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還在與後備箱裏,那雙赤紅的、妖異的眸子兩兩對,大眼瞪大眼。
聽見郝俊華的聲音,慕臻語意不詳地“唔”了一聲。
郝俊華麵困,“唔”是幾個意思啊?
那位不知道什麽原因被繆仲安綁走的蘇醫生到底有沒有在後備箱啊?
“慕隊——”
郝俊華沒聽明白慕臻的意思,於是繼續往前朝慕臻走來。
“郝隊,通知下去,人已經找到了,麻煩弟兄們把路障撤了吧,辛苦了。”
慕臻雙手撐在在後備箱的頂蓋上,將蘇子衿的影遮擋了結結實實,這才轉過,對郝俊華道。
“人已經找到了?!太好了!”
郝俊華一時忘了慕臻略顯詭異的態度,立即用無線對講機,通知下屬把路障給撤了。
郝俊華吩咐完畢,回頭見到慕臻還維持著方才的作,正到奇怪,忽見慕臻轉過頭,麵帶微笑地問道,“郝隊,有外套嗎?”
外套?
郝俊華下意識地向後備箱的方向看去,心底倏地一突。
莫名是那位繆書對蘇醫生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可是,看慕隊的表又不太像……
如果真的是那位蘇醫生被欺負了,就算是最起初的同理心,慕隊也不可能是麵帶微笑這種表吧?
盡管心下驚疑不定,郝俊華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啊,有,有的。”
像他們幹警這一行的,車上通常會備有兩、三套警服。
以免下水抓個因為酒駕而跳河企圖逃跑的犯人,或者是在外麵執勤天忽然下雨什麽的,總之都會另外備上那麽一兩套。
“那麽,能麻煩郝隊替我拿一件外套過來嗎?”
慕臻繼續微笑。
郝俊華總覺得這位慕隊笑容古古怪怪的,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上哪裏奇怪。
“郝隊?”
“噢,好,好的。我這就去。”
郝俊華跑回警車取來外套,遞給慕臻。
郝俊華還在奇怪這位慕隊要外套做什麽,隻見慕臻從他的手中接過外套,背對著他,微彎著,對著後備箱裏的人聲道,“等會兒我抱著你出去,不許,知道了嗎?”
郝俊華心裏一驚。
還真是給那位蘇醫生的?!
郝俊華的腦海裏當即腦補了一位白天使,慘遭人麵心的禽侮辱,不蔽的畫麵,心裏頭對繆仲安這種人渣敗類越發地鄙夷。
慕臻要來外套,主要是為了遮掩泛尖的耳朵以及赤的眸子跟過於暗紅的。
否則,如果就這樣讓小玫瑰暴於人前,造的轟可想而知。
慕臻從外套披在蘇子衿的上。
蘇子衿紅的眼珠子了,指間忽然長尖銳的利爪。
眼看著就要劃破郝俊華的製服外套,慕臻及時地扣住的手腕,溫地哄道,“寶貝兒,這是給你披的,不可以撕。OK?”
撕了製服事小,大不了回頭他陪人家一件,問題是他該如何解釋到時候製服上出現的類似被野的利爪劃破的抓痕?
“這是外套,披在你的上。我抱你出去,懂了嗎?”
慕臻再一次試著將外套披在蘇子衿的上。
外套尚未及蘇子衿的,蘇子衿泛紅的眸子越發地赤紅,眼底凝起一暴,“不,要。”
語氣冰冷,厭惡的緒相當明顯。
嗯,是了,無論是暗黑小玫瑰,還是清冷小玫瑰,總歸都是帶著刺,輕易勉強不得。
肯定不行。
別說以小玫瑰現在的狀態,他肯定幹不過,就算幹得過,他也舍不得委屈了他的心肝寶貝疙瘩。
郝俊華聽著慕臻跟蘇子衿兩人的對話,越聽是越古怪,怎麽覺著慕隊跟那位蘇醫生講話的語氣,就跟哄孩子似的?
郝俊華收到上級命令,隻知道這次被綁架的是西南特種作戰部隊選拔營的隨軍醫生,在這次SR病毒的防疫檢疫工作中立了大功的蘇醫生,但是蘇子衿跟慕臻是個關係,青州山領導自然是不知的,因此,郝俊華對於慕臻跟蘇子衿的關係也是一無所知。
此刻聽見慕臻用哄孩子似的語氣哄著後備箱裏頭的那位,自然是怎麽聽,怎麽覺得心裏別扭。
小玫瑰肯定不能就以現在的樣子下車,慕臻隻好試圖跟蘇子衿通,想著哄披一會兒,等會兒上了他的車後,立即下來就,誰知道,就這樣的要求,還是被蘇子衿給拒絕了,而且,大有慕臻再提,就要咬他的趨勢。
“你不喜歡披外套?”
蘇子衿赤紅的眼珠子了,一字一頓,極為認真地道,“它,的,上,麵。沒有,你,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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