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只有犯了大罪的,才會被除族,一旦被除族,不但會被收回田地、房子,還會為無的浮萍。
張家人臉驟變。
張母想撒潑,對上族長冷沉的臉又了回去。
張族長道:「我們正好要回去,一道走吧。」
生怕把張家人留下來,會給張家村招來什麼禍端。
張母氣不順,見張氏就站在一旁,上前狠狠地擰了一下:「你個吃裏外的東西,二郎可是你親侄子,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楚辭冷笑:「大娘這話說錯了,三嬸是我宋家的媳婦,吃的是我宋家的米糧,幾時吃你張家一粒米了?」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張母被懟得啞口無言。
楚辭又道:「張二罪犯滔天,府依證據斷案,再由刑部審定,都察院參核,再送大理寺審允,而後三法司會奏陛下最後核準,你如此胡攪蠻纏,是在質疑朝廷,質疑陛下嗎?」
「我,我沒有。」
張母臉都白了,後背了一層冷汗,終於知道怕了。
「你沒有?」楚辭眸驟然冷寒起來,「張二欺男霸,買兇殺人,在你眼裏都只是闖了點小禍,你們張家如此不把國法律例放在眼裏,是想做陛下的主嗎?」
張母兩戰戰,一就給跪了。
在場的張家人,包括張家族長和族老,也個個臉大變。
張二所犯之事,雖禍不及父母妻兒,奈何張家人太能作,要是楚辭較真,真要治張家的罪,張氏一族都會被連累。
無視國法律列,藐視皇權,不管是哪個罪名,都不是張氏一族能夠承的。
如果先前只是威嚇張家人,那現在,張族長是鐵了心要把張家人趕出張家村了。
張氏也跪了,跪在阮氏面前,道:「張家如此猖狂,都是因為我是宋家的媳婦,我願意自請下堂,從此以後,跟宋家再無瓜葛。」
一人得道犬升天,多人仗著跟權貴沾親帶故就橫行霸道,張氏此舉,倒讓在場的人都高看了一眼。
唯有張母瞪大眼睛,猙獰地大喊:「你瘋了?我不準!」
阮氏將張氏扶了起來:「就算有罪,也跟你無關,你記住,你是我宋家的媳婦。」
「就因為我是宋家的媳婦,我才不能那麼自私,不能因我一人之過,連累了宋家,我心意已決,還請娘全。」
「蠢貨!蠢貨!」張母氣急敗壞,連聲罵了好幾句。
多人想跟宋家攀上,倒好居然要自請下堂,腦子被驢踢了嗎?
楚辭看了張族長一眼,張族長一個激靈,瞬間福至心靈,道:「張牛蛋一家已不是張家村的村民,而你仍是我張家的姑娘,從今日起,你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自然也用不著自請下堂。」
張家人難以置信,囂道:「我們沒有犯錯,你們憑什麼將我們除族?」
張族長威嚴道:「就憑張二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就憑你們藐視國法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