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別說柴家其他人,就是憨厚的柴溪都瞧出了問題。
其中一箇中年人上前,他臉上帶著慍怒,開口說道:“尤小弟啊,這話便說的這般早,不然誰都不好看不是。”
“可不是麼,咱們還是先聊聊剛纔的事。”旁的趙氏也是跟著話。
尤明確是更加的惱怒了,他直言:“我都說,這事沒得商量,你們趕著離開吧。”
俞鍾皮笑不笑,“你不同意也得問問你的妻不是,我今日將話放在這,只要尤雨嫁過去,便爲平妻,咱們這麼多年的,我的品你也是知道,絕對不會讓玉華虧待了你家閨。”
“你給我住!”尤明瞪大了雙眼,說得好聽一些是平妻,可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妾氏的名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閨這般糟蹋。
而柴家來的人,也是明白了,這羣人到底是誰了。
那一臉書生模樣的人正是與尤雨退親的人,也不知道怎麼的,娶了鎮上有錢的姑娘後,如今又上門許諾了一個平妻的位置給爲尤雨,聽著倒是無比的氣憤。
可是柴大海卻沒有話進去。
尤明的態度瞭然,是斷然不會同意,這個他們還是能夠看出來。
可是,同樣也有態度不明確的人。
那便是齊氏。
齊氏從一開始便是出了尷尬的神,眼神甚至都不敢往他們這邊掃過來。
其實,齊氏心裡還真是偏向俞家的人。
爲何?
只因俞玉華此時是個生,家中條件不差,家裡都備了兩個婆子伺候著,完全無許勞務家務活,雖然是以平妻的份嫁過去,日子也覺得不會不好過,而且,俞家一家人前來,也是將爲何如此的原因說了出來。
是因爲他們新娶的媳婦不能生養,以後尤雨嫁了過去生了兒子,以後俞家的一切不還是尤雨的?
說來說去,也就是名分有些不同,再來是便是共侍一夫。
可是,如果俞玉華真有本事,高中秀才或者進士,遲早也是會納妾,這也不是不能夠接啊。
而且,相比俞家,柴家的況是真的差了許多。
雖然定下了親事,可是仍舊不放心去託月村瞧過。
那麼貧瘠的一個小村落,就是出村都不方便,而且柴家那麼小的一間屋子住那麼多人,弟妹又小,事務也多,真讓閨嫁過去就是伺候人的命,這一伺候還不知道要伺候到什麼時候。
畢竟陶氏再好,也是個後孃,指不準的孩子一長大,心就偏了呢?
所以,還不如去俞家,當一個被伺候的主子。
其實說白了,這些,終歸還是得看尤雨的意思。
畢竟是的一生。
這樣一來,場面頓時寂靜了。
如果,尤家一家人都明確的拒絕,柴家再開口幫著來說,很有理。
可是偏偏,尤家的兩母猶豫了,這反而沒有柴家說話的立場,還得讓尤家的人將話說明白。
趙氏瞧著有戲,用手扯了扯俞玉華的袖擺,對著他使了個。
俞玉華生的一般,可是一番穿著,倒是直接將有些土氣的柴溪給比了下去,他從小袖擺拿出了一個金釵,遞上前說道:“前些日子你生辰,我在書塾不好離開,備下的禮一直沒法送出去,如今見到尤雨妹妹,不管你的選擇如何,我都想將這份禮送到你的手中。”
金釵耀眼,小巧卻極爲的緻。
遊姊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當初柴溪大哥爲尤雨準備的一個釵飾。
自然不是這般的珍貴,可是材料樣式都是柴溪大哥想了許久許久,送出去過後他臉上的笑容更是久久不停。
俞玉華的話說的好聽,可卻也是給了尤雨一個選擇。
男不相授,尤雨收下這個金釵,便是告訴了大家他們的選擇。
如果選擇的是柴溪,便是直接拒絕。
如此,不大的庭院中,都是將目落在了金釵上。
只不過,尤雨並沒有讓他們等待多久,便是手接過了金釵,埋頭進了房間。
的答案就是如此。
尤明彷彿有些不置信,臉上更是帶著愕然。
齊氏卻不然,哪怕極力著藏都能夠看出眼神中的欣喜。
而柴家這邊,卻是一片黯然。
如果尤明不是他多年的兄弟,柴大海絕對會怒火沖天,可是他現在也是知道,這一切與尤明卻是沒有關係,終究是他的妻……
如此,柴大海便沉聲說道:“既然你家還有人在,我們便先回去了,家中還有點事。”
說完,也不等挽留,轉便走。
來的時候笑語連天,可回去的時候馬車安靜的很。
就是幾個小傢伙都是著腦袋,安安靜靜,都不敢開口。
柴溪黯然一笑,他道:“爹孃,你們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被打垮。”
“就是。”柴源勾著大哥的肩膀,他道:“不過就是一個生,等我們以後掙多一些的銀子,就是秀才咱們都看不上,等兩個弟弟大點,咱們送他們去書塾,考個狀元回來。”
這話說的大氣,讓牛車上的人都是出了笑容。
遊姊瞧著小彥,想等明年的時候,是真的要送他去書塾了。
只不過,託月村沒有書塾,就是周邊的村子也的很,地方還得考慮下。
也就是從這天起,柴溪沒變,反而多了許多,對著碼頭上的生意是更上心了,有空的時候還會專門跟著柴源一起跑掮客的活。
同樣,不出意料,尤明兩口子上門,帶上了一份厚禮以及一很是特別的釵子。
最後,更是沒有意外的退了親事。
不止遊姊就是其他人都能夠看出柴溪的難過,可是同時,也知道那鍍銀的釵子一直放在房間裡面,一直一直。
在快要親的時候被退了親,可想而知有多難過,而且陶氏也是看得出來,的這個大兒其實也是喜歡尤雨的,退親之後,也不好急匆匆的再去給他尋個親事,也只能夠先按捺下來。
可是這麼一耽誤,就直接耽誤整整大半年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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