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哪鳥認人專門啄你，怎能怪我嘛？”

　“噢，想起來了，咋像楊凡家大鳥，明明被我打傷了啊，怎會好了？”

　孫山著腦門百思不得其解。

　啪。

　孫福田一掌在兒子頭上，怒喝：“確定是他家的？”

　“爹，你又打我，有，有點像，沒看清。”

　孫山捂著腦袋一副委屈模樣。

　“事不足敗事有余，你還能干點啥？他家哪來的鳥？為啥不打死？”

　如果是楊凡家鳥，肯定他指使，孫福田恨的牙，同時責怪兒子出手不夠狠。

　孫山拉著苦瓜臉，悶聲道：“還說呢，若不是我彈弓打得準，腦袋非給啄開花不可，哪鳥命真大，挨那麼多下，居然還活著！”

　“你沒事去他家干啥？”

　“村里啄木鳥都被我殺了，他家柿樹上還有一只，而且就是那只啄我，哪知飛出來只大鳥，所以……”

　孫福田搞清楚來龍去脈，眼里幾乎能噴出火來，喝道：“明兒你確定下是不事他家鳥。”

　“哎，爹，你放心，我給你報仇，把鳥抓來炸吃！”

　“別再掛彩就行。”

　回到家，楊凡到舒坦多了，見母親已睡，打開院里燈，打了一遍《形意拳》，越來越順手，拳頭虎虎生風，像只猴子上躥下跳，作敏捷。

　比特犬醒來，可能了，待楊凡打完拳，了幾聲，小禿鷲飛上墻頭，仍沒放下敵意。

　楊凡進廚屋弄了點食，竟被比特犬吃得渣都不剩，似乎沒吃飽，因傷勢沒痊愈，沒敢給吃太多。

　臨睡前，他把小禿鷲到邊，對它代幾句，禿鷲聽后朝孫福田家飛去。

　第二天一早。

　楊凡剛打完拳，響起劇烈敲門聲。

　“開門！快開門！”

　聽出是孫福田聲音，楊凡懶洋洋問道：“誰啊？”

　“是我，快開門！”

　聽到楊凡聲音，孫福田語氣更是不善，門拍得咚咚響。

　“吵吵啥？大清早讓不讓睡覺？”

　楊凡說著將門推開。

　呃。

　但見門外站著孫福田爺倆，而且孫福田腦袋上鼓起幾個大包，跡斑斑，心道禿鷲果然聽話沒啄他臉，要不然毀容了。

　“小凡，把你家大鳥出來！我要宰了它！”

　一夜被襲擊幾次，孫福田都崩潰了，不管是不是楊凡家鳥，他都要來看看，大門打開那刻，警惕的往院里掃。

　“村長，你腦袋咋了？長瘡了？”

　楊凡好奇的盯著哪一個個鼓包，不乏諷刺意味。

　“裝什麼裝？把你家大鳥出來，我要劈了它！”

　楊凡目一凜，“你們父子倆真有意思，來找我家禿鷲，口口聲聲揚言殺它！我都糊涂了，為什麼？總得給個理由！”

　“你眼瞎啊？沒看到我爹頭上傷嗎？我看的清清楚楚，它就是兇手！”

　孫山一口咬定禿鷲，看樣子恨不得將它大卸八塊。

　孫福田冷哼一聲，黑著臉往院里闖。

　“爹，小心。”

　孫山吃過虧，抬頭滿臉警惕。

　“看你出息樣。”

　兒子被打，侄子三番兩次挫，自己也是連番下不了臺，早對楊凡恨之骨，如今居然鳥欺負，中惡氣難以釋放。

　楊凡倒退一步，攔住去路。

　“我讓你們進了嗎？你是不是覺得俺家好欺負？”

　孫福田瞪起眼，“別以為你背后使壞我不知道，今個不把你家鳥出來，先讓派出所把你抓起來！”

　雖說村民大多數都老實，也都怕孫福田，可楊凡不屑。

　“你不用嚇唬我，不經同意，私闖我家院子，難道不犯法？”

　“我家不歡迎你，馬上離開！”

　孫福田氣樂，他啥時候被村民往外趕過，楊凡卻是第一人。

　“你狂啥狂？以為老子收拾不了你？”

　孫福田推開楊凡走進院里。

　“鳥哪？”

　“爹，應該在菜園里。”

　孫山不敢進，在門外扯著嗓門喊道。

　孫福田就像一頭發怒的野豬，吭哧吭哧沖菜園。

　汪汪。

　陌生人侵，比特犬嗷一聲撲上去，突然竄出來一條狗，孫福田毫無防備，嚇得轉便跑，終究晚一步，屁生生撓出一道印。

　“快攔住你家狗。”

　沖出菜園，孫福田嚇得躲到楊凡后。

　楊凡回頭瞥了他一眼，“你非法侵它領地，不咬你才怪。”

　比特犬著還要咬，楊凡裝作沒看見，孫福田為躲避圍著楊凡轉圈圈，一手捂著屁，發狠道：“再敢咬俺一下，狗給打死！”

　楊凡示意比特犬回到園里，對孫福田道：“以后最不好威脅我，更不要沒事找事，不然，不是咬在屁上，而是咬在脖子上，你猜會怎麼著？不瞞你說，狗是我半路撿的，大不了斃了給你償命。”

　“爹，你沒事吧？”

　聽到慘聲，孫山縱然嚇的不行，戰戰兢兢跑進來，生怕到莫名襲擊。

　“去園里先把那狗給宰嘍。”

　孫福田指著比特犬吼道。

　孫山掃了眼比特犬，心道這狗哪來的？當目睹那吃人目，又瞟了眼父親屁上的傷，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深深咽了口吐沫，“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帶你去醫院打疫苗去。”

　“不去，最好染上狂犬病，我要他們全家都染上！”

　吵吵聲驚到祁英，著眼從堂屋出來。

　“村長，你咋來了？咦，你的屁咋流了？”

　看到祁英，孫福田頓時火冒三丈，吼道：“是你家狗給咬的，還有你家大鳥，今個要是不都出來沒完！”

　“你要俺家狗和鳥干啥哩？都聽糊涂了。”

　其實祁英在屋里已聽出事大概，只能裝作不知。

　“我的頭是你家鳥琢的，屁是你家狗抓的，我非要殺了它們，賠償的事日后再算。”

　孫福田暴跳如雷，臉都扭曲了。

　“這……”

　祁英看向兒子。

　“不要口噴人，俺家鳥不知被哪個小畜生給打傷，都快死了，怎會傷人？”

　楊凡心里有數，底氣十足，既然孫福田來找事，那就一次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