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教授的助手?”顧念之心裏一沉,“是何教授那邊有什麽事嗎?”
早上才跟何之初教授敲定明天早上麵試的事,難道還不到晚上就出了問題?
“你有空嗎?我們去喝一杯吧。【ㄨ】”溫守憶溫地問道,沒有直接回答顧念之的問話。
的目和溫潤,看著顧念之的時候非常專注關切,轉打開車門,請坐進去。
顧念之瞇著眼睛看了看溫守憶,想起早上見過這個人。
當時給何之初打電話的時候,這個人從旁邊屋子出來,敲門進了何之初的房間。
而且梅夏文也告訴過,說何之初有個助教。
就是這個人?
來找自己到底是有什麽事呢?
顧念之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明天早上八點的麵試,不想任何事影響自己的心。
“溫助教,有什麽話您現在說吧,我明天要麵試,今天晚上想再溫溫書。”顧念之禮貌地婉拒了。
其實明天一大早就要麵試,作為學霸,本用不著今天晚上還看書。
溫守憶意外地看了一眼,笑道:“可是我要跟你說的事,跟你明天的麵試息息相關呢。”
“是嗎?那是何教授您來的?”顧念之拿出自己的手機,就要撥通何之初房間的電話,“我還是確認一下。”
溫守憶忙製止,苦笑道:“你這姑娘,怎麽戒心這麽重?我好心來勸你,你以為我是要害你?”
顧念之的手指悄悄在手機上了一下,笑得溫無害:“溫助教怎麽這麽說?我們素不相識,溫助教幹嘛要害我?我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念頭的。”
“那你不願意跟我去喝一杯,又要打電話給何教授,難道不是在防備我?”溫守憶一聲歎息,看著顧念之搖搖頭,“沒用的,你無論怎麽努力,都是沒用的。”
顧念之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打擊最後的希。
沉下臉,淡淡地道:“我這人死心眼,向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就算沒用,您也等我撞了南牆之後再說也不遲。”
“可我一見你就喜歡你,不想你到這種傷害。”溫守憶的聲音更加惋惜,“念之,我可以你念之嗎?”
顧念之抬了抬手,“請便。”
“念之,你很優秀,非常優秀,無論從哪方麵看,你都會為一個最優秀的律師,以後也會有遠大前程。”
“謝謝,我也這麽認為。”顧念之信心十足地說道,心裏其實在揣溫守憶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倒自信。”溫守憶笑了,“可是你知道嗎?你已經徹底得罪了何教授。我跟在他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被人這樣頂撞過。我今天特意來提醒你,當一個人對你有了先為主的不良見,你做再大努力,都無法消弭那人對你的惡。在這種人手下,你就算得到學機會,以後也是完全沒有前途可言的。你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顧念之皺了皺眉,很不喜歡溫守憶說的一棵樹吊死這種話,握著手機,抱著胳膊橫在前,不聲地道:“溫助教的意思,是不是說何教授是一個很虛偽的人?兩麵三刀?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我哪句話讓你有這樣的誤解?”溫守憶臉上的神驟變,像是把被人當麵打了一掌,“何教授為人風霽月,明磊落,何來虛偽之說?”
“既然何教授明磊落,不是兩麵三刀的小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來找我說這種話。”
“我是想勸你不要鑽牛角尖,不要隻認準了何之初教授。你得罪了他,讓他很不高興,以後跟著他是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不信的話,你去問問你們的研究生學長,那些跟導師過不去的人哪一個有好下場?”
顧念之輕聲一笑,腳底都打起拍子來了:“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暗示何教授是個心狹窄睚眥必報的小人。我倒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得到溫助教的青睞,不惜詆毀自己的雇主也要為我的前途著想……”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信我?”溫守憶凝神注視著,一隻手也在自己的手機上來去,臉上的神已經是痛心疾首了。
“你沒有讓我信服的理由。”顧念之毫不猶豫說道,“你跟著何之初教授的時間更長,跟他關係最近,但你不在外人麵前維護他的形象,反而暗示他品行不端。你跟我萍水相逢,卻做出一副為我的前途碎了心的樣子。——溫助教,請恕我想象力不夠富,實在腦補不出你這樣做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我真的是不忍心看見你這樣一個可造之材,就這樣前途盡毀。”溫守憶坐回自己車裏,“你不想去就算了,我言盡於此。”說著發了自己的車,慢慢開走了。
顧念之盯著甲殼蟲車的後背,哼了一聲“莫名其妙”,才上樓去了。
宿舍裏另外三個人快熄燈的時候才回來。
綠茶方考取了帝國首都政法大學的研究生,正在跟那邊的師兄套近乎。
曹娘娘進了本市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正在準備考律師執照。
妖姬也是要去帝國首都,不過是回家族企業的法務部門工作。
臨近畢業,大家都很忙。
一宿舍的人說笑幾句,就各自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顧念之在床上把玩自己的手機,對今天溫守憶的突然而來想了七八十個理由了,但是沒一個理由能說服自己。
好在今天多了個心眼兒,就是將們的聊天錄了下來,保存在手機裏。
為了保險起見,還上傳了一份到自己風雅公寓的電腦裏。
被顧念之翻來覆去琢磨的溫守憶這時坐在自己的房間裏,也打開手機,將今天跟顧念之的談話錄音手機轉到電腦裏。
因為也錄了一份。
這份談話錄音從溫守憶的筆記本電腦裏放了出來。
溫守憶坐在沙發上,凝神聽著這份談話,微微搖了搖頭,低垂著眼眸,輕輕歎了口氣。
一切,隻能看明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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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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