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七被問的有些慌神,視線不經意的朝胡嬤嬤那邊看去。
“這,這是你自己說能治……”
“姐姐真是生了一張好利的啊!你既然信誓旦旦的說能將人救活,那自然就擔了那份責任,現在人死了你就想推責任,怎麼,還真以為這京都沒人治得了你了嗎?!”白汀藍面一沉,一改往日溫的模樣,目咄咄的落在白芷菱上。
“就是就是,你還在涇凌王跟前說能治好我弟弟的,現在又反口,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是啊,那天的確是在涇凌王跟前說了這話。”
“這會兒人死了是怕擔責任就反咬別人一口,真是歹毒啊。”
白汀藍看白芷菱不說話,冷笑一聲,眼中的得意更甚。“來啊,把這個殘害百姓命的庸醫給綁起來到府!”
“對,綁起來給府,給府……”
李清見狀走到前面,攔在白芷菱跟前。
“小姐,那年分明……”滿月也是記得都出汗了。
白芷菱一個威嚴的眼神看過去,將滿月的話打斷。
“人死了我是庸醫,若我將人救活了呢?”
“你胡說,你昨天分明就告訴我,我弟弟已經死了!”
“白芷菱,到現在你還想抵賴嗎!”
白芷菱忽而抬眼看著白汀藍笑了笑,那笑驀地讓白汀藍升起一抹不安。
“我只問,若人被我救活了,又如何?”
“若人能救活,你自然當得醫高明這四個字!”一眾人都不說話,最后卻是馬大夫站了出來。
“好。”
眾人一看白芷菱那樣子,都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白汀藍心底的那抹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哥哥,沒想到你居然想要我的命……”
在眾人的視線下,一個面蒼白虛弱的年在聶掌柜和雙兒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前堂。
趙老七在那道聲音響起時,整個都嚇得差點癱在地,震驚的瞪圓了雙眼看著那形單薄的年見鬼一般的害怕!
“你,你……不是,不是死了……”
“我沒死,我被白大夫救活了,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個惡毒的人是如何殘害自己的弟弟的!”
年,趙大樹來到趙老七跟前。“他在我那天去砍柴回來后就端了一碗米粥來給我,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我以為是哥哥轉了就把米粥給喝了,誰知道一喝下去肚子就痛得死去活來,之后迷糊間聽見他說我一條命能換五十兩銀子真是賺大了,還是什麼事了還有五十兩……”
趙大樹說著,眼圈都紅了,趙家父母早逝,前頭的幾個姐姐都嫁人了,老宅就剩他跟趙老七兄弟兩過活,趙老七夫婦從來都是刻薄的,他都是干最多的活吃最的飯,這些他都能忍著。
可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因為一百兩銀子連他的命都不顧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我什麼時候給,給你下毒了……我才不是,我……”趙老七完全慌了神,子害怕得一抖一抖的。
白汀藍眸底閃過一抹狠厲,還想要說話,卻被一旁的胡嬤嬤給拉住了。
“不是吧,這人居然要害死自己的親弟弟來換銀子,真是想不到啊。”
“是啊是啊,更沒想到的是白大夫居然真的解了霜草的毒讓他活過來了。”
“趙老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白芷菱走到趙老七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我不是我……”趙老七要急哭了。
“你是說有人指使你這麼干的?”白芷菱挑眉。
“是,是是有人給我銀子讓我……”他忙點頭。
“好個敢殘害手足的刁民,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他綁了送到府!”白汀藍急聲將他的話打斷。
“不是的,我冤枉啊,我是真的冤枉的……”
白汀藍帶來的侍衛上前堵了,直接把人綁了出去。
“側妃,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回去吧。”
胡嬤嬤總覺白芷菱那眼神直勾勾的,看了沒得讓人心慌,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白汀藍不甘心啊!只差一點白芷菱就再不可能在京都立足了!
可就這麼讓逃了去!
“白側妃剛才錯信刁民錯怪了我也不是什麼大事,只希側妃下次看清楚了,別被有心人蒙蔽了雙眼……胡嬤嬤,你說是不是啊?”
被點到名,胡嬤嬤呼吸都要停止了!
白芷菱緩緩走到白汀藍跟前,白汀藍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白芷菱湊上前故意低了聲音道:“側妃最近是不是覺得子下面不干凈?別擔心,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白側妃慢走不送。”
白汀藍在白芷菱說第一句話時臉就白了,瞪著眼睛看著想要問什麼,卻知道不能在那麼多人前開口。
“白芷菱,我早晚要你生不如死!”白汀藍咬牙丟下一句話走了。
“小姐,你簡直是太厲害了!”滿月笑著上前一臉崇拜。
看白汀藍那有氣又不敢發出來的樣子真是太解氣了!
“白大夫,我覺得頭有些暈你幫我看看吧。”
“還有我,我好像吃壞肚子了,白大夫給我開點藥啊……”
看完熱鬧的百姓突然簇擁著進了醫館,將不大的前堂得滿滿當當的。
“誒,你不是要看病嗎,大夫回來了馬上就給你們看。”
“我要去白大夫那邊看去!”
白汀藍一離開,不人病人都自發的到白芷菱的醫館去了。
“大家不要著急,都等等,我們大夫一個一個的給大家看病啊……”聶掌柜這會兒是笑得臉都皺了,沒想到這人東家醫這麼了得!
果然做人還是不能以貌取人的啊。
一連好些天的時間白芷菱的醫館生意都很好,不過別的醫館也不是沒人,畢竟有些人習慣了也不會換大夫,到沒讓白芷菱遭太多別的醫館的白眼,不過這都是后話。
……
白汀藍回到王府后越想越覺得事不對勁。
總覺得白芷菱話里有話,連帶著看向胡嬤嬤的眼神都變了。
“胡嬤嬤,你說,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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