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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臣》 第六百六十二章 李善長的高光時刻

李善長失眠了,到了他這個年紀,睡不著覺,倒也尋常,隻是這一次他很糾結,跟錢唐的一番聊天,已經讓李善長看清楚了禮部的問題,甚至說,讓老李意識到了一整套製的問題所在。

當然了,麵對問題,並不一定需要解決。拖延,掩飾,轉移,迴避,甚至是乾脆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總有一款辦法可以用,畢竟這些都比解決問題容易多了。

可是既然錢唐提出來了,張希孟冇有理由意識不到,麵對張希孟,李善長的萬般手段,就冇有半點用了,甚至隻是落到空,自取其辱。

難道老夫一輩子就隻能當個名義上的百之首,永遠活在張希孟的影裡麵嗎?

前半夜老李輾轉反側,後半夜李善長乾脆爬起來,頂著月,在院子裡踱步,反覆思量,最終切齒咬牙,下定了決心。

其實要想跟張希孟周旋,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乾得比張希孟還好!

冇錯,就要藉著這一次的機會,徹徹底底,改革製,從禮部下手,破開這個紛的局麵,到時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知道我李善長的本事!

對!

就這麼乾!

甚至讓張希孟也大吃一驚!

老李是越想越高興,甚至不自覺哼唱起來。

李善長決定了,要給張希孟開個大眼!

而此時的張希孟呢?

他在乾嘛?

張希孟也在哼著小曲,心大好……實在是冇法不好,在他的麵前,擺著一份兒子的期末考試績。

甲等第七名!

在天下英才雲集的濟民學堂,兒子竟然考了第七名!

作為老爹的張希孟,自然十分滿意,甚至是欣喜的。

這個名次換算到後世,基本是保送清北的程度,而且還是院係隨便挑……試問哪個當爹的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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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張庶寧小朋友並不滿意,實際上他去濟民學堂的時候,最開始病了一段時間,經常發燒,所幸有姥爺姥姥照顧。

而且他的鄰居是一個老兵,這個老兵初到江西的時候,也染過病,就是按照偏方煮水喝,好起來的。

姥爺姥姥將信將疑,他們老兩口子竟然先試了一遍,發現冇事,然後纔給張庶寧服用,結果小傢夥真的好了起來,變得生龍活虎。

小傢夥對醫學產生了興趣,他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在來年的時候,最好能考進學堂的前三名,然後學有餘力,就去醫學院,聽聽先生怎麼講的,他要學醫

張庶寧覺得當教師,當醫生,都是造福百姓,是很有的事……他還詢問老爹,要怎麼學習醫,有什麼建議冇有?

張希孟麵對兒子的要求,還能說什麼,隻有搜颳了自己當年編的衛生條例,還有許多戰場救治的小冊子,裝在箱子裡,讓人送去江西。

不過張希孟也寫了一封措辭嚴厲的信,告誡張庶寧,醫學不同彆的東西,人命關天,要對病人負責,對自己負責……因此在學有所之前,張希孟嚴兒子隨便開藥,隨便給人治病。

各種藥方,必須確認有效,不能隨便吃……

張希孟將信送出去,他還有一件事,冇有告訴兒子,那就是明年夏秋,他或許會去濟民學堂,專門開課,講學一段時間,算是給兒子一個驚喜吧!

明年就是洪武十年,換算西曆,應該是1370年。

此時的世界怎麼樣呢?

寫出神曲的但丁死了差不多五十年,也就是說,文藝複興大約開始了,黑死病雖然還在肆,但已經開始消退……大災之後的變革,也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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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古西征,建立的許多汗國,也走向了下坡路,開始一天不如一天地混日子。

奧斯曼帝國也建立了幾十年,正在迅速崛起,如果不出意外,幾十年後,大約就要攻陷君士坦丁堡……

來說,這是變革的前夜,影響後世的很多事,已經在醞釀發生……而此刻的大明朝,也在調整著碩大的軀,進行著深刻的變革。

對於張希孟來說,能把大明推向正確的方向,給未來積蓄足夠的發展潛力也就夠了。

他未必能造得出蒸汽機,有生之年,也未必看到鐵路遍佈,船橫行……但是總要把基礎打下來。

工商業發展的局佈下來,接下來再把各個學科建立完善起來,完人才儲備,也就未來可期了。

張希孟在洪武九年的年底,也給自己做出了一個大概的規劃。

正在他盤算這些事的時候,有人登門拜訪,張希孟看過名帖之後,欣然一笑,請他進來。

來的人曾經是個和尚,他楚琦。

“下拜見張相!”

張希孟笑道:“用不著客氣,坐吧!”

張希孟讓他坐下,隨後笑道:“連續兩年,門下省的考評,你都是甲等第一名,真是不容易!清查寺廟田產,分配土地,這麼艱難的事,你能做得滴水不,當真是很了不起。”

楚琦麵平靜,淡淡道:“但憑著良心去做,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人世間的事,做不好的緣由,多半都是良心冇擺正罷了!”

張希孟哈哈大笑,“不愧是曾經參悟佛法的人,這話說得有些味道。”

楚琦竟然正道:“張相,下此時也在參悟佛法,不但是參悟佛法,還是力行,按照佛法行事!”

張希孟眉頭挑,輕笑道:“對,確實如此!極樂大同,本就一,你確實是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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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琦笑道:“張相,下進京述職,前些天還遇到了一個人,我和他談了之後,越發覺得吾道不孤!此人也是個和尚。”

“哦?他跟你想的一樣?”

楚琦點頭,“張相,此人是高麗的和尚,名辛旽!他也有於高麗土地兼併嚴重,主張將莊園分給窮苦人。”

張希孟眉頭微皺,“竟有此事?我們先前幾次和高麗打道,都不算順利。尤其是他們賄賂禮部吏,試圖弄什麼不征之國,又在大明和大元之間,首鼠兩端。收取遼東之後,就準備對高麗下手,冇想到他們又派人過來了。”

楚琦道:“張相,下以為,他們就是見遼東到了大明手裡,他們已經失去了大元可以依靠,不能首鼠兩端,所以纔來投靠大明……不過辛旽這個僧人,確實有趣。下和他相談甚歡,發現他尤其推崇張相均田的主張,竟然把張相的文章,背得一字不差,還說想要見張相,請教學問。能得到張相指點,哪怕死了也得好!”

張希孟稍微沉,一個在高麗的和尚,竟然主張均田,又仰慕自己,倒也是有趣。

隻是他這種人,在高麗那種地方,怕是不得施展,就算有機會去做,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那些貴胄大臣,豪門士族,估計會聯手起來,出重拳,天誅國賊!

張希孟還真猜對了,辛旽的確是高麗曆史上很有趣的僧人,也確實主張均分田畝,後來下場也很慘,被刃分送到了全國各地展示。

大約就是告訴所有人,想平分土地,就是這個下場!

隻是跟曆史上不同,由於紅巾軍長久存在義州等地,大明也不接高麗為正式藩屬,外麵的力巨大,變法的需要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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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旽在高麗國的話語權更大,他這一次來大明,就是想以變法派的份,得到大明的支援,對變法,消除憂外患。

很湊巧的是,辛旽遇上了同樣是和尚出的楚琦,終於把他的況告訴了張希孟。

“等有空可以見見。”

張希孟隨口說道,他不覺得是多大的問題,但是能得到張相青睞,不說給辛旽一道免死金牌,也差不多了。

隻是不知道高麗的免死金牌,是不是跟大明的一樣構造?

跟楚琦聊過之後,張希孟心還算不錯。

楚琦跟張希孟說了不民間的況,在均田之外,尚有許多事該做,畢竟以極樂大同的標準,均田還隻是開了個頭而已。

又過了一天,就是朱元璋給禮部的最後期限。

令人驚訝的是,這一天李善長早早進宮,他穿著國公的蟒服,通上下,都顯示著當朝第一臣的威嚴!

張希孟雖然是魯王,但平時也都是緋紅的服,因此比起李善長,就差了一截。

目睹老李如此,張希孟不但冇有驚訝,反而大笑道:“李兄,今日必有一鳴驚人之舉!”

李善長含笑道:“張相明鏡,倘若老夫說得有理,還張相能鼎力相助!”

張希孟連忙點頭,“敢不從命!”

說實話,張希孟也不知道老李打算乾什麼,看他這樣子,估計是要有大舉

果不其然,在率領群臣,拜見朱元璋,行了大禮之後,李善長直接道:“上位,這三日,老臣反覆思量,曆代製,皆是自上而下,為輔佐陛下一人而已,雖說吏有輔國治民之責,但總歸高高在上,不願意察民間疾苦……陛下有意為百姓排憂解難,吏頻頻掣肘,便是這個緣由!”

朱元璋大驚,這話竟然從李善長的裡說出來,這不像是他能說的話啊!

怎麼有點像張希孟啊?

老朱皺著眉頭,“李先生,你有什麼主張?”

李善長朗聲道:“上位,老臣以為,設置百,不要輔佐天子,還要關心民間況,把百姓疾苦放在心頭。民間有什麼況,就要相應設置什麼樣的吏,把這些事都管起來。就拿這一次的事來說,民間需要正確的教化引導,禮部卻隻是關心皇家祭祀禮儀,讓上位失,也就是理之中了。”

張希孟突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老李。

壞了!

真讓他給開了個大眼!

朱元璋忍不住大驚,口而出道:“李先生此言一針見,竟,竟比張先生還要木三分啊!”

其餘群臣,竟然也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李善長嗎?怎麼換了個人?

唯獨老李,心中淒苦,我是左相,我比張希孟深刻,那不是理之中嗎!

“老臣懇請上位,以百姓之需,重整製,如此才能得心應手,天下大治!”說完之後,老李俯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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