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公孫笑單手扣住的腰,“本侯倒是很想把你撇下,也好另娶,”他面無表的帶著往前走,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說真的啊!
“侯爺夫君,想娶還不容易,沒有必要非得撇下我的,”他已經纏上手,可是不會放的,活命是人的本能嘛,能活何必求死,“侯爺夫君看準哪家的姑娘只要說一聲,妾一定幫侯爺娶回家,當側室也好,若是不願也可平妻。”瞧瞧,多善解人意,這世上還有比更賢的賢妻嗎?
公孫笑似笑非笑的睨半晌。
“爲了小命,願意委屈自己至此,實在是不易。”
阿臨皺著小臉笑了兩聲。
他還算有良心,扯著,阿臨也順勢將自己全的大半重量全都給他,話說回來了,他的輕功不是很好嗎?怎麼這會兒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用輕功很快就能出林子。
這個問題在心裡憋了好一會,忍,只要他肯把帶出去,其他都不算事兒。
行了半日,天已漸晚,他們雖了出了山林,可依舊是人煙稀,一路行來,完全看不到一戶人家。
了夜,沒有燭火,黑上路嗎?
“今晚,我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趕路。”公孫笑道。
“好,”阿臨沒有意見。
公孫笑尋了山,已是不易,能遮個風擋個雨的,有個容之就不錯了,公孫笑找了些乾柴,阿臨也不好意思癱著什麼也不做,找了些乾草鋪墊,好在這幾日這裡沒有下過雨,草和柴都是乾的,柴夥一點就著,乾草也鋪了起來。
坐下來不再是冷的石塊,稍稍舒服些了。
這幾日,與草的確是相當的有緣,被關在牢房裡也是一牢房的草,卻不是乾的,有溼氣,還有氣味,非常的可怕!
點了柴火,阿臨正在鋪乾草,轉個,公孫笑就不見了!
瞪瞪瞪,瞪大了雙眼四看,深怕自己出現幻覺,把人給看沒了,沒有,沒有,還是沒有,不大的山裡只有一個人,火花印出來的也只有一個人的影子,公孫笑人上哪去了?
他真的撇下不管了?
“侯爺?”
“……,”
無人應。
“侯爺夫君——,”
還是無人應。
阿臨張的吞了吞口水,山外傳來蟲鳴聲,偶爾還有不知名的野聲,阿臨咬了脣,一步一步移到口。
“公孫笑——,”快哭了,他真的把一個人丟在這裡,他怎麼可以這麼過份,他還是不是男人啊,“公孫笑,你在哪裡?”他想娶就娶了,又不會阻著他,他幹嘛那麼狠心的把放在這裡自生自滅的。
沒有,沒有,沒有人應,山外黑漆漆的,今天晚上有月,可月不夠亮,只能約約的看著山,看著樹,卻看不見人。
阿臨用力深吸一口氣,纖手微,膽小,怕事,不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只覺得心裡好冷,冰涼冰涼的,不敢大聲,怕引來野,手無縛之力,遇上什麼都要遭罪。
“沒事,沒事的,傅阿臨,你這輩子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不會讓你遭罪,”飛快的跑回火堆旁,好在剛纔公孫笑拿回了許多幹柴,夠燒好一會的,若是不夠,還有找回來的乾草,今晚,是不可能躺下休息。
肚子好,可是外頭好黑,不敢出去找吃的!
被綁的日子已經耗盡太多的氣神,剛纔已經是怕公孫笑嫌是個麻煩,強撐著找乾草,結果還是被撇下了,爲什麼要這麼慘?
的悲劇全都是因爲嫁給公孫笑而起的,自打嫁給公孫笑,就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
現在,更慘!
完全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皇城,能不能再見最親的親人們一眼,嗚嗚,好想他們。
爹啊!娘啊,哥哥姐姐們,知不知道在這兒罪呢。
靠著牆,牆有些涼,可阿臨顧不了這麼多,只覺得累,眼皮撐不起,很淒涼的想著自己的死狀,一定很慘,可能死了好久都不會有人發現。
想起自己上輩子也是悽慘的死掉,這輩子還是落了個這樣的下場,要不要這麼慘啊,老天爺就不能給換個死法嗎?
明明已經改變自己的活法,卻仍是無法改變自己的死法!
擡頭,無力的看了一眼外天,喃喃一句,“要不要這麼玩我,真的很好玩嗎?”
越想越慘,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以爲自己不會哭,哪怕是哭也不會再掉淚,已經沒有淚了!
手了,是水珠,還有餘溫,真的是淚,嚐了嚐,還有點鹹。
“嗚嗚——,”輕輕的嗚鳴聲,不敢太大聲哭,真的怕引來外頭不乾不淨的東西,嗚了兩聲也實在是哭不下去了,開始尋思找個東西把口給堵上,至,有不名靠上來時,還能阻上一陣,可裡除了石塊真的沒有別的,以的力道,尚不能搬這些石塊。
“公孫笑,你夠狠,你夠毒,你夠鐵石心腸,”還說最毒婦人心,以看來,最毒是男人心,拋下一介弱小子。
是不是太弱了些?
阿臨分了些神想想這些年來過的生活,的確是把自己養得太不知所謂,大家小姐的生活過慣了,把自己養得過份麻木——
一旦離開了人,是不是就失去了生活的能力!
好慘!
的人生需要如此起伏嗎?上輩子就是太勞力,這輩子就懶懶散散度日,上輩子啊——,真是遙遠的如上輩子,很多事,已經想不起來。
沒有吃的,真不敢乘夜去找吃的,好吧,只能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找些吃的,總不能真的死在這裡。
挑了幾較大的樹枝將口掩擋起來,雖然效果不大,可有東西進來,會有聲響,能聽得到,提前做好防備。
搭好了架,坐回火旁,靠著牆壁,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很累,一閉眼,盡真的睡著了。
再度睜開眼是耳邊聽到了聲響,還想如以往般的賴牀可隨即想到自己在何,一個機靈,瞪大了眼,眼中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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