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前想後,到底是不敢說謊,便把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娘昨日去宋家喝喬遷酒,看上了阿楚,想給二弟說親,誰知宋家想招婿,娘捨不得二弟給人做上門婿,又不甘心,就讓我去余郎中家買了那種葯,然後,借著賠罪的由頭,讓阿染把人請過來,我再去鎮上把二弟回來,只要生米煮飯,宋家再強,也得把人嫁過來,誰知道我走到半路,突然肚子疼,在茅廁里蹲了一早上,等我要去鎮上二弟的時候,就到阿楚了。」
余長海額上青筋暴跳,覺得老余家的臉面,都被林氏和余剝下來,踩在了腳下。
「余家真是好算計!」宋孟冷寒著臉,從人群里了過來,問余長海,「叔打算如何給宋家一個代?」
「代?要什麼代?」林氏面容猙獰,瞪著楚辭的目恨至極,「我就說,家裡好端端的,怎麼會有老鼠,原來是你這小賤人害我,是你換了酒碗,害得我沒了清白,賤人,你不得好死!」
楚辭質問道:「鄉野之地,哪家沒有老鼠?你親眼看見我換了酒碗?我害你?我害你什麼?是我讓你下藥了?還是我讓你把餘六叔給拽進房的?我憑什麼要給你遮醜?」
林氏口劇烈地起伏著,指著楚辭的手都抖了起來:「你,你......」
「娘還想遷怒阿楚什麼?」宋染冷著臉,惱恨道,「娘若沒有害人之心,也不會自食惡果。」
「賤人!由不得你來教訓我!」
林氏滿心怒火,撲過去要撓死宋染,卻被楚辭一腳踹了出去,一老骨頭差點沒摔斷。
「真當我宋家的人好欺負?」楚辭目轉向余長海,「叔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代,我只好把我大伯和三叔請過來,討一個公道了。」
楚辭說得不疾不徐,卻讓余長海心底一陣慄,被上出來的氣勢震得膽寒。
林氏心思歹毒,手段齷蹉,害人不,反而跟余鰥夫廝混在一起,敗壞了余家的門風,讓人看盡了笑話。
一個聲名狼藉,連清白都沒有的老人,余長海多看一眼都覺得扎眼。
余長海權衡再三,給了林氏一封休書:「林氏惡毒無德,佚族,不配為余家婦,今日請大家做個見證,我跟林氏夫妻斷,從此以後各自婚嫁,沒有半點干係!」
林氏被震得腦袋發懵,踉蹌著差點栽倒,因為太過慌恐懼,整個人抑制不住地抖起來。
給余家生了兩個兒子,是余家的大功臣,從沒想過有被休棄的一天。
都這把年紀了,要是被休回家,臉面丟盡不說,連容之所都沒有。
林氏臉發白,「撲通」一聲跪在余長海的腳邊,抱著他的大,崩潰地大哭:「當家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咱們夫妻這麼多年,縱然我做錯了什麼,你也應該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敢打歪主意,你不要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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