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這麼一說,柴溪還真的覺得有可能了。
別的不說,他在葛村收棗也就那麼幾日的功夫,他也就沒再往葛村跑了,一般就待在了碼頭繼續著做事。
可就是這般,居然隔三差五的就能夠遇到柳蔓,雖然說不,可是兩人到底還是相識,所以真要是遇上了,這位姑娘搭話,他又怎麼可能不去迴應。
這樣一來,也許就是他這邊坦的,可是在有些人眼中,卻是變了味道了。
柴溪覺得自己是真顧及的不夠,不管柳蔓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最起碼他不該如此的大意。
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娘您放心,我以後會謹慎一些。”
只是,話說的容易,可有時候做起事來卻沒有這般的容易。
柴溪又不能夠如同一個姑娘家整日的待在閨中,總得出門爲了生計不是。
他就是警惕著心思,可是也擋不住送上門來的人啊。
柳蔓如往常一般,等在了碼頭的老地方,探著頭左右去,就是想著看到心中的那人。
覺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所做的一切,柴溪應該有所瞭解,可他一直都未迴避自己是不是因爲他心中也是有了那個想法?這般想著,心中是更加的高興起來,甚至帶著些許的期盼。
而完全想不到,別看柴溪這麼大的年紀,可一直都是懵懵懂懂,本就不明白這些事,如果不是娘開口提點幾句,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現在,被提點的柴溪。
自然是不敢讓柳蔓繼續出現在自己邊。
所以,他見著柳蔓在那個地方等著,想都不想便拉著二弟朝著另外一邊拐去。
柴源也是瞧見,他好笑的說道:“大哥,你可不會真的就天天避著這人吧,一直在這裡等著,那咱們以後就不能來了?”
柴溪也覺得不是個理。
畢竟他是在碼頭做事,真爲了個人避開碼頭也不是個人。
如此想著,邁出的腳步也不由的慢了起來。
他道:“那我該怎麼去說呢?”
柴溪子木納,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勸一個姑娘家。
而讓他直說的話,總覺得會傷了人家姑娘的心,再說了,如果是他會錯了意,那尷尬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柴源知道大哥爲難,他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說道:“沒事,我去說就是。”
說著,便朝著那個姑娘走去。
他走的時候,裝做恰巧的上前,他道:“這是柳姑娘吧,你怎麼在這呢?”
柳蔓著周邊,卻並未看到心中想念的那人,不免有些憾,點了點頭:“家裡做了些棗,便想著來碼頭賣賣。”
如此又問道:“今日柴溪大哥沒有出門嗎?”
柴源臉上的笑意沒變,可是眼神卻是變了,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其實也是能夠聽的出來,這人怕還真是惦記上他大哥了,便道:“這不是好事哦,家中給大哥說了門親事,他昨日太過高興起的遲了,怕是要晚些才能夠來到碼頭。”
“說親?”柳蔓大驚,連忙就是問道:“怎麼突然說親了?”
柴源卻是好笑的說道:“我大哥這個年紀,本就早該定親了,現在有了好人家,自然得高興高興不是。”
“是哪家的人?”柳蔓急著問道,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與柴溪明明就已經有了進展,怎麼這個時候冒出這樣的事來。
“還不就是……咳,都是自家的事,哪能夠讓外人知道,柳姑娘你慢些忙,我就先走了。”說完,柴源瞧了一眼柳蔓,便轉離開了。
他離開後,心中還想著柳蔓先前的表,好在娘事先提起,不止是大哥,就是他都沒有發現柳蔓居然真的抱著這個心思。
其實真要說起來,柳蔓樣貌好,而且給人的子也瞧著不錯。
可是偏偏,做的事倒是有些讓人瞧不上。
先前娘與遊姊妹妹去了葛村發生的事,再聯想著大哥無意中救了柳蔓姑娘,說不準真的是故意設計的。
這麼一想起來,總覺得有些帶著噁心。
特別是如果這人真的了他的大嫂,說不準就鬧得家中不得安寧。
過了一個拐角,柴源見到等在哪裡的大哥,他走過去第一句話就是:“大哥,等今日回家,還是讓娘給你尋門親事吧,省得這種人老是惦記著。”
柴溪臉上一紅。
去年因爲尤家退親的事後,不是沒有人上門提親。
只是,他想著既然以他現在的年紀已經太遲了,那再遲一些也無事,等他立了業再決定婚事。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子木納,真要再遇到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倒不如了親讓那些姑娘不用惦記來的好。
他便道:“這事是該提上週了,等回去我便與娘說說。”
柴源倒是有些訝異,他真的不過就是一句的打趣,可不想大哥還真當做了一回事。
於是,當天晚上,被掛了重任的陶氏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喜,反而是恨不得馬上到了白日,便去婆那訪訪。
笑著說道:“不說你就是柴源也的考慮考慮了,等我去訪訪,如果有兩個好姑娘,都帶回來都。”
“娘,我還是先緩緩,總得讓大哥先親不是。”柴源連忙就是擺手,他怎麼都不知道這事居然牽連到了自己的上。
“無事,訂了親,婚事晚上幾月就是。”陶氏不以爲然,接著說道:“反正咱們家的屋子就快建好,到時候就是一同著娶回來,也不會沒有地方給你們媳婦住。”
“對對對,娘就這麼辦。”柴溪趕著應著,有著二弟陪伴,總比自己一個人來的好。
“大哥,你可別嫌事多呀,我哪裡的功夫娶親。”柴源急了,連忙就是喊道。
遊姊更是拍了拍手,忍不住的口說道:“娘,把我也帶上吧,正巧給兩個哥哥看看嫂嫂。”
這一下,桌面上的人都是笑出了聲,頓時都是笑的合不攏,就是幾個小傢伙都歡呼這要一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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