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簍子,三人回到了遊家。
遊珍瞧著相公臉上的欣喜,想來事是了,也是高興的不行,對著那幾條本不值錢的湖魚,都是連忙接上手,說道:“好傢伙,條條都這般,夠家裡人吃上幾頓了。”
“大姑姑喜歡,下次託個話,我給你帶到鎮上去。”遊姊客氣的說著,就這麼幾條魚,還真不費事。
“好好好,你每日都的去鎮上,有空便去姑姑那坐坐,你表哥表弟整日裡不是在書塾就是在書房,我一個人也無聊的慌。”遊珍說著,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家,將這筆生意的事說給全家人聽聽,到時候公爹只會對著誇獎一番。
如此,在妯娌面前,纔好擡頭。
這邊其樂融融,老屋那邊卻是低沉的很。
馬氏本在村子裡面溜達著,卻被突然告知自家的婿來了,結果回到家才知道,兒婿連家裡門都沒進,就直接跑到了大兒那邊。
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也不讓人去喚,就坐在那乾等著,就等著珍兒帶著許卓過來。
可等著等著,沒等著他們兩人,便等來了驚慌失措的小兒。
瞧著他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挑著眉頭道:“做什麼呢,瞧你慌這般,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沒有,我我只是困了。”遊利新覺著背後盡是冷汗,他連忙就是揮手,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速度快得彷彿背後有什麼恐怕的東西在追趕。
馬氏有些不得意,也沒上前去看,而是讓大喊道:“遊麗給你小叔端杯水進去,指不準又是在外喝多了,也不知道那些黃湯有什麼好喝的。”
遊麗脆脆的應了一聲,對於被吩咐著做事早就已經習慣,倒了杯水,正準備給小叔送到房間裡面去,可在門外的時候卻被小姑給攔了下來。
遊英將杯子搶了過來,道:“你出去吧,我給他送過去。”
遊麗哪裡不答應的,小丫頭立馬就轉離開了。
遊英進了房間,連忙就是將門關上,見著小弟正躺在牀榻上,一手擋著臉,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如果是其他的時候,不會去吵著,可是現在心中急迫,到底還是上了前,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你這是喝了多,趕著喝杯水醒醒酒。”
“煩死了,就不能讓我靜靜嗎?”遊利新猛地甩開了的手,大聲的吼道。
遮擋著臉的手拿了下來,足以可見遊利新臉上清明的很,完全就不像是醉酒的模樣,遊英心中一咯噔,連忙嗅了嗅也沒有聞到酒臭味,可瞧著小弟這般的模樣,越來越不安,連忙就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是生意的事出了差錯?”
遊利新雙眼立馬就是紅了,忍耐著抖的子,他抑著慌的聲音,說道:“沒事,我就是累的很,想要歇歇,你先出去。”
遊英哪裡還不明白,將杯子放到一邊,雙手拉扯著牀榻上的人,低吼道:“你把我的錢還給我,我不參份子,你現在就還給我。”
“都投出去了,現在如何能拿的出來?再緩上兩日先。”沒有了先前那般的志在必得,這個時候的遊利新說話時,聽在耳中都覺得虛假的很。
就這般仿若騙人的話,遊英如何會聽不出來,又哪裡會答應。
先前聽著小弟說的人,是將所有的家當都拿了出來,一共一兩銀子多,可是從小到大一文一文攢出來的,如果沒了,簡直比殺了還來的痛苦。
略顯的有些歇斯底里,遊英扯著他的裳,大聲的吼道:“那是我的錢,你趕著還給我。”
“都說現在拿不出來,你耳朵聾了不。”遊利新本就煩躁的很,小姐姐現在又如同撒潑一般,更是惱火的不,他雙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將遊英甩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嘭’的一聲,顯然撞得很重。
遊英覺得子骨像是被撞散了一般,痛得不行,可再痛也如同瘋了一般的衝了過去,吼道:“你知道我存這一兩銀子有多辛苦嗎?你趕著拿出去,不然我便告訴爹孃。”
“你敢!”遊利新呲牙咧,一臉的怒氣。
其實,兩人都不敢將這件事鬧出去,可是兩人卻都沒有注意到,這麼大的靜,外面的人又如何會聽不到。
“你們兩姐弟鬧什麼鬧,真不嫌事小嗎?”馬氏同樣的怒氣衝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煩心事多的很,臉上添了幾條的皺紋,一張臉壑的堆滿了皺紋,顯得老了許多。
同樣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兩個子鬧這般,可現在家裡人都在,剛剛依稀聽到的一些話,讓不敢也不能夠當場問出來。
可是馬氏不敢,康氏又如何會願意這般的息事寧人呢。
雙手著腰,怪氣的說道:“剛剛小姑子是說了的銀錢吧?我倒是好奇了,家裡的錢都是充了公在爹孃手中,那小姑子手裡的銀錢又是誰的呢?”
“什麼錢不錢的,年歲不大,耳朵倒是出了問題了,你再問問遊英,可是關係到錢的事?”馬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又示意著小兒趕著解釋解釋。
遊英哪裡敢明說,尤其是在幾個嫂子面前,更是不敢說出來。
家中不管是幹什麼活計,只要是沒有分家,這銀錢都是放在爹孃那。
一家人要的便是爹孃一碗水端平。
一旦哥哥嫂嫂知道爹孃偶然給與小弟一些零花錢,這事真傳了出去,家裡絕對會大鬧一頓。
僵的扯了扯角,笑道:“三嫂聽錯了,我這只是跟小弟胡鬧呢。”
“哼。”康氏冷笑一聲,都在一個屋檐下,爹孃的所作所爲他們都清楚一二,可恨的是抓不到把柄,現在難得有到這個機會,自然是不願意錯過,對著遲遲走過來的人,問道:“二嫂的屋子離這裡近,你可是聽到了?”
這麼一問,馬氏和遊英不由是鬆了口氣,氏平日裡不惹事,哪怕是真的聽到了也不會開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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