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守，便守了一夜。

雲燼醒來的時候，楚辭趴在浴桶邊上睡著了。

淺淡的曦落在臉上，使得的面容越發地玉白無暇，彷彿所有的華都籠在了的眉眼間。

雲燼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要去描繪的眉眼，楚辭的眼睫卻是了。

眼見著要醒來，雲燼收回了手，面容淡然地看著：「醒了。」

「覺得怎樣？」楚辭握住他的手腕細細診脈。

雲燼道：「我沒事。」

雖然面仍有些蒼白，但脈象是平穩了，楚辭高興道：「九草藥效不錯，近來，每隔兩日泡一次葯浴，得讓晏九大哥再進一次山谷，多挖些九草回來才行。」

見眼角眉間儘是笑意，雲燼心下微：「你守了我一整夜？」

「一夜沒睡而已，無礙的。」

「你很擔心我嗎？」

雲燼低眸看，眸深深淺淺，雖清淡平靜，卻有一種幾近曖昧的魅。

楚辭心底一盪，在他的凝視下，眸略微有些閃躲，忙起道：「水涼了，我扶你去榻上歇一歇。」

然而，一下子起得太快，一陣眩暈驟然襲來，楚辭子晃了晃，在扶住浴桶之前，便已跌進一個冰涼的懷抱之中。

鼻息間，滿是淡淡的葯香，還有他上清涼的氣息。

楚辭抬眸的瞬間，雲燼也恰巧低眸，目相的一剎間，兩人的心口皆泛起些微的漣漪。

雲燼目溫和，未曾掩飾眼底的擔憂，關切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楚辭扶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一下子起得猛了。」

雲燼有些不放心：「還是讓晏九去請個大夫過來給你看一看。」

楚辭笑道：「不用，就是一夜沒睡，有些暈沉，睡一覺就好了。」

「下不為例。」雲燼見服了，道，「快回去換服，別涼著了。」

雲燼泡了一夜葯浴，寢漉漉地在上，楚辭便看見了他壯的膛，和線條分明的腰腹，這一次，比上次在溫泉邊看到的更為清晰，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竟然也如此的魅人心，一時移不開眼。

雲燼被灼灼的目看得心頭髮燙，連耳都慢慢紅了，他輕咳一聲：「宋姑娘，」

楚辭的臉騰地燒紅，連忙轉逃開：「我就這回家換服。」

一抹輕的波紋從他眼底湧起，隨之有笑意泛開，不似以往的淺淡，那綻在曦中的笑容，猶如春雪初融，人心魄。

楚辭回去換了服后，又熬了一鍋粥，做了幾樣開胃的小菜。

雲燼倚在床頭，在楚辭將粥碗遞過來的瞬間，眉心微微一攏，蒼白的面，顯出一羸弱之態。

楚辭作一頓，著湯匙調了調碗里的粥，便沒瞧見雲燼眼底的歡愉欣喜之。

等粥不燙了，楚辭才舀了一勺喂到他邊：「你中毒多年，子虧損得厲害，需好好調養，不然，等解了毒，就太虛弱了。」

雲燼眼底漸生笑意，咽了口粥，道：「以後，每日膳食、湯藥，就有勞你了。」

照顧他飲食起居，那不是妻子的職責嗎？

楚辭紅著臉道：「這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