肆東家的傳言。頓時就激了起來。并非是圖這一口菜,而是圖這份榮耀。若是能這位厲害的大廚給他們做菜,也不乏一次值得的比試。
溫明就喜歡這種特殊,當下高興道:“那好,東家如此賞臉,爾等自然卻之不恭。”
說起比試,還沒經事兒的頭青能談的不外乎四書五經,論舊事,談古論今。興許是晉州離京城遠的緣故,或者是武安縣地方偏遠,學子們長久地在小地方,他們所談論的比起京城的學子要差得遠。周攻玉端坐在柜臺后面安靜地聽著,角的笑容越來越淡。
不得不說,有點失。即便是那個陳牧,比起其他人強不,但離進周攻玉的眼還差得遠。
他坐著聽了一會兒便起離開。
安琳瑯不管他們怎麼比,最后的勝者也是這幫人自己定。反正只負責給這人單獨送三道菜。原本以為沒一會兒就會出結果,誰知這群學生爭來爭去相持不下,最后鬧得竟然將休沐在家的夫子先生也給驚來的地步。這夫子先生還沒來,吵鬧聲驚了外面的行人,外面圍著看熱鬧的閑人立即就多了。
大堂本來座位就滿,等安琳瑯回來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得水泄不通。站在外圍都能聽到里頭學子爭論莊子的魚樂之辯,公孫龍德白馬非馬之論,鹽鐵論。這些古代先賢學子創下的著名論辯,舊事重提。
雖是舊事重提,但這些人爭得眼紅脖子,當真是較上勁。
最后還是隆安先生親自過來,這場舊事重提的辯論才有了結果。贏得自然是陳牧。
陳牧雖然辯駁的時候笨拙舌,涉及到文章論道卻頗有些舌戰群儒的味道。原本大失所的周攻玉在二樓聽了一耳朵,多看了這個陳牧的年輕人一眼。這是個可造之材,可惜困在小地方眼界太窄。若是得名師指點,去京城或者大齊各地見見世面,或許會有巨大的長。
安琳瑯的彩頭端上桌,一盤糯噴香的東坡,一盤紅燒獅子頭,一盤酸菜魚。
這些菜在武原鎮吃慣了的,縣城確實沒有過。口即化的東坡,剛掀開蓋子,一鮮的味道就彌散開來。那子鮮還帶了的甜,勾的人口水泛濫。紅燒獅子頭的香味就更濃。那棗紅的澤,上面堆著濃稠的湯,直勾的人食大增。
兩道有別于晉州菜的新鮮菜陳牧都有些傻眼,他長這麼大沒離開過晉州。吃過最好的食肆也沒見過這樣的菜。這三道菜就只認得酸菜魚。且這酸菜魚的酸香味道比先生帶他去悅和食肆的酸菜魚要好聞的多。就是他在沉穩的子,眼睛都有些直。
別說他,就是隆安先生自己也沒見過。正好三道菜的分量不算,西風食肆給送了免費的米飯。陳牧干脆讓先生坐下跟他一道品嘗。
隆安先生本不是個貪之人,奈何這味道實在是香,看得他都有些繃不住矜持。
先生剛一坐下,離開一會兒的杜宇又適時含著笑容回來。有那貪的當下就拉住了他,嚷嚷著讓將陳牧那幾道菜給他們也上一份。
爭辯了一上午,他們口干舌燥的同時也腹中。溫明輸得憋屈卻也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今日若非隆安先生到場,贏得只會是他。心中郁憤,他冷笑一聲忽然道:“大家今日應約而來為我與陳兄比試作見證,辛苦各位。在座盡可敞開肚皮,我溫明請客。”
這話一出,且不說來湊熱鬧的學子們歡呼,小門站著的安琳瑯笑彎了眼睛。
默默給杜宇記上一功,轉回了后廚。
人剛一走,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西風食肆的門口。
馬車上一只白皙的手掀開了簾子,里面坐著一個消瘦的年輕公子和兩個十二三歲的年。兩個年似乎是隨從,跪坐在年輕公子的腳邊替他捶著。那公子遠遠看到熱鬧的食肆,輕聲問了一句:“這里頭在做什麼呢這般大靜?”
兩個年其中一個立即爬起來,頭往外頭一看,扭過頭來:“是個食肆。”
“食肆?”錦公子抿了抿發白的,道:“正好我也累了,去問一下這家可能夜宿。”
年得了吩咐,跳下馬車就進了食肆。倒是這年輕公子側了子掀開側的車窗簾子。抬眼看出去,釘在食肆正中央的牌匾上筆走龍蛇四個大字‘西風食肆’。
當下心口一頓,贊嘆道:“好字,好字啊!”
里頭吵鬧了半天的學子爭論了一上午,沒有一個人發現牌匾的特殊之。反倒是這個被吵鬧以來的公子一抬頭就看到牌匾,大為贊嘆:“游云驚龍,寫字之人必定不是池中之。沒想到,在這偏遠的縣城居然能看到這樣的字,大齊果真是臥虎藏龍啊……”
話還未說完,他捂著口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而后仿佛嗆了風似的不停地咳嗽。
“公子小心些,公子小心些!”一旁伺候的年連忙放下了車簾子,“您上的傷還沒好,可千萬不能再了風。柳大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再節外生枝。不然公子可就真病秧子了……”
“哪里就有這麼嚴重?”年輕的公子被仆從管束也只是淡淡一笑,瘦得驚人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我又不是風吹就倒的病秧子,哪里就這麼脆弱?不過是幾刀傷,將士們斷手斷腳都活得了,我才這點上就活不了?再說這大熱的天兒,你這般是想悶死我……”
“呸呸呸!莫瞎說,什麼死不死的!公子您還年輕,與趙姑娘的婚事還年后了。都說趙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今年十二月就該及笄,您這時候可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提到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年輕公子角也掛了笑:“還是個小姑娘。”
主仆二人說著話,下車去問的年一路小跑回來。掀了車簾子進來,張口便興道:“公子,這是家剛開業的食肆。里也有住的。方才里頭那麼熱鬧,是武安縣的學子們在里頭展開了一場辯論。聽說可熱鬧了!如今那東家親手給獲勝的學子做了三道菜,那味道,我的天,好吃的吞掉舌頭!”
“你怎知好吃的吞掉舌頭?你吃了?”另一個年回懟道。
“沒,”這年吸了吸鼻子,“但味道非常好聞,有人說像江南那邊的菜,但比江南的菜鮮得多!”
“江南菜?”他們剛提到未來主子。未來的主子如今就在金陵那邊的姑母家中借住呢,“那好,公子還能嘗嘗江南菜的滋味兒,將來也好跟主子說得上話。”
主仆幾人說著話,兩年小心翼翼地扶著年輕公子下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不修文了,以后都不修文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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