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我的儀已經準備好了,這個周末我就在這裏住下了,你哪裏都不許去,好好在這裏讓我檢查。”陳列拉著顧念之進到書房。
他的儀就安置在霍紹恒的書房裏。
顧念之被拽得踉踉蹌蹌,忍不住笑道:“陳哥,你總得讓我把東西放下,洗把臉再測吧?還有,我沒吃晚飯,了。”
“吃什麽晚飯?一頓不要,就當減了。”陳列本不聽的話,一把將的背包取下來,拉著的手讓坐到檢測椅上,一連串的測試儀迅速搭到顧念之的頭上、胳膊上和心髒上。
顧念之知道陳列對醫學的癡迷,隻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為陳列的“測試”對象。
沒辦法,隻好背靠在高大的檢測椅上,閉上眼睛,任憑陳列檢查。
一連串儀架好之後,陳列又開始的。
顧念之睜開眼睛,盯著自己的胳膊,突然道:“陳哥,我的胳膊上怎麽有那麽多的針眼?”
其實針眼很不明顯,過了一星期,有些早就看不見了。
不過顧念之的視力出奇地好,再小的針眼都能看得見。
在學校這一星期每天都忙得要死,洗澡的時候都是匆匆忙忙,還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子,以至於到現在才發現。
陳列麵不改地道:“……嗯,是你暈過去的那一星期,我的。”
顧念之無語至極,定定地看了陳列一眼,閉上眼,想休息休息,但是陳列的話不住在耳邊回。
想到自己不過是中了藥,居然暈過去一星期……
如果真的沒有事,陳列為什麽會給自己那麽多的?
還有,為什麽明明沒事了,還要每周檢查一次?
中的,真的隻是藥這麽簡單?
顧念之是個很謹慎的人。
這些念頭在腦海裏轉了一圈,立刻指向一個更大的問題。
睜開眼睛,看著在儀上忙碌的陳列,突然出口問道:“……我是不是中了毒?”
問得很突然,一般人在這種況下,肯定會口而出真實的心思。
但是陳列不是一般人,而是有著大校軍銜的帝國軍部軍醫,本來就比一般人的警惕高很多,而且過很多專門訓練。
所以顧念之的小心思沒有得逞。
陳列鎮定地搖頭,“當然沒有中毒,你中的隻是烈藥,效果比一般藥強烈很多。為了給你配解藥,我可是連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啊?真的啊?”顧念之瞪大眼睛,的眼睛本來就大,而且眸子又黑又亮,看人的時候總有種孩子般的純淨和信賴。
陳列深深埋頭,隻看自己的儀數據,不看顧念之的雙眸。
他擔心自己麵對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會不小心說出真相……
後果實在太嚴重了,他不想被痛扁一頓然後餘生在監獄裏做實驗啊!
“當然是真的,所以你要報答我,讓我做後續觀察,完善我的解藥的數據係統。”陳列推了推自己快要到鼻梁下方的眼鏡,恢複了嚴肅的神態。
顧念之這才完全相信了陳列的話,鬆了一口氣,躺在檢測椅上懶洋洋地道:“早說啊……你明明知道我膽小還嚇唬我。”
“你以為是什麽?”
“我以為是中了毒,目前餘毒未清啊。”顧念之笑著嘟噥,居然靠在檢測椅上慢慢睡著了。
睡著了更好。
陳列甚至還給注了讓深度睡眠的藥,方便繼續觀察各項機能。
這兩天,顧念之就是在時睡時醒中渡過的。
陳列還來葉紫檀,幫著一起照顧顧念之。
因為葉紫檀是醫生,有些事由醫生出麵方便一些。
整個周末,梅夏文給顧念之打了無數個電話,顧念之一個都沒有回,連短信都沒有,他都快急瘋了。
中間甚至又去了顧念之幫人看房子的風雅小區。
不過這一次,他連小區大門都沒能進來。
上一次他能進來,是陳列同意門衛放他進來的。
這一次,陳列要不幹擾地對顧念之的生命征進行觀測,當然不想他進來添。
顧念之在周日晚上才完全清醒。
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葉紫檀在收拾東西,詫異地道:“葉醫生什麽時候來的?”
葉紫檀回頭笑道:“你醒了?不?陳列了外賣,一起吃啊?”
一聽有吃的,顧念之一下子掀開被子爬起來,“在哪裏在哪裏?我現在得能吃下一頭牛!”
“沒有一頭牛,有紅燒吃不吃?”陳列探頭進來看了看,對顧念之活蹦跳的神表示讚許,笑瞇瞇地著下頜剛剛長出來的一點點胡子茬兒,說道:“是駐地小食堂送來的營養餐,外麵吃不到哦!”
顧念之看見陳列,撲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歪著頭笑他:“……陳哥,駐地小食堂有紅燒?你別蒙我,我腦子沒有壞掉!”
“嘿嘿,你這熊孩子,越來越皮了!”陳列在顧念之麵前索倚老賣老,“想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跟小似的,見人就撓,我的手背至今還有你的手指甲印呢!”
顧念之捂著笑,“我有做過嗎?不記得了……”
兩人說笑間,葉紫檀已經擺好了碗筷和飯菜,他們過來吃飯。
顧念之飽飽吃了一頓,最後幾乎撐得不行了,才放下筷子。
天已經不早了,葉紫檀要回駐地,陳列不放心一個人回去,就對顧念之商量道:“念之,我和葉醫生回駐地了,你一個人在這裏住沒問題吧?”
他知道顧念之一個人在這裏住的時候屈指可數,大部分時候都是跟霍紹恒一起住。
但也不是沒有一個人住過。
上周陳列就是提前走了,顧念之一個人在這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回的學校。
顧念之是覺得自己要盡快學會獨立生活。
因此沒有要求陳列留下來。
一來葉紫檀一個人回駐地確實不太好,但更重要的是,顧念之知道陳列喜歡葉紫檀,隻是不敢鼓起勇氣追。
陳列對這麽好,當然要投桃報李。
顧念之對陳列眨眨眼,“沒事沒事,陳哥,你和葉醫生一起走吧。我還有事要做呢。”
陳列轉頭對葉紫檀道:“葉醫生,我還有些數據要跟你討論,一路上正好談一談。”
“好啊,沒問題,我正好也有些問題要向你請教呢。”葉紫檀連忙點頭,起去拿自己的電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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