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將垂在半空之中的繩子拉了起來,然后打量了一下繩子的缺口。
很干凈利落,是被人一刀切斷的。
就算有人這麼快趕來,墨幽如果阻止的話,應該也不會如此簡單的被人切開。
更何況,那些外人如果沒有確定下方是什麼人的話,又怎麼可能直接手。
所以,唯一的真相就只有……被墨幽害了。
一想到這里,白溯月只覺得心思發冷,有些想不通,墨幽為何要這般做,墨幽一直對炎墨遲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逾越之事,這次竟然要殺了。
死了,墨幽能夠得到什麼好嗎?
顯然不能,炎墨遲一生氣的話,說不準他自己也小命難保,這樣說來,白溯月更是不懂他為何要這樣做了。
將所有心思了下去,白溯月打算等到窺探完這個山之后再去找炎墨遲說這件事。
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覺到山四周一陣輕輕的。
白溯月瞬間警惕起來,傷的手死死的抓著匕首,背著那盒子,謹慎的慢步向前走去。
沿著狹窄的暗道不知道走了多久,遇到了多岔路,若不是手中還有那絹地圖,恐怕早就迷了路。
這山中,就像是蘊藏著一個巨大的迷宮,可越是這樣神奇,就越是代表里面的東西十分詭異。
背上包袱里面,忽然在黑暗的道路上散發出一點兒微弱的芒。
白溯月連忙將包裹打開,看到那盒子上的三塊玉佩,在此時已經開始逐漸發亮。
這說明,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制住心里的想法,白溯月加快了腳步。
此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黑暗的山之中本沒有時間觀念,白溯月只覺雙都已經走的十分疲憊。
但是,前方的道路已經寬敞起來,手中的盒子已經亮到了極致,完全可以幫助照明了。
就在此時,一陣異樣的香味傳來,白溯月眼前的景,瞬間像是換了一幕。
原本昏暗的天像是多了一抹源,將整個山全部照亮,白溯月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散發著亮的墻壁上閃過一道道影,腦海像是炸開了一樣,一大段一大段的記憶全部都涌起來,瘋狂的灌注到了的腦海之中。
白溯月呆呆的站在原地,渾僵,握著的手中滲出鮮。
腦海之中多出來的記憶在飛快的組著,將一切都串聯在一。
原本在心中的角落,讓覺憋屈的噩夢還有那些不明不白的地方,也在此時一點點的融會貫通。
時間悄然間流逝,白溯月已經忘記了歲月。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的目在漆黑的空間之中,像是映出一道星芒。
全都想起來了。
終于全都記起來了。
一種像是被時間磨損過的復雜芒在白溯月的眼底流轉,一瞬間,有種立刻從這里離開,想要在這一瞬間重新可能到炎墨遲的沖。
原來,被沈如雪關在藥宗之中一年時間,被匕首刺中的并沒有死。
原來,后來的被木清和木仇醫治好了眼睛和上的傷勢,就連殘缺的也換上了假肢。
原來,和炎墨遲早就已經相識了一輩子,只是他都忘記了。
前世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眼前逐漸清晰,炎墨遲的音容相貌,更是深深的鐫刻在的心底。
從相遇,到一點點的相知相惜,原來上輩子他們就已經走過了一大段路程。
只可惜,那些記憶卻遠遠比白溯月之前的更難以讓人接。
白溯月輕輕抖著,剛剛接收到記憶的,還沒有來得及從那巨大的悲傷之中緩過來。
有些不敢相信,那樣強大的炎墨遲竟然會死在面前。
所有的仇恨緒在這一瞬間調起來,白溯月的眼底,滿滿都是那白老者的影。
君……白老者。
回珠!
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清晰的刻錄在白溯月的腦海當中,在這一刻,心中的霾終于緩緩消散,出了所有清明的,卻黑暗的真相。
白溯月只要一閉上眼睛,仿佛就能聞到那刺鼻的腥味,覺到溫熱的鮮落在的臉頰上。
白溯月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幕,穿著一龍袍的炎墨遲,被一劍刺穿了口。
只因為那時候的,被那個白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控制住了。
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白溯月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想到了這輩子遇到的那個周龍。
那個周龍和老嬤嬤,全都是那個老者手中的棋子,那老者掌控的控制人的蠱,簡直百年難得一見。
上輩子一開始還相信過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卻從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第一個使用過回珠的人。
而那老者,很不幸運的,就是那個擁有前世全部的記憶,卻生生被困在回當中的人。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歷史逐漸走向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結局,卻最終無可奈何。
而那老者的真正份……就是君……
那本就不是一個老道長,而是君偽裝所,君這麼多年裝病,將大權旁落,并非是他無能,而是隔山差五,他就不會不在皇城之中。
當然,這種事對方做的十分,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
至于他假裝的那個老頭,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卻僅僅只是君的替。
怪不得當初那個假太子,這麼容易的就混了進去,原來那都是君暗中默許的。
周龍和老叟會出現在南夜,那也都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君的手下。
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著君想要的發展,他的唯一目標……就是重新湊齊四國玉璽找到回珠。
只因為,他想要阻止母親死亡。
白溯月靠在旁邊的墻壁上,抖著肩膀輕輕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覺有趣。
什麼能夠重生回,回珠本來就是詛咒,這麼多次回君都沒有瘋狂,還真是覺對方十分厲害。
這麼說來,還真是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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