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案之事,梁王世子、不,如今該稱廢人趙晦,據趙晦指認所說的幕后之人......
早已棺下葬的魏國公?
魏國公為何要擄走皇后主子?理由便是皇后曾經跟他有過婚約?
如何可能?
為了一個子放棄大好前程和國公之位?
這事兒誰能信?
可陛下相信皇后娘娘駕崩,這事兒更是絕無可能。
三司只能著頭皮搜查下去,陛下更是親自下令,封鎖嚴查了邊境之地。
如今縱使只得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也李近麟看到了明。
這極大可能說明皇后娘娘沒死!且還在大齊境!
竟真的是被人擄走。
陛下見到那枚耳珰之時,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看了許久,那雙淺淡的眸此刻蘊起一片熾熱。
陛下短短幾日功夫,已經是眼可見的憔悴起來,若非后來陳大人查出了那穿著袍的尸實乃皇后的婢雪柳的,陛下必然無法堅持到如今。
皇后娘娘若不在人世了,陛下...陛下往后該如何.......
大事上李近麟半點不敢耽擱,按著信條上的話接著說,主要也是怕皇帝抱有太大希,到時候若是不是娘娘,難免使人失。
“豹騎營傳來的消息,在兗州云縣下邊兒有一醫館館主說是給一子看過病,只是與娘娘畫像上的有些出.......那沿途客棧的也說,有一對自稱為夫妻的外地人住店,夫人患了重疾,還是他們幫忙煎的藥。陛下安心,自知曉許是娘娘以后,豹騎衛便封鎖了沿途出道路.......”
趙玄看了一遍又一遍信紙,結微微滾了滾,眼中無法掩蓋的欣喜。
此時此刻一切前因后果都不重要了,有什麼比活著還重要?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是。
劫持的賊人是何居心?挾持了皇后,卻不索要金銀財務?真是那魏國公不?
窗外小雨總算停了,出一片風和日麗。
趙玄心里堵的厲害,有萬千種緒起伏,被他狠狠抑住了,他甚至不敢去想小姑娘在他看不到之遭了什麼苦楚。
那般孱弱的姑娘,喝碗藥尚且要配著一碗餞,都是由于自己的疏忽,往日的放縱才經如此一遭。
病了,還是重疾......
趙玄憂心忡忡起來,邊沒有太醫,只有那些連藥草也無法辨別的赤腳醫師,他們焉能治好嗎?
生了病,自己卻不在邊,該如何痛苦絕......
那仿佛還留有寶兒溫度的耳珰,趙玄心緒起伏不定,從未經過這種難以言說的痛苦。
他時不時冒出的念頭,是不是他這些年造下的殺孽太多,如今老天無眼報應到他從未做過錯事的妻子上......
趙玄這般想著,眸生出一片赤紅,反解下壁上懸掛著的寶劍。
語氣一片冰寒:“備好人馬,即刻出發前往。”
“陛下!”李近麟跪下膝行至趙玄腳邊:“只是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您小心有詐!”
什麼是似是而非的消息?
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死.......
消息是真是假,趙玄覺得已經不重要了。
他知道寶兒還活著,他能覺到寶兒還在等著他,這便足夠了......
自己待在宮里等著的消息,從白日等到晚上,偶爾睡中途驚醒,睜著眼思念直到天明。
一日沒有的消息,他一日失頂,只覺得生命難以延續。連呼吸都充斥著煎熬,每一日猶如人間地獄。
他要去找。
一日找不見便繼續找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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