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禾辰嚇了一跳:“姑娘哪里話,不過路見不平順手為止罷了,哪里就說得上什麼大恩,姑娘快不要如此,家去吧。”
說完,陶禾辰便對老松樹說道:“松伯,咱們也趕離開吧。”
“公子!”那子見狀忙又上前一步:“公子可是嫌棄秋云?”
陶禾辰忙退了一步,說道:“秋云姑娘多慮了。”
“既然公子不嫌棄秋云,那為什麼不肯讓秋云跟隨公子?”秋云眨眨眼睛,淚珠子便又掉了下來:“可見是嫌棄秋云了。”
說罷,便嚶嚶哭了起來。
陶禾辰頓時頭大了,他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天才說道:“秋云姑娘,你實在不必如此,今日不管是誰遇到這件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如今那幾個賊人已經離開了,姑娘還是趕回家去吧。”
那子見陶禾辰執意不肯讓自己跟隨左右,便又哭道:“我若是單人一回去,只怕又要到那幾個賊人,若是到手沒有人相救,只怕秋云只能以死明志了。”
陶禾辰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這里離道還有段距離,確實人不多,想了想他便問道:“請問姑娘住在何?”
“便在林家村。”
林家村離此還不算太遠,于是,陶禾辰便說道:“如此,便請姑娘上馬車,在下送姑娘一程吧。”
“秋云多謝公子。”說著,便的將手遞給了陶禾辰,想要讓陶禾辰扶著自己上馬車。
陶禾辰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朝后退了兩步,老松樹忙上前抓著那秋云的胳膊,笑呵呵的說道:“秋云姑娘,就讓老頭子扶你上馬車吧。”
秋云見狀,便只得由著老松樹扶著自己上了馬車。
待到老松樹駕著馬車往林家村走的時候,秋云見陶禾辰只在外面跟老松樹坐在一起,便說道:“公子快進里面來吧。”
陶禾辰忙說道:“不了,我就坐在這里便好,林家村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那秋云見陶禾辰如此說,只得作罷,抿著,默默的看著陶禾辰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老松樹便將馬車趕到了林家村的村口,陶禾辰便下了馬車,說道:“秋云姑娘,林家村到了。”
秋云只得下了馬車,朝著陶禾辰福了一禮:“多謝公子。”
“舉手之勞罷了。”陶禾辰淡淡的說道:“以后姑娘莫要一個人外出,免得再遇到什麼危險,告辭。”
說罷,便上了馬車,讓老松樹趕著馬車朝桃花鎮去了。
秋云看著馬車漸漸的遠了,便轉往一旁去了,卻并沒有進林家村。
也不知道今日是個什麼日子,老松樹趕著馬車才上了道沒多久,便看到前面有個人摔倒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
“辰哥兒,前面有個人好像摔得有些重啊。”老松樹便對陶禾辰說道。
陶禾辰聽了,忙掀開簾子一看,只見前方路上一個穿著布麻的老人家倒在地上,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他邊還散落著一個筐子,筐子里的白蘿卜散落了一地。
此時周圍空無一人,那老人家似乎摔得有些重,一下就哎呦一聲。
“松伯,咱們停一下。”陶禾辰忙讓老松樹將馬車停了下來,便下了馬車來到老漢邊:“老人家可還好。”
“哎呦。”那老漢哎呦出聲:“可摔死我了,我這把老骨頭哦,要摔散架了哦。”
“我扶您起來吧。”
“哎,好,好。”那老漢看了一眼陶禾辰,笑著說道:“可麻煩你啦。”
那老漢借著陶禾辰的扶助,慢慢的站了起來,似乎扯到了傷,疼得他臉白了一下。
陶禾辰擔心的說道:“老人家,您傷得有些重,我送你到鎮子上看一看吧。”
雖然陶禾辰不喜平安堂的胡郎中,但是這整個桃花鎮就只有這麼一家醫館,看這老人家傷得不輕,也只能去一趟平安堂了。
雖然他也認識周家的丁郎中,但到底丁郎中是周家的府醫,他也不好將這位老人家帶到周家去。
“哎,不用去平安堂,我是去鎮子上看我閨的,我那親家雖然不是郎中,但一些跌打損傷什麼的,還是能看的,若是可以,小伙子你送我去我親家那里吧,就在鎮子上的三里巷,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啊?。”
陶禾辰點了點頭,三里巷他知道,就在西市那邊,于是陶禾辰便點頭笑道:“不耽誤的,老人家,我送你過去吧。”
“哎,好,好,多謝啦。”老漢說完,又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白蘿卜。
陶禾辰忙說道:“我先扶您上馬車,那些蘿卜我一會兒就撿好放馬車上。”
“哎,好,哎呦,小伙子,你是個好人啊,今天我運氣好,遇到好人啦。”老漢笑呵呵的,跟老松樹打了個招呼,便慢慢的上了馬車。
陶禾辰將白蘿卜撿好,都放在了筐子里,又將筐子放在了那老漢的腳邊,老松樹這才趕著馬車沿著道往桃花鎮去了。
所幸,接下來的一路上,倒是在沒遇到什麼事,眼見著離鎮子越來越近,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老松樹趕著馬車進了桃花鎮,便直接去了西市的三里巷,巷口太窄,馬車進不去,陶禾辰便扶著那老漢進了巷子,將那老漢送到了親家家中,這才返回到馬車上。
老松樹看了看天,搖頭笑道:“辰哥兒,咱們這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啊!”
陶禾辰便笑道:“也沒想到會遇到好幾件事,咱們快些吧,不得要跟老師解釋一下了。”
“好。”
就在老松樹趕著馬車去周府的時候,周府的書房里,周沐文看著笑得合不攏的周沐遠,哼哼了一聲:“大哥,你可真行,居然對阿辰用上人計了。”
周沐遠笑呵呵的:“我要嫁閨,總得考察一下人品嘛,否則萬一委屈了我閨,可咋整?”
“哼。”周沐文氣哼哼的說道:“我乖徒弟還不一定會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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