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中之所以能夠這麼賺錢,價錢低廉、利潤高。
就是因爲這些什都是柴源在碼頭過往的商船上,手疾眼快搶到的好貨。
而掮客能夠接到這麼多筆生意,也是因爲有商鋪在後,他多了一個進貨和出貨的渠道。
所以纔會說,商鋪與掮客,兩者之間牽連不。
這些暫且不說,只是當柴溪的這番話說出來後,三個夥計,心中都是有了算。
一個跑堂的夥計,一個能夠跟著跑生意。
這其中可是有很大的區別,別的不說,後者絕對可以學到很大的東西。
而且有著二掌櫃帶著,他子很是和善,說不準還會教導著他們,省得他們走些彎路。
柴溪瞧著這三人的神,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三人都是帶著勢在必得,反而讓柴溪很是滿意,他就怕三人無於衷,年輕人嘛,有些拼勁還是好的。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柴源帶著孟宏利下了樓,並將他送到了門外。
柴溪這個時候也是坐不住了,他出了櫃檯,站在一側,等二弟將人送走,便連忙過去問道:“如何?”
或許無需多問,從二弟臉上抑著的笑容,柴溪就已經能夠猜測的出來。
果然,柴源笑道:“了,價錢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多出一層。”
柴溪頓時倒吸一口氣,出手拍了拍二弟的肩膀,他道:“果真好樣,這一層可就是多了幾百兩啊。”
旁邊的人聽了更是驚訝不已,其中一個夥計問道:“掌櫃,您到底是做的什麼生意啊,這算下來,難不上了千兩?”
一層就是幾百兩,那十層不就是幾千兩。
他們還真沒看出來,商鋪中居然有這麼貴重的什。
柴源解釋:“是寄賣在這的珍珠,數量大,價錢自然高。”
是一個寄賣就能夠解釋很多的問題。
全部珍珠出售出去,在五千六百銀子。
而且和這種大生意人做生意唯一的好,便是付款及時。
簽訂合約,一手錢一手貨。
而在之前,遊姊就與兩兄弟協商好,這次的生意,按著規矩來,在碼頭上掮客提多點便多。
也就是說,這次的易,柴源也能夠從其中分的四百多兩銀子。
如此,在生意做之後,他大手一揮,說道:“晚上關了門,都去下館子,我請客。”
三個夥計都是歡呼起來,說起來這筆生意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下館子,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小攤位,最起碼都會是在酒樓之中,他們來當夥計,本就是差錢的人,一生之中又能下幾次館子。
於是,到了飯店,提前關了門,他們便去不遠的一個酒樓點了滿滿一桌的飯菜吃了起來。
在衆人閒聊的時候,柴源微微側頭,問著旁邊的趙樂家,他道:“這幾日那邊可有什麼事。”
那邊,自然便是秦氏那頭。
說來也奇怪,他本以爲讓趙樂家每日送錢過去,秦氏定是會找上門,可是瞧著這麼幾天,都是沒有任何的音信,倒是讓他有些奇怪。
趙樂家搖了搖頭,他道:“這幾日過去,我並未見到……我爹,倒是秦氏一人在家。”
柴源點了點頭,到底還是決定先放置著不管。
此時,他也沒有想到,福寶出生的事,也沒有告知秦氏一聲。
飯菜不,柴源更是多點了幾個大葷的菜,讓幾人分了帶回去給家人。
趙樂家提著飯盒,回到家中的時候,夜已經變暗。
娘此時坐在庭院中,繡著花草,頭顱垂得很低,只因視線有些模糊。
他連忙上前制止,說道:“娘,都說晚上別繡了,您的眼睛當真不想要了?”
謝氏瞧著兒子收起了針線,也沒去爭搶,安安穩穩的坐在那,道:“這不還有些麼,真到了晚上我也不繡了,浪費燈油呢。”
隨即又看到趙樂家提回來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趙樂家將針線放在一旁,搬來了桌子放在孃的前,他道:“二掌櫃今日做了一個大單,請了我們下館子,這些都是他們特意給我們打包好的菜,給我們帶回來的。”
他雖然比柴源的年紀要大一些,可是不得不說,在很多事上,他就是想不到這麼多。
比起請他們大吃大喝,其實他更心熱的,便是這份帶回來的飯菜。
因爲,他也想讓娘嚐嚐,酒樓中的菜。
謝氏瞧著,舉起筷子說道:“來,一起吃。”
臉上帶著笑,可是眼睛中卻有些遲疑。
兒子的這個掌櫃,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兒子便已經告訴了。
說起來,其實也是很有些難堪。
自己的兒子要在那個破壞了他們家人的兒子下討生活。
何嘗又不是難堪呢。
趙樂家瞧著了一眼沒有筷子的娘,他哪裡還有不明白,他便說道:“娘,您無需想那麼多,其實拋開秦氏那人,我對於這兩個掌櫃是真的很佩服,原先您也看到了,他們在村子那般境,可這麼幾年,就靠著自己漸漸起家,何嘗不是因爲他們自己有本事麼。說起來我比他們都還有年長一些,可我自認做不到他們那般的優秀,如此,又有什麼資格去埋怨抱怨。”
說著,他隨後又加了一句:“而且那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們兩人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娘。”
謝氏點了點頭。
所擔憂的還真不是柴家的那兩個兄弟。
而是的這個兒子,就害怕兒子跟在兩個兄弟下,有些不平。
好在,兒子能夠想的明白,想的比還要通,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謝氏開口,道:“樂家,你在孃的心中就是最好、最棒的,娘與趙石在一起,這一輩都不會後悔,因爲有你,有了你在,娘就絕對不會後悔。”
趙樂家眼中含著淚,心中卻是沒有一點的酸楚。
如同娘所說,不會後悔。
同樣他也不會去抱怨,因爲在他的邊,一直有娘在他的背後支撐著,這也是他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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