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舟堅守不得,索放棄了掙扎,破罐破摔了,正襟危坐著看向陳染音,鄭重其事地說:“陳老師,我不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但我是真的想收拾你。”
陳染音:“……”
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想和我在一起,還想收拾我?還用了一個轉折詞“但是”?
研究生畢業的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讀這句話。
不過他明明白白地把“我不想和你重新在一起”這句話說出來還真的傷人的,心里都有點難了,不,不是有點,是特別難。
但是還能說什麼呢?自作自罷了。
陳染音咬了咬牙,無所謂地回了句:“你想不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是你的事,我想不想和你重新在一起是我的事,互不干涉,互不影響。”
顧祈舟表示贊同:“確實是這樣,但我今天必須收拾你。”
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頓,他今天晚上能睡不著覺。
陳染音怔了怔,有了不好的預,滿目提防地看著他:“你要、干嘛呀?”
顧祈舟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俯向了病床,兩只手臂彎曲,抵在的兩側,垂著眸,目灼灼地與對視著,漆黑的瞳孔中只倒映著一人。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一人。
兩人的近在咫尺,陳染音清楚地到了他熾熱的呼吸和急劇的心跳,呼吸先是一頓,很快就和他的呼吸一起紊了起來。
鼻尖幾乎要著鼻尖,覺得自己只要微微揚起下,就能到他的雙。
日思夜想的,八年來的魂牽夢繞。
“你要吻我麼?”陳染音眼眸黑亮,嗓子都有點啞了,眼神中著躍躍試,“隨便吻,隨便收拾。”
顧祈舟牽一笑,笑容中帶著點氣,又著些許的壞勁兒:“誰說我要吻你了?”
陳染音:“……”
“別多想,逗你玩呢。”顧祈舟說得輕松,實則已經快頂不住了,拼盡全力克制著想吻的沖,迅速直起了腰,轉就走,步伐飛快。
陳染音先是一愣,整個人都是懵的,接著終于明白了他所謂的“收拾”是什麼意思:讓看得到得不到,勾起的卻不滿足,讓求不滿讓抓耳撓腮讓癡抓狂!
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
看著他迅速離去的背影,陳染音忍無可忍地罵了出來:“顧祈舟你個大混蛋!”
顧祈舟闊步邁開雙,幾乎是逃出的病房,然后用力甩上了房門,呼吸急促地站在門外的走廊上,好半天平靜不下來,抬起右手一心口,砰砰砰的跳,心臟馬上要從膛里沖出來了一樣。
他開始懊惱,覺自己簡直是蠢到家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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