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般說還反是提醒了柳綰,不要徒留下后患!
而柳綰的眼神也明確的告訴他,柳綰是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后患的,一定會將他們這一脈人斬盡殺絕!
大長老眼眸瞬間睜大,猶如銅鈴一般看著柳綰!恐懼、后悔、悔恨占據了眼眸。
“哈哈哈……你果然比柳毅飛狠啊!當年柳毅飛如若提前殺了我們,便沒有這些事發生,可惜他一時不忍鑄就了大錯,如今他的兒……總算該了解這仇怨了!”大長老大笑,說罷便瞬間咬舌自盡!
這一切來的太快,沒有想到大長老竟然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命。
而另外三個長老,看著大長老這般決絕的做法死去,心中也甚是悲戚,卻沒有大長老那般的勇氣。
“哼!死的倒是干脆!匡叔將剩下的幾個關起來!”柳綰看著已然斷氣的大長老,冷哼道。
從不是容易心之輩,這些人與自己父母的死亡息息相關,如果不是他們因為自己一時的貪,自己的父母也不會那般慘死。
就算將他們千刀萬剮,也難以解去心頭的恨意!
“堡主,那柳春江的尸呢?”匡正看著眼中盛滿悲戚的柳綰,不忍的問道。
柳綰一聽匡正的話,轉頭看向一旁早已死的柳春江,沒有一憐憫道:“將他扔到后山,讓他與他死去的那一個個小妾一樣,全部淪為豺狼虎豹的口中食!就算是已經死了,我也不會給他留全尸!”
森冷的語氣,已然帶著滔天的仇恨。
匡正知道,柳綰這一輩子,注定要背負著這淹沒的仇恨活下去了,如今雖然仇人已死,但屬于心中的仇恨,卻依舊沒有消失。
就像白傲雪所說那般,曾經的柳綰靠著仇恨,在這個世界茍延殘,就算是絕的谷底掙扎著,也不會咽下那口氣。
但此刻的柳綰,卻已然沒有了支撐活下去的東西,匡正有些不明白,如今又是何種東西,能支撐這個滿心仇恨的子活下去。
然而匡正不知道便是,能支持這個子這般活下去的,只有在這個子心中,印下烙印的白傲雪了。
白傲雪所說的,所做的。都讓柳綰有了,足以與這世界抗衡了力量,早在白傲雪答應幫助復仇開始,的命便已經不是的了。
能掌握生死的,只有白傲雪了!
這般想著,柳綰原本有些微失焦的眸,瞬間堅定無比!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仇恨,已然有了不同的,足以讓活下去的東西了!
而這邊離開的白傲雪一行,除了一旁“吭哧、吭哧”氣的赤電,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著。
氣氛有些許詭異又出奇的和諧。
“王妃……雖然屬下此時說這些話,會不合乎禮儀,但屬下還是想要請教王妃,您將名字告訴他們,能保證他們不會背叛王妃嗎?”最先出聲的,是一直沉穩冷漠的兆。
走在前頭的白傲雪一聽兆說話,微微挑眉。終于是問出來了啊……還以為能一直保持冷靜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決定幫助柳綰,我便相信,如若一開始我便不相信,那麼不管是的仇與恨,于我來說本沒有一丁點關系。”白傲雪放緩腳步,清冷的語調緩緩響起。
“與我相這麼久,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格,以前很多人都說過,我是一個近乎冷的人,或者說,我與蛇何其相似,天生冷薄。同心這樣可笑的東西,于我來說不過是廉價的,至于我為什麼要幫助柳綰,你們也不需要知道,只要我還是你們的王妃一天,我便不會害了君夜魘,或者說以后也不會罷。”輕輕昂起頭,微揚的眼角著瀲滟的。
而兆幾人也不再多說,更沒有多問。
他們既然從一開始便認定了這個主母,唯一要做的,便是無條件的信任,這是人與人之間最為關聯的東西,既然決定了,那麼信任便是必不可!
走出柳家堡,白傲雪牽過一旁焦躁等待的小白,看著兆幾人道:“事也解決的差不多了,你們便去看一看君夜魘吧,今日落花節,你們理好事也休息罷。或許會在這里遇上有緣人也不一定。”
說罷,人便已經瀟灑翻上馬。帥氣的作讓路過的人側目。
“王妃要去何,屬下讓黎蕭幾人跟著您。”兆恭敬的問道。
白傲雪微微搖頭,單手束馬韁,緩緩道:“不用了,或許君夜魘有事代你們。如若君夜魘問起,便告訴他我去逛揚州城了,晚些便會回去的。不用跟上來,雖然你們匿能力很強,但我的警覺從來不差。”
說罷,便不等兆幾人回神,拉起韁繩高高一揚。小白接收到白傲雪的意思,輕輕躍起前蹄,大步離去。
而赤電也隨其后,跟在白傲雪后一同離去。它才不想和一群大老爺們,一起行呢!特別是不想看到,那個讓它渾發抖的男人。
兆幾人看著白傲雪瀟灑離去的背影,面面相窺。心中都在思量,一會要怎麼和自家主子匯報。
白馬踏塵而去,那俊朗年如三月桃花一般,灼灼耀眼。
黎蕭剛想跟上去,兆便手攔住道:“不要跟去,王妃的警覺可不是說說而已。而且我相信,在這揚州應該沒有人傷害王妃。”
黎蕭側目,卻也沒有再行。
“兆說的不錯,如今我們先帶著這個廢,去和魘匯合吧。”納蘭游鴻雙手疊,抬腳踢了踢氣若游的墨非白。
幾人也甚是贊同,便快速離去。
而這邊與白傲雪分開行的君夜魘,事也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想來柳提督還不知道吧,你那可靠的柳家堡堡主,此刻應該已經死了吧,當然你派去的那些人,大概已經在地獄等著和你匯合了。”君夜魘斜睨著,眼前垂死掙扎的揚州提督。
那揚州提督一聽君夜魘的話,面大變,狠狠道:“君夜魘!我本以為你是皇上喜的皇弟才奉你為上賓,想不到你不過是個即將死去的棄子,如若你今日放了我,我可保你不死!”
君夜魘聽著那大言不慚的提督說話,角勾起邪佞的笑意,整個人都顯得邪氣肆意,又神的讓人心驚!
“想來是從杜思言那條狗,的狗里聽了什麼罷。也罷,今日我來此,不是因為你有多重要,只不過是……想要給我的小王妃,一塊踏腳石罷了!如今,你已經沒有用了,你以為留著你有何用?”君夜魘冷凝一笑,說出的話,卻讓揚州提督瞬間驚恐不已。
一直以為自己占著主導趨勢的揚州提督,在聽到君夜魘說他是踏腳石之后,便再也張狂不起來了。
這麼說來,被耍的確實是他啊!
君夜魘打從一開始來,便沒有說想要求饒或者討好他的意思,卻是他自以為是的這般認為著。
直到君夜魘輕輕揚了揚袖,而他倒飛出去時,他才發現事的不尋常。
本以為得到杜思言的眷顧,與杜思言同心,他便能步步高升。如今看來,他們這些人,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或許都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手中的玩罷了!
這般想著,揚州提督的心狠狠一。卻還是垂死掙扎道:“你以為你今日殺了我,能全而退嗎?我的下屬可是全部都知道,你是我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我的死必然和你不開關系,到時皇上知道了,必然會將罪名扣在你頭上,到時你便是死路一條!”
君夜魘聽著揚州提督頭頭是道的分析,慵懶的睜開原本閉著的丹眼,緩緩道:“這麼說,我倒是還要謝你的提醒了?”
狹長的丹眼帶著一的蠱,低沉沙啞的嗓音好似天籟,讓人不由自主的跟著沉淪。
而揚州提督這時也算是真正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騙盡天下人!將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只要你這一次饒了我,我一定為你效命!”揚州提督對于君夜魘,到底是怎樣的人,此刻并不關心,他只在乎如今他還能不能保住命!
君夜魘看著變臉之快的揚州提督,嘲諷一笑,睥睨的眼神好似高高在上的君主,讓揚州提督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就在君夜魘要輕啟薄時,君夜魘眼神一凜,隨即便放松了警惕。
“參見主子!”不多時,一道道黑影出現在了君夜魘后。帶著恭敬的單膝跪地。
“起來吧。”君夜魘淡淡道。
而一旁的揚州提督,卻早已嚇得目瞪口呆,他本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出現的,本沒有看到,他們便已經出現!
這樣的速度讓人驚嘆,就連他知的柳春江,或許都沒有這些人,三分之一的速度啊!
“事解決的怎麼樣?”君夜魘看著揚州提督那可笑的表,淡淡問著后自柳家堡趕來的兆幾人。
“柳春江與柳家堡的五個長老,已經全部抓獲,柳春江已然被王妃殺死,而那五個長老也給了柳綰。現下,柳家堡已然歸屬柳綰。堡主印章也在柳綰手中。”兆簡潔的稟告著。
“柳家堡打算與墨樓勾結,殲滅暗夜勢力,此次派出的是墨樓的二樓主,被王妃打傷,已然由我們帶過來等候主子發落了。”說罷,兆便將墨非白往前一推,墨非白就好似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君夜魘聽了,輕輕勾起角,他就知道他的阿雪不管什麼事,都能完解決。
“阿雪呢?”君夜魘輕啟薄,此刻心中有多麼想見到,那個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妃說,想要逛一逛揚州城,便先行離去了。”兆沒有任何瞞的說道。
而君夜魘一聽兆的話,瞬間面大變。心中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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