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說什麽?難道紀總沒聽到,也沒看到嗎?王家敗了,我爸死在了監獄裏,我已經家破人亡了,四找工作壁,我王媛,堂堂劍橋留學生居然淪落到在這裏當清潔工。紀鵬,紀總裁,你還要我說什麽?”王媛仰頭著他,一副倔強的模樣,但淚珠卻順著眼簾不停落。
紀鵬看著,有片刻的呆愣,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王媛再次打斷。“我……”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該下班了。如果紀總也像其他人一樣,想侮辱我,那請你明天再來,我今天很累。”王媛說完,用盡全力的掙開他鉗製,向長廊的另一頭跑去。
紀鵬看著纖弱的背影,突然覺得真的很可憐。難怪深更半夜躲在這裏哭,隻怕沒人欺淩。落難千金的日子,他知道一定不好過。心中某個地方突然就了一下。而男人對人的,很多時候是從憐憫開始。如果紀鵬足夠聰明,就應該立即終止不該有的衝,但他卻放任了它肆意的生長。
第二日,他從人事部調出王媛的檔案,沒想到真的是劍橋的研究生。並且,在校期間,品學兼優,是難得的才。而紀鵬同樣畢業於劍橋大學,他們居然還是校友。而王媛在商場中的表現,他也多有耳聞,很雷厲風行的一個商業強人,在他公司做清潔工的確是可惜了,他認為王媛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將他調到了書部,做他的助理。
這樣的機遇對於王媛來說幾乎是一步登天,很珍惜這個機會,並且,一直表現的十分突出。陪紀鵬出席各種場合,應酬的手段層出不窮,連紀鵬都不得不歎服。
那次兩人從政府要員手中拿下了一個大單,王媛喝的爛醉如泥,紀鵬也好不了多,兩人興的過了頭,開車到紀鵬郊外的度假別墅繼續慶祝。他們相依偎著坐在戶外遊泳池邊,手中各自握著酒杯。
“幹杯。今天能順利簽下合同,你功不可沒。”紀鵬笑著,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人生最難堪的時刻,是在我爸的婚禮上。我闖入那個人的生活,也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從此,天崩地裂,而我隻求能和他白頭到老。在這場無愛的婚姻裡,能守著他,也是好的。四年婚姻一朝走到盡頭,我心死如灰,隻願此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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