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如此說,眾人再看看謝氏,都笑說“是有點像”。
江意惜和鄭婷婷有一點點相像,鄭婷婷又跟謝氏相像,再被江意惜帶偏,不管眾人是不是真覺得像,就都這麼說了。
付氏又笑道,“凡是人,大多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遠山眉,杏核眼,白皮,可不是看著相像嘛。”
如此說,也是為兒子長得像那個人找借口。沒緣關系的人都有相像的,有緣關系的人相像更不足為奇了。
眾人又笑說“極是”。
人都喜歡聽好話,鄭夫人聽付氏夸是人,也笑得歡暢。說道,“這孩子第一次來我們家,我就覺得像我的親閨。”
升平還想說“不像”,但看到母妃的臉,沒敢再放肆。
江意惜又把話題扯到李珍寶上,說了去看李珍寶時的事。
“……珍寶郡主堅強,再大的苦都了過來。我跟說,把所有的苦吃完,就只剩下快樂和幸福,‘嗯’出了聲。”
鄭婷婷也去看過李珍寶,說道,“是吶,這麼多年,珍寶郡主一直這麼堅強,熬過最苦的日子,又有太后娘娘的疼,可不只剩下幸福了麼?聽伯祖母說,太后娘娘就心堅韌,抗過了許多打擊,珍寶郡主像太后娘娘。”
小妮子不愧從小在大宜昌大長公主邊長大,會拍馬屁,還拍得恰到好。
夏太后聽得頻頻點頭。
夏太后的大太監看到太后娘娘喜歡江意惜,又是第一次見,讓小太監捧上一枚玉如意賞。
夏太后又慈地囑咐了幾句讓江意惜惜,生個大胖小子之類的話,才示意們可以走了。
江意惜和謝氏、付氏和孟華給太后娘娘屈膝告辭。
來到大殿門口,正好跟崔文君和崔老太太、崔夫人上。
這里不敢多說話,付氏滿臉堆笑地招呼道,“崔老太君,崔夫人。”
崔文君紅著臉給付氏屈了屈膝,崔老太太和崔夫人都禮貌都笑了笑。
外面的風雪更大,天更加沉。
孟華十分郁悶,進慈寧宮的時間比江氏還要長,卻沒撈到說話的機會。江氏被太后娘娘拉了手,說了那麼多話,還賞了玉如意。
忍不住小聲滴咕了一句,“小戶出生,一小家子氣……”
付氏氣得使勁了的手。
鄭夫人冷哼一聲,拉著江意惜停下腳步。看那兩人走去前面,才又抬腳走去。
心里暗道,就這樣魯莽又不知所謂的小姑娘,還敢肖想自己的兒子,還好被大長公主幫著拒了。
小聲提醒江意惜道,“你現在子重,離那個小丫頭遠著些。有些大宅門里的小姑娘,心思壞得。”
江意惜笑道,“我省的。”
想到何氏不善的眼神,不知道會不會憋著壞心思整自己。
來到宮門口,孟家四父子已經等在這里了。
孟辭墨當然是在等江意惜,而國公和孟辭羽是在等付氏母。
付氏母一出去,就和國公、孟辭羽說說笑笑,然后上車。
孟辭墨看到江意惜和鄭夫人了,沖們笑笑。
鄭夫人冷哼道,“還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孟辭墨向鄭夫人道了謝。鄭玉也等在那里,過來扶著上車。
孟辭墨沒騎馬,和江意惜坐一輛馬。聽說江意惜很好,還頗得太后娘娘看重,放下心。
兩人回到浮生居,孟辭墨說了一下老爺子的現狀。很傷心,還是抱著一點幻想。希他們的猜測只是猜測,不要是真的,付氏只是為了一己私利出賣夫家,而不是那麼不要臉。若真是那樣,別說他大兒子何以堪,他的老臉都丟沒了。
對大兒子徹底失的同時,也更加懷念早逝的三兒子。念叨“三兒”的時候,眼里都包了淚水……
說起孟三老爺,江意惜又想起了早逝的江逝。低聲嘆道,“為什麼好人命不長呢?我爹那麼好……”
孟辭墨把摟進懷里,順著鬢角邊的頭發說道,“這次,我又去岳父的墳前祭拜了。告訴他我娶了他最疼的閨,讓他放心,我會跟他一樣疼惜惜,也會待洵兒如胞弟……”
為了區別孟辭羽,他專門強調了“胞弟”二字。那個隔了肚皮的親弟弟他不稀罕,但“胞弟”就不一樣了。
他不好說的是,他說這話的時候,鄭吉也在旁邊。
那天沒有下雪,風很大,卷著黃沙撲天蓋地。
孟辭墨帶著孟連山和孟青山去了埋江辰的地方。那里埋了許多將士骸,墳頭麻麻。立了墓碑的墳頭卻不多,只有中高級將領才能這種待遇。
他離老遠就看到那里站著一個悉的影,是鄭吉。
孟辭墨沒有讓兩個親兵靠近,一個人走了過去。
鄭吉看到突然出現的孟辭墨,很是詫異,也有些心虛。
孟辭墨說了一下自己來找鄭吉的目的,又說道,“我來給岳父磕頭。”
鄭吉知道孟辭墨娶了媳婦,卻沒想到娶的是江辰的閨。
孟辭墨看他極是高興又欣的樣子,惡趣味地說,“我娶的是我岳父的閨,又不是鄭叔的閨,你干嘛這麼高興?”
鄭吉一噎,愣了愣說道,“我一直把江兄弟看好兄弟,也惦記他的一雙兒。還想著,等我回京城的時候,去見見他們。”
他心里有病,怕別人知道他同江辰關系不一般,再聯想到江辰媳婦上。最后一次見明雅的時候,聲淚俱下地求他,永遠是江辰的人,不要再打擾的生活,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江辰死后,他讓心腹回京城打聽了一下江意惜和江洵的消息,聽說孟老國公和孟辭墨對他們頗多照顧,也就放了心。
孟辭墨想到自己做的惡夢,他的眼睛徹底瞎了,江意惜和江洵姐弟都死了……
他扯著角苦笑了一下,說道,“鄭叔,我之前特別崇拜你,覺得你克己,豪邁,頂天立地,跟我祖父一樣是無往不勝的大將軍。可是現在,我覺得你只不過會帶兵打仗而已,家事想不明白,或者說很多人事故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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