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腥味充斥在清晰的空氣中特別刺鼻,算命先生沉默好久,看著地上的人,誠懇的說:“陳莊陳老先生,一項忠厚待人。他們真是著急孩子,你怎麼下的去手?”
我平靜的抬手示意說:“沒事請別在我眼前晃。”他見我抬手,嚇的退後兩步,擺手說:“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這不是陳莊守靈人的風格。”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笑了笑,又說:“您以為事出有因的扇守靈人一掌,守靈人會笑咪咪的著臉給您打是吧?如果您近期去過四家鎮也許就不會出山了。”
“怎麼說?”
“不怎麼說,四家鎮的混混頭子打了我一頓,沒幾天他就遭到報應死在了婆娘肚皮上。”我攤了攤手,瞇著眼睛說:“他只是普通人,所以只死了他一個。如果行人……”輕輕的抬了抬眼皮,接著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為了避免被尋仇挨刀,只能狠心的斬草除滅個滿門了。”
算命先生看著王喻的,無力的渾發抖。看著他失魂落魄的離開,我拿著打火機對抬起貓頭的阿飄砸去,說:“開個玩笑,還真信了?”
喵!
小黑貓滾了一圈,好像在說:兇靈你都敢制造,人家不相信才怪。
“敢鄙視你爸爸?十斤的大魚沒了。”我冷哼一聲,把它抓到手裡,盯著貓眼研究了半天,也沒找出它把算命先生瞪昏的原因。
我不會開汽車,打電話把關鈴來,先把我送回了家,接手去辦王曼缺魂的事了。至於王喻之死,如果有問題警察回來找我,不用我去那份閑心。
在家裡隨便弄了點吃的,洗了個澡,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覺睡到大半夜醒來,我躺床上盯著蚊帳,琢磨著王老頭家的事。
不管是兇靈報仇,還是王老頭自己的事,他都應該找上門了,可是他卻沒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過我也沒太在意,兇靈已經放出去了,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嗯?”
突然,我有種被注視的覺,好像枕邊有雙無形的眼睛盯著我的後腦勺。偏頭過頭,那種覺又轉移到了背後,我頓時打起了神,沒覺到涼意和氣,更沒有看到虛影。
起下床,腳踩在拖鞋上,我嚇得連忙把腳了回來。
清晰的記得睡覺前放的是鞋子並不是拖鞋,盯著拖鞋看了好一會,我深吸了口氣,打算拿香請家神,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在作怪?
還沒出房門,一濃鬱的菜香傳進來,我趕沖出房間,堂屋大桌上擺著滿桌子的菜。
哐當!
廚房傳出東西掉地上的聲音,我快速跑過去,廚房什麼也沒有,依舊是老樣子。頂著被注視的覺回到堂屋,我用完所有能查鬼問神的方式,得到的結果是沒有東西在作怪。
懷疑自己的法子是不是失效了,到野外請小鬼吃香,一請一個準。回到家,坐在大桌前,我看著滿桌子菜,哭喪著臉說:“大爺,您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
齊奇從房裡出來,又嚇了我一跳。我抖的問:“飯是你做的?服是你洗的?”
“你說什麼?”本能的口而出,隨手丟來一桿致的夜蕭,又說:“謝謝你的九節竹。”
接過夜蕭的瞬間,那種被注視的覺消失了,我強下心理的悸,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順路給你把夜蕭還過來。”幹淨利索的走了。
齊奇走了沒多久,被注視的覺再次出現,回到房間,被單在床上疊的很整齊,老子差點沒崩潰。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驚嚇的轉頭。
諸葛念風瞪著眼睛,著舌頭,做著鬼臉湊了過來。“唬!”
我瞪大了眼珠子,驚喜的說:“啊哈哈……你被嚇到了。”
是的,我被嚇到了,因為腳沒有沾地飄在空中,明顯不是人。
“你怎麼大半夜跑來了?”我裝著沒發現的異常,拍了拍床鋪讓坐下說。坐到床上,甩著兩條並不存在的腳,自己卻毫無所覺。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媽媽來做了頓飯,回去的時候,我在半路溜了回來。”
“你在哪裡下的車?”我問。
抓著腦袋想了好久,皺著眉頭說:“好像是……好像是……我不記得了,剛剛都還記得的。”越來越煩躁,我說:“不用想了,你在我的空墳那裡下的車對吧?”
“對……對!”興的拍著腦袋,轉而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咆哮:“哥,我死了。我被爺爺殺了,在回去的路上,我陪著媽媽站在空墳前站著,有人從後面把我們打暈。我醒來的時候被綁在墳墓裡,手腕正滴著……慢慢的失去了意識,接著我就出現在了你床邊,然後想著要嚇唬你……”
出手腕,一滴一滴的鮮沿著恐怖的傷口往下滴,滴到半空又詭異的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是爺爺?”我想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卻不由自主的發抖。小丫頭咆哮著說:“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是他。”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我?”
諸葛念風嘮叨著飄出屋子,沒一會,又出現在了我旁邊。
反複的消失又出現,好像人遇到了鬼打牆一樣,不斷的在一個地方繞路。
“哥,我走不了,最遠也只能離你四十七步。”眼中滿含著不信、不甘、不舍、痛恨、委屈……等等緒,鬼眼中慢慢流下了一滴淚。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這事本沒法安。島廣亞才。
默默陪著坐到天亮,等消失不見,被盯著覺又出現了。正在我煩心之時聽到敲門聲,聽到算命先生在屋外喊:“陳先生,諸葛老先生讓我給您帶封信。”
到了外面,我冷著臉說:“信呢?”
他笑著拿出信給我,我打開看完,憤怒的把信撕了個稀爛。
諸葛老頭讓我去解決兇靈,如果不聽他的,諸葛念風會灰飛魄散。
“老先生說您看了信,一定會幫王三爺解決問題,請吧!”算命先生看著不遠的小車,很有禮貌的手示意。
“請你大爺。”
我快速的撿起屋邊磚頭,對著算命先生腦袋拍過去,他來不及躲避,腦袋被砸的獻狂流。沒等他反應,一腳踢在他小上,乘著他歪斜,連著幾磚頭砸在他臉上,砸得鼻狂流。
“告訴那狗娘養的老東西,他的命我收了。”我丟掉磚頭,一腳踢開了變豬頭的算命先生。他踉蹌的又拿出一封信,丟在地上說:“這也是諸葛老先生給你的。”說完,他捂著腦袋離開。
這封信上只有兩個字,鬼棺!
我完全不懂什麼意思,在門檻上坐了好久,實在沒辦法看著諸葛念風魂飛魄散,換了服,著夜蕭往王家村趕去。
由於坐的是客車,趕到王老頭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旁晚。剛到門口,王曼二爺爺從屋裡出來一掌扇在我臉上,說:“滾,這裡不歡迎你。人面心的東西……”
罵著,他蹲在門口哭了起來,哽咽的說:“喻兒再有什麼不是,你看在曼兒的份上也不能嚇這個狠手啊!”
王喻是小王曼活活打死的。
我想說,幾次話到邊卻沒有說出口。突然,屋裡傳出一聲驚恐聲:“琴琴,你別嚇我啊?”
不顧旁人的阻攔,我尋聲跑過去,只見二十多歲的人,坐在鏡子前,一手拿著匕首防止旁人靠近,對著鏡子用另一只手刨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