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沫沫微微一笑。
廖家確實收藏了畫家索羅的名畫星空,十幾年前,這幅油畫也確實曾一度失竊過,除了畫的竊賊,廖瑩瑩說的基本屬實。
廖瑩瑩以此事來汙蔑,可以說天無。
隻可惜,廖瑩瑩忽略了這件事裏某些最基本的事實,故此,廖沫沫本不需要多說什麽,隻需指出這些違反常理的,廖瑩瑩的謊言便會不攻自破。
廖沫沫看到,坐在對麵的廖瑩瑩張了張,似是想要分辨什麽,不過最後隻咬了咬舌頭,便恨恨閉。
廖沫沫輕輕搖頭,很清楚自己這個妹妹是什麽德行。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竊取了廖家嫡的份,自小含著金湯勺長大,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不喜歡讀書,更厭惡學習,故此連許多常識的東西都不懂,也就在勾心鬥角,謀害人方麵有點小聰明。
怎麽可能會讓這樣一個蠢人,功汙蔑到自己?
“第二個問題,你說我在上中學時,曾和同班男同學上過床。可我怎麽記得,早在我們小學時,你就已出國留學,直到我考上c大後你才回國。”
“我的事,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廖沫沫語氣平緩,侃侃而談。
“我、我是你姐姐,你的事,我當然關心了!”廖瑩瑩語氣慌,眼裏閃過一怨毒。
明明記得,廖沫沫自小便格懦弱,腦子更是有些不靈,可為何現在,口舌變得如此鋒利?
“那好,我就權當你說的是真話,關心我的私生活。”
廖沫沫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話鋒一轉,繼續向下講,“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要你。你說我在大學時期曾打過胎,那麽以你對我私生活的關心程度,你應該知道,我的打胎時間吧?”
“呃,這個,你打胎的時間,大概是在去年夏天……”
廖瑩瑩頓時張口結舌,這本來就是汙蔑廖沫沫的鬼話,讓哪裏去找事發生的時間。
“你撒謊!”廖沫沫眼中一閃:“去年夏天,我媽第一次犯心髒病,爸爸和你媽曾來醫院探過,當時爸爸擔心這是傳病,所以特意讓醫生為我全麵檢查了一遍。當時如果我有孕在,怎麽能躲得過醫院的檢查?廖瑩瑩,你撒謊的技巧實在是太拙劣了!”
廖沫沫一聲冷哼,毫不留的在眾人麵前揭穿廖瑩瑩的謊言。
這個妹妹,實在是太愚蠢了,謊言居然編的如此拙劣。
正如說的那樣,去年夏天,母親心髒病發,日日在病床前守候,哪裏有時間懷孕?更不用說打胎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更關鍵的一點是,去年夏天,廖父不知是真的關心他的糟糠之妻,還是僅僅走個過場,總之確實來醫院探了母親,同時順便讓做了檢查。
如此一來,這件事無疑為了廖沫沫回擊廖瑩瑩的有力證據,並且因為這件事將廖父牽扯在的緣故,不論是廖瑩瑩還是宋,甚至就連宋安國、趙蘭雅都不能說什麽。
“至於你的最後一個說辭,說我為了救我媽,將自己的以三十萬的價格賣給富商,更是無稽之談。我媽生病後,在我銀行卡上確實有一筆三十萬的賬,以我的人脈與能力,也確實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通過正規渠道獲得如此一筆巨款。這麽看,這筆錢確實是我的賣錢。”
廖沫沫頓了頓:“隻可惜,廖瑩瑩你棋差一招,這筆錢是你媽打給我的,所以在銀行流水賬上,匯方的名字,需要我多解釋麽?”
看著一臉慘白,被自己駁斥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廖瑩瑩,廖沫沫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一個既缺心眼又缺腦子的傻人,居然想學電視劇裏的節,對栽贓汙蔑,結果連最基本的時間點都對不上,破綻連篇的謊話更是一就破。
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傻妹妹?
想到這裏,廖沫沫不由輕歎了一口氣。
或許,廖瑩瑩對自己的印象,還局限在小時候吧?
沒錯,小時候,確實如廖瑩瑩印象裏的那樣,膽子小小的,格怯怯的,被人欺負到頭上不僅不敢反抗,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會一個人在房間一角,默默忍,默默哭泣。
小時候的,沒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欺負,直至最後,和母親被欺負的離開廖家,也由嫡變了私生,由姐姐變了妹妹。
所以現在,廖瑩瑩還想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
做夢!
搬出廖家後,母親虛弱,掙不了幾個錢,為了生計,才上初中的,白天努力學習,晚上則去夜市瘋狂打零工。
不論是在夜市裏刷盤子,還是去超市搬運貨,甚至寒冬臘月裏,站在冷風呼嘯的大街上發傳單……
隻要有錢,不論什麽髒活累活,都肯幹。
那時的自己,才十幾歲的年紀,稚的讓人心疼,卻已經什麽活都做過,更見識到了社會上形形的人,所以才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長起來,以自己稚的肩膀,支撐起一個家。
早在那時,年時懦弱不樣子的自己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格倔強,永不服輸的孩。
更不用說之後,以本省最高的分數,考c市乃至全國一流的c大,研法律,將自己笨笨的舌磨礪的無比鋒利,以近乎滿分的績為赴英國換生,在英國的上流社會生活了三個月之久。
現在的,已非昨日。
花瓶似的廖瑩瑩,又哪裏是的對手。
“其實說白了,當初不過是你和阿姨嫌棄默琛的疾,所以心積慮的想要擺和默琛的婚姻,為此甚至不惜將我推出去擋刀。隻可惜到後來,你們發現默琛的其實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本沒有任何病,所以又眼的上來,想要做宋家的豪門闊太太。”
講到這裏,廖沫沫將目收回,連看到不再看廖瑩瑩一眼,而是一臉真摯的向宋安國和趙蘭雅。
“宋伯父,趙阿姨,我想問一句,這樣的人,有資格為你們的兒媳嗎?將默琛下半輩子的幸福給這樣的人,你們放心嗎?”
廖沫沫不再多說,對他們微一頷首後,姿態優雅的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禮節完的無可挑剔。
隨著廖沫沫話音落下,一時間,整個大廳都陷了一片死寂。
不論是氣的渾發抖的廖瑩瑩,麵無表的趙蘭雅,還是臉上表稍顯意外的宋安國,都沒有說話,大廳裏的氣氛,詭異的讓人窒息。
不過對於這一幕,廖沫沫其實早已料到。
這些人能說的話,搶先說了,不能說的話,也說了,因此廖瑩瑩這些人可不就變啞了麽。
若論價,廖沫沫毫無疑問是在場所有人裏最低的,可若論說話技巧,以及辯論的能力,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的對手。
要知道,可是c大這一屆公認的,最有前途的律師。
要是在c大學習了兩年,還說不過廖瑩瑩這個花瓶,那廖沫沫買塊豆腐撞了算了。
而遠在英國的導師知道了,大概會給郵寄炸彈吧。
此刻,廖沫沫真想對廖瑩瑩說一句:對不起,你找錯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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