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之所以直接放柳大春和柳冬梅離開,不是怕了他們,而是不想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再手。自己的手自己清楚,要玩的也奉陪,所以有了殺儆猴的威懾也就夠了,沒有必要耍猴似的在全村人的麵前賣弄功夫。
“那,三嬸那邊?”柳絮兒有心過去看看,可是一來實在沒有錢,二來也算是知道了柳雅的脾氣,若是自己去看了三嬸,柳雅說不定要怪罪自己呢。
果然,柳雅道:“管的。我出手有數,就算是骨折,也不過就是一、兩個月的調養。隻要他們家肯花點錢看病,還是不會落下病的。就是給個教訓,再看看以後誰還敢來。”
說完,柳雅拉著柳樹道:“走吧,跟二姐上山去。咱們的事還沒辦完呢。賺錢的事可是大事。”
柳樹好好答應著,歡天喜地的跟著柳雅出門了。
在柳樹心裏,二姐真是威風極了。以後他就跟著二姐不會吃虧,好好的聽二姐的話,就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柳雅從他們家出來,沒有走村裏的路,而是和柳樹去了比較近的南山頭。這邊不是柳樹打柴的地方,但好是一條小路從柳家後院直通山上、山下。柳雅就是看中了這座山的便利,打算著以這裏為本,好好的發展起來。
“二姐,那邊倒是有山,咱們進去看看?”柳樹還記著柳雅的話,所以特別留意這邊的山。
柳雅點點頭,隨手折了跟樹枝防,又讓柳樹握了柴刀跟在後麵,這才進了山。
柳雅雖然相信自己的手,可並不代表是莽撞的人。所以看似簡單的一個山,都不會隨意的往裏闖。
這個山有一間屋子大小。但進了口就有個轉彎,所以是既能夠擋風又通風,使得山裏麵很幹燥。地麵也還算平整,是泥土和石塊混合的地麵,沒有鋪墊雜草,可見沒有野在這裏做窩。
“這裏好的,線也不錯。”柳雅和柳樹在這個山裏轉了一圈,甚是滿意。
“二姐,這裏是不是就能當我們的基地了?”柳樹很興,尤其是記著柳雅說的話,覺那個什麽基地很是新奇。
柳雅笑了,柳樹的腦瓜道:“是啊,這裏很不錯,當作我們的基地一號。以後還有二號、三號,都是我們發家的本。以後再打柴,留下一大部分放在這裏存起來。等到了雨季再拿出去賣。”
“太好了。”柳樹歡天喜地的拍著手,又在這山裏轉了兩圈,好像這是他們家的新房子一樣。
柳雅沒有柳樹那麽容易滿足,讓柳樹自己在這裏歡喜著,則是走了出來,在山周圍轉悠著。
轉了一圈,柳雅又發現了幾株山葡萄靠著山壁生長的很好。隻不過現在時節不到,還沒結出葡萄來。
“這個要是好好料理一下,也是收獲。”柳雅心裏暗暗的又有了打算,不過與不,還要看況慢慢的來。
正想著,聽到後傳來腳步聲,一轉頭,就看到柳樹提著個籃子,蹲在一邊挖著什麽。
“小樹兒,你幹嘛呢?”柳雅好奇柳樹不聲不響的挖土幹什麽。
柳樹抬起頭腦瓜朝著柳雅一笑,說道:“我見這邊有很大的蚯蚓啊。挖點出來一會兒去釣魚。”
“哪裏有魚?”柳雅的眼睛一亮。
“那邊山頭有個小湖,裏麵的魚好多呢。不過那裏的魚都機靈的要命,要很大、很大蚯蚓才能釣上來。要是運氣好,一條魚就夠我們吃一頓了。”柳樹顯得很是興,手裏的樹枝猛勁兒的挖著。
柳雅知道這山上肯定全是寶,隻不過屏山村還是太閉塞了,這裏的人沒有什麽見識,自然不能把好東西變銀錢。這倒是順了柳雅的意思,以後靠山吃山,柳家都會好起來。
柳雅也蹲下幫柳樹挖蚯蚓,又仔細的問了問村裏的況。從柳樹的裏,大致知道村裏哪家人厚道,誰家最刻薄;還知道哪家的日子過得好,誰家有最多的田。
柳樹告訴柳雅,他們屏山村一共才五十幾戶人家,村裏最富的三戶人家就是吳家、陳家和王家。
吳家就是柳雅之前打過的吳大壯他們家。屏山村的土地並不多,全村的地加在一起也就是一百多畝,而吳家就占了三十畝,還都很沃。
吳家的三十畝田地除了五畝水田和五畝旱田種糧食,剩下的田裏都種了鮮菜。聽說還定期往鎮上的酒樓送菜,所以日子過得一直很紅火。村裏誰家的菜不夠吃,也去吳家買。當然,有的人家養、養鴨、養豬的,用蛋、鴨蛋或是豬去換也行。
而陳家就是武牛哥他們家。武牛哥的爺爺年輕的時候在城裏做工,後來東家發達了,陳爺爺還當了這家的管家。陳爺爺年紀大了回村裏養老,他家大兒子還在那戶大東家做管家。所以陳家算是有頭臉的,武牛哥現在也去了鎮上學徒,聽說以後能夠當賬房呢。
至於那個王家,全憑著早年間王家出了個漂亮閨,嫁給了當年鎮上的九品老爺當小妾。聽說還給那位老爺生了個兒子,也得寵過。既然和老爺攀上了親,那王家可就氣派的要命了。
說到這兒,小樹兒磨了磨牙道:“咱家的那個三嬸就是王家的。雖然隻是姑表親,還隔著兩輩呢,卻也潑辣、彪橫的要命。當年嫁給三叔的時候,那都是二嫁了,還跟頭婚似的,要了好些個彩禮。聽說要不是當初嫁過來要那麽多的銀子,柳家也不會舉債過日子,窮掉了底。可是後來倒好,說分家就分家,把銀子、家當、房子都占了不說,還不肯還債。那些債可都是爹一人背著好多年才還清的。”
聽小樹兒說的憤憤然,柳雅淡然一笑,權當是笑話聽了。
不是柳雅心冷,是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就好像柳絮兒的弱,明明是吳家欺負柳樹在先,柳絮兒卻偏偏還要在自己打贏了之後急的跑到吳家去賠禮道歉。
看來柳家被欺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人善被人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