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神平淡:“要結婚了,自是要見雙方家長的。”
衛驍想了一下,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但用腳趾頭想,見家長,絕對是擺在他倆婚姻道路上的另一道坎。
他自己這邊,以他跟衛城的僵關係,一見麵就隻剩下吵架了,而且他家連他當演員都不能接更何況遲早。
遲早那邊,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扯不到證,卻搞大了朋友肚子,單這一點,印象分全無。
總之,想想就頭痛。
不過最近讓他頭痛的事多了去了,虱子多了不怕,衛驍還闊達的,反正一件件解決就是了,他相信他跟遲早會殺出一條路來的。
於是,淡笑著同意道:“,先去見見嶽父。”
聞言,遲早瞪了他一眼:“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什麽嶽父。”
衛驍輕笑:“遲早的事。”
又玩名字的梗,不過這真的是的事,決定好的事,便沒人能更改了,這聲嶽父,他的確能上了,笑道:“我去打個電話。”
衛驍自是沒意見。
遲早著薄薄的手機來到客廳,一個個輸數字撥打三年前那個號碼。
雖然在衛驍麵前誇下海口,但遲早心底其實也沒底。
已經太久沒回去了,爸又組建了新的家庭,他從未聯係過,遲早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不論在生父還是生母眼裏,都無足輕重。
撥打著這個爸一直用著的號碼,卻仍是會擔心他換號了再也聯係不上了又或者不接聽了。
好在,這種事並沒有出現。
彩鈴稍微響了幾秒鍾,那邊便按了接聽:“喂……”
很悉的男低音,是爸。
遲早心底莫名發,但又著自己平靜以對,道:“爸,是我,早早。”
“早早……”
那邊喊了一聲,旋即,張至極地問,“出什麽事了嗎?”
因為太久沒打過電話,所以爸本能地以為隻有出事才會打給他,遲早心底愈發酸,連忙道:“沒事,就是我打算帶我男朋友,也就是衛驍,去見見你。”
遲子建聽聞遲早沒事,放下心來,也恢複了往日的冷淡:“記得家裏地址嗎?”
遲早點頭:“記得。”
遲子建又問:“鑰匙有嗎?”
遲早語調突然就帶了哭腔:“有。”
遲子建道:“既然還記得地址還有鑰匙,幹嘛還打電話特意來問我,這是你自己的家,你想回來就自己回來,難道還要我去接你。”
遲早的眼淚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是的,這從來都是的家,隻要想回就可以回的家。
遲早吸了吸鼻子:“那你會在家嗎?”
遲子建道:“你回家了,我也會回去的。”
遲早道:“我今天就回去。”
遲子建“嗯”了一聲,然後聽到那邊啜泣聲,無奈地道:“別哭,都二十歲的人了,別跟小孩似的,每天就知道哭哭哭,當年主跑出去的是你,換了號碼再也不聯係的也是你,年紀不小了,居然還玩離家出走,蠢死了。”
遲早本來眼底還汪著一包淚的,但被親爸這麽一懟,淚意生生退回去了,提起過去,有無盡的委屈跟憤怒:“不是離家出走,是你不接我考院,非要著我考北電,我不考,你就兇我罵我,我就覺得你有了謝姨就不想要我這個拖油瓶了,畢竟當年你跟媽離婚,我被法院判給媽了的,是我厚著臉皮哭著要跟你的。”
當初遲早也不過十六七歲,正值青春期,敏、多疑、叛逆,爸本來就忙到一年見不了幾回,可見不了幾回的其中一回竟然是他帶著個明星回來讓喊“謝姨”,說服了自己嚐試著去接爸會有自己的生活,但是當計劃考院的時候,遲子建竟然死活都不同意。
矛盾轟然發,大吵一架,遲早哭得差點厥過去,最後氣呼呼收拾了一番包裹,跑去住校,並且發誓再也不回家了。
爸那時候找過,但那時候正在氣頭上,答不理的,於是關係便淡了。
提及這一段過去,遲子建歎氣:“早早,你是我唯一的兒,我怎麽可能會不要你,又或者覺得你是拖油瓶。早早,你爸這輩子除了拍戲就什麽都不會了,攢下的人脈和關係網都是這個圈子的,你要是讀北電,基本不用費力,爸能幫你安排進去,以後拍戲也不用愁,有爸給你撐腰呢,讓你去北電讀表演,也不是圖你大紅大紫,就是想著你不用那麽辛苦。但是服裝設計,你爸真的無能為力,我就算想幫你,也沒人脈。而現在社會,沒父輩的積累自己重頭爬有多難,你沒進社會你不知道,但是爸是真的為你好,不希你過得辛苦。”
“至於和你謝姨,也不過是你爸年紀大了,想著有個伴,我們是同行,彼此相,子又好,爸覺得合適,就跟在一起了。”
十六七歲的遲早,並不懂父親執意讓去考北電的良苦用心。
二十歲的遲早,沒了青春期的敏叛逆,長大了許多也了不,也能換位思考理解遲子建去考北電的用意了。
但那些,都過去了。
並不確定現在的自己在父親心中分量幾何。
遲早沉默了下來,遲子建顯然還在片場,因為有人喊了一句:“遲導,你來看下這一鏡。”
遲早知道爸是真的忙,現在雖然才七點多,但遲子建肯定是在拍戲的,畢竟這年頭演員太貴檔期又很,所以都是一大早開工的。
遲早道:“爸,你忙去吧,我今晚回去。”
遲子建應了一聲“好”,又叮囑道:“記得回家,我安排好這邊的事晚上到家。”
掛斷電話,遲早就跑去盥洗室洗漱,並不想讓衛驍發現哭過。
簡單梳洗完畢,從盥洗室出來,重新看手機,便發現手機上有了一筆十萬元的轉賬,顯然來自衛驍。
遲早多麽敏銳的人啊,立馬看向衛驍:“你去借錢了。”
衛驍下意識地回:“沒有。”
他知道不該撒謊,但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很有必要。
遲早也不破,隻好笑地搖頭:“發了三百萬的片酬,隻給我十萬塊,嘖嘖嘖……”
衛驍:“……”
下意識地了鼻子,不知道該回什麽。
若是真發了三百萬片酬,他會直接轉一百五十萬給遲早,他想法簡單的,他賺的錢,一人一半。
可這不是才二十萬麽?
所以一人十萬塊先花著唄。
遲早則直接搶過他的手機,指紋解鎖,看了一眼短信,看到從21到0到20萬……
哪裏不明白,昨晚他坐在馬桶上煙,不是因為外頭的風風雨雨,而是因為他沒錢養。
他被全網黑得如此瘋狂,自是有對手下場撕他,卡一卡他的片酬也不過是順勢為之。
而衛驍,那麽驕傲的人,讓他去求人借錢,真的不如殺了他。
而且這笨蛋,昨晚給發微信的時候隻剩下21塊錢了。
然後,傾家產請吃了混沌。
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溫馨以及。
遲早把手機還給他,笑著道:“這下好了,我可能一輩子都會記得昨天吃的餛飩了。”
衛驍那被生生撕碎的驕傲,因一句話重新拚湊完整,他探手,一把把他媳婦兒往懷裏按,冷冰冰又執拗地道:“別記這個,要記就記以後,我帶你去國外米其林三星餐廳花三到四個小時吃的大餐。”
遲早微笑道:“不,我要記下你請我吃的餛飩,也要記下以後去米其林餐廳的大餐,最好什麽都記下。”
衛驍沒做聲,他知道生命裏有苦也有甘甜,但他隻想他家早早,陪他經曆的是人世全部的甜,他舍不得吃哪怕一丁點的苦。
他要給一世嗬寵。
兩人溫存片刻,遲早便定下當天晚上飛北京的航班。
接下來吃飯收拾行李略過不表。
五點,兩人登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
兩人現在有些窮,自是沒買頭等艙,隻買了普通的經濟艙。
好在鄰座坐的是個老太太,認不出衛驍和遲早這樣的公眾人。
但衛驍被空姐認出來了。
空乘人員特意拿了一小瓶怡寶的水給衛驍,低聲說:“這是今年第一次在這趟航班上見到你。”
遲早聞言,下意識地看向空姐。
空姐五明豔,妝容得,笑容甜……
遲早口罩上的秋水杏眸,略有些警惕,當然不忘瞥一眼衛驍,以表懷疑。
跟衛驍的旅行一般往國外跑,在飛機上被認出來的概率很小,但今晚,這是怎麽回事。
驍哥居然勾搭上了空姐。
衛驍嗅到了空氣中打翻的醋壇子味道,有些好笑。
他跟遲早,一直沒對外公開,自然沒秀過恩,就算在外邊膩歪也基本是在夜晚黑燈瞎火的地方。
如現在這樣兩人一起行,他因為跟認識的空姐閑聊,導致某人吃醋的畫麵,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衛驍:莫名有些暗爽怎麽回事。
果然這段被藏太久了,老子都開始變態了。
衛驍這位空乘人員沒半點曖昧關係,自是無比坦然:“今年有些忙,所以飛的就有些。”
空姐看了一眼衛驍邊,坐在靠窗的遲早,笑道:“這就是你朋友吧!”
衛驍點頭,笑意抿開:“嗯。”
遲早帶著點敵意地看向這位貌又開朗的空姐,頭一回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有敵的,雖然覺得衛驍暴躁忠犬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60個。
下午集中發。
他是本市人人懼怕的商業天才。她是落難千金,為了拯救公司,四處奔波,卻在一次商演過程中與他相遇。他說:“我可以幫你拯救公司,但你必須得成為我的女人!”她無語,於是——助理:“報告總裁,有人卸了您愛車的車門!”總裁暴怒:“什麼?誰幹的?”助理:“是夫人!”總裁“哦,一扇門夠不夠?叫人把剩下的車門也卸了!”助理“……”
沈家的真千金回來了,假千金沈思被掃地出門。人人都以為她以后要過窮日子,吃苦頭,沒想到親生父母是隱世富豪。住在偏遠郊區,不好意思那是王府。出入沒車?對對對,也就十幾架飛機代步。沈思需要衣服,全城高奢任她挑選。沈思想做生意,國內一流企業拿去隨便玩。沈思過的順心如意,可誰來告訴她,這個整天在她面前亂晃趕不走的男人是怎麼回事?還嚷嚷著是她未過門的老公。‘傅先生,你已退婚,請自重。’傅司年救命!還沒結婚就把老婆惹生氣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