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后, 陳染音以睡午覺為名上了樓,實則是為了悄悄地給顧祈舟發微信。
房間的空調呼呼吹,穿著那件紅配綠的小碎花睡趴在床上, 拇指如飛地打字:【顧隊長,今天下午有時間麼?我姥姥姥爺想見見你。】
備注欄中的【妃】兩個字很快就變了【對方正在輸……】,然而沒過多久, 卻又變回了【妃】,接著,又變回了【對方正在輸……】, 來來回回地變了好幾次, 陳染音也沒收到一個字。
打完字又刪, 刪完又打……陳染音都已經能想象到了, 顧隊長此時此刻是多麼的懵,他的腦子里估計已經了一鍋粥, 張忐忑又手無足措, 都不知道該回復什麼好了。
但陳染音就是不說話, 手腕托腮, 饒有興致地盯著手機屏幕,氣定神閑地等待著他的回復。
在【妃】和【對方正在輸……】替變換了好幾次之后, 陳染音終于收到了顧祈舟的回復, 言簡意賅一個字:【有。】
陳染音瞬間來了勁兒,開心又激地打字:【那你什麼時候來?】
顧祈舟:【準備好就去,天黑之前一定到。】
陳染音:【好的, 哥哥快來, 妹妹等你~】突然計上心頭, 又跟著發了條, 【夏日, 清純野之~】
顧祈舟:【……】
顧祈舟:【你、收斂點。】接著,他又發了一個專門為陳黃準備的表包:「網絡并非法外之地jpg」
陳染音眉頭一擰,憤然打字:【那你把我抓走吧!關到小黑屋里!】
顧祈舟:【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被抓。】
陳染音將信將疑:【什麼辦法?】
顧祈舟:【結婚吧,結婚就合法了。】
陳染音喜上心頭,笑得合不攏,雀躍心想:哈!我就說吧!你肯定早就想和朕為合法夫妻了!
但是,并沒有將心頭的猖狂和激表現出來,繼續采取“若即若離”的行方針,很是矜持地回復:【結婚是終大事,我自己說了不算,要聽父母之命。】
顧祈舟:【明白,下午就去見家長。】
陳染音很是滿意這個回答,然后,很是謹慎地叮囑了一句:【別忘了帶東西。】
顧祈舟:【我知道。】
陳染音:【我的意思是記得帶小雨。】
顧祈舟:【……】
陳染音:【哥哥就不想試一試夜間爬山麼?看看日出,這里的日出很好看的!】
顧祈舟:【吾皇,臣妾擔心您的龍。】龍床上還不行呢,還要進山里?真是又菜又玩。
陳染音不服氣:【朕的龍很強,用不著你來擔心!】
顧祈舟嘆了口氣:【行,到時候再說。】
陳染音:【為什麼要到時候再說?你是不是不朕了?不想和朕一起爬山?】
顧祈舟:【我的意思是,到時候就知道你的龍強不強了。】
陳染音:【……】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陳染音接到了顧祈舟的消息,說他快到了。看到微信后,立即換了服,準備去村口接顧祈舟。
誰知爸和姥爺聽說之后,也要跟著一起去,看樣是要好好地盡一番地主之誼,以最高規格的禮儀“迎接”顧祈舟。
陳染音暗自在心替自己男人了一把冷汗,但又不敢拒絕爸和姥爺,只好和他們倆一起去了村口,張又激地等待著顧祈舟。
等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悉的黑別克suv就出現了陳染音的視線中。
秦老爺子雙手背后,微微瞇眼,遙著別克的車頭:“是那輛車麼?”
陳染音立即點頭:“是的!”
秦老爺子:“黑別克。”
陳鴻博回了句:“我找朋友打聽過,這孩子家里條件一般,沒有父母幫襯,但自己踏實能干,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秦老爺子點點頭:“自己踏實能干就行,父母也不可能幫襯一輩子,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陳染音點頭,附和姥爺的話:“姥爺說的對,我也這麼覺得。”
秦老爺子笑著問:“我要是說他不好,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該和我生氣了?”
陳染音斬釘截鐵、信誓旦旦:“肯定不會,我不是那種人。”
秦老爺子故意逗:“那我就直說了,我擔心你跟著他苦。”
陳染音當即反駁:“我都還沒開始跟他過日子呢,你就擔心我會跟著他苦了?這不是杞人憂天麼?苦不苦要嘗試之后才知道,提前下定論對他不公平。”
秦老爺子嘆息著搖頭,同時手點著陳染音的鼻尖,無奈地對自己婿說:“這丫頭啊,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陳鴻博也嘆了口氣:“我和媽早就跟說了,要矜持一點,要保持若即若離,不要讓對方覺得自己已經被吃死了,但就是不明白!”
陳染音心想:我就是按照你和我媽教的那樣做的啊,但是效果好像不太明顯,對方不僅沒有危機意識,還要洗后宮、謀朝篡位……
黑別克緩緩停在了他們祖孫三人的面前,顧祈舟開門下車,陳染音想朝著他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但礙于老爹和姥爺都在,只好收斂一些,老老實實地在一邊站著。
顧祈舟穿著一件黑短袖T恤,藍牛仔,白運鞋,行頭簡簡單單,卻干凈利落。陳染音還注意到了,他來之前肯定去理了發,板寸利落又整齊。
人都說寸頭最能考驗一個男人的值,因為沒有了發型的修飾后,頭型和臉型便徹底暴了出來,骨相上的缺點也會隨之暴的一覽無。
但是,顧祈舟的骨相絕佳,完全能扛住寸頭的考驗,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去都很帥氣,并且是那種朗的帥氣,男人味十足。
顧祈舟走到了三人面前,向秦老爺子和陳鴻博問好。陳鴻博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秦老爺子點完頭之后,回了句:“上回的事還沒謝你呢,這回一定要好好地招待招待顧隊長,對您表示謝。”
陳染音屏住了呼吸,瞟了姥爺一眼,總覺這話,怪怪的……像是在表達謝,又像是在施。
顧祈舟立即回道:“不用謝,應該的。”
秦老爺子:“公是公,私是私,該謝還是要謝。”
陳染音:“……”
嘖嘖嘖,好一句“公是公,私是私”,一點都不給人留分。
顧祈舟回:“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真的不用謝。”
沒提私事,但也把自己的態度擺明了:絕對不會讓您用私事報答。
陳染音不在心里慨了一句:不愧是反恐隊長,反應還快。
秦老爺子不置可否,回了句:“外面熱,快去家里坐吧。”
顧祈舟立即說:“您二位上車吧,我帶你們回去。”
陳鴻博卻突然說了句:“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言外之意:我不坐你的車。
陳染音:“……”
啊?先來迎接人家,卻不坐人家的車,這就是“若即若離”的行為表現麼?
秦老爺子則無奈地在心里笑了一下,還有點幸災樂禍地想:你當初開著車把我的寶貝閨帶走的時候不是開心的麼?還笑得呲牙咧的,怎麼換自己閨就開始難了?
但他還是順著自己婿的話說了句:“我也走走,沒多遠。”
陳染音:“……”
這、就有點尷尬了。
可既然老爹和姥爺都這麼說了,也只能說:“那我也走走吧。”但為了避免讓顧祈舟難堪,又對他說了句,“我們鍛煉,你跟著我們就行,我們給你帶路。”
顧祈舟倒也沒有想太多,輕輕點頭:“嗯。”
幾分鐘后,顧祈舟跟著祖孫三人進了院門,把車停到了陳鴻博的黑奧迪旁邊。下車后,他打開了后備箱,作麻利地往下搬東西。
滿滿一后備箱的禮,有酒有煙有吃得喝得,反正上門時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陳染音都驚呆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在短短幾個小時之準備這麼多東西……真不愧是特警隊長,執行率不是一般的高!
最后,顧祈舟又從后備箱里搬出來了幾個紫砂花盆,顯然是特意給秦老太太準備的禮,但花盆并不是空的,里面栽種著繡球花。
搬出花盆后,他對秦老太太說:“我剛好有一個隊友家里面是搞花卉養的,特意給您掏了幾個紫砂盆,但是人家說送空花盆不好,我就在里面栽了點花。”
送禮這事,投其所好最重要。秦老太太平時沒什麼好,就種花、養花。簡簡單單幾個花盆足以討得的歡心,笑呵呵地沖著顧祈舟點了點頭:“好,謝謝你記得我這個老太婆養花。”
“應該的。”把所有的東西全搬下車后,顧祈舟又對秦老爺子說了句:“沒帶水果。我想著外面賣的水果肯定沒您自己種的好吃,就沒買。”
秦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心想:不錯不錯,比音音強得多,會察言觀會辦事,是個靠譜的孩子。
陳染音也有點開心,覺姥姥姥爺好像對顧祈舟滿意的,立即湊到了顧祈舟邊,和他一起把東西往院子里的小倉庫搬。
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站在一旁不神地觀察著顧祈舟。秦薇也在悄悄觀察,然后,小聲問了自己老公一句:“他怎麼知道我媽養花?”
陳鴻博輕嘆口氣:“去年十一,爸出事的時候,他不是來過一次麼。”
秦薇:“還有眼力的。”
陳鴻博哼了一聲:“投機倒把!”
秦薇看著自己老公:“你當年不也這樣麼?知道我媽養花,一車車地往家里拉。”
陳鴻博沒說話,卻又嘆了口氣……就因為在這個臭小子的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他才覺得閨可能真的保不住了,遲早要被拐走。
吃午飯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的,陳染音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并趁此機會向太上皇以及皇太后提出:“我們倆晚上想去爬山,爬一夜,到東山頂看日出。”再趁機追求一下夏日之。
顧祈舟呼吸一滯,看了他的陳皇一眼,又是無奈又是想笑——人菜,卻又膽包天。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他就喜歡這樣,喜歡的要死。
誰知,陳鴻博卻回了句:“行,我陪你們一起去,我也好久沒看日出了。”
陳染音:“……”
顧祈舟:“……”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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