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散場,臣子們打道回府。
剩下的,就是皇子王爺和其家眷們與皇上皇后的家宴了。
只是今日之事,可能也著實刺激到了皇上。家宴才剛開始,弘順帝便說了兩句話就扶著張公公的手走了。
皇上提前離場了,其他人也沒必要在這里假裝兄友弟恭,母慈子了。
肅王夜非昊送令妃回宮。
兩人一前一后的安靜走路,一直到夜非昊行禮要離去時,令妃才拍了拍他的手背:“兒子,你要切記一句話,有的時候不爭不搶反而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一灘污水中,你就算能到魚,可也臟了自己的手。等年關一過,你給你父皇請命去上京城外的地方做個什麼活吧,離開京城也許才更好。”
夜非昊又行次禮:“是,兒臣記住了。”
令妃無言轉,周都是沉穩平靜的氣息。
夜非昊遙遙的看著自己母親,也得到了跟一樣的平和力量。
這些年來,母親為何是眾妃之首的答案,或許他現在已經知道了。
與此同時的一。
慶王妃在從乾清宮離場之后,心里就一直“咚咚咚”的打鼓。
糾結了半天,還是開口:“王爺,若是年關過去了,會不會……”
夜非宇聞言抬眸一掃,利劍般的目刺到慶王妃上,讓立刻閉了。
夜非宇臉不悅的回了王府,沒理會后戰戰兢兢的王妃,自顧自的走到外書房便關了門。
已經知曉宮中變故的慶王幕僚和顧家之人此時已候在外書房了。
夜非宇看著幾人臉才好轉一些,他對顧老爺說道,“舅舅,京城里最近我不便行,涼州那邊恐怕得全部托給您負責了。用盡手段方法都得要將此事給全部理清,越快越好!”
“舅舅知道!”
“今天未能如愿,還在宮宴上折了何燁磊。這口氣無論如何我也咽不下去,夜非辰你等著吧,是不是委屈了你我遲早會知道的!”
——
京城一,景昭公國公府。
秦仲走到葉秉竹側小聲嘀咕了幾句話。
葉秉竹眼睛轉了幾圈,又想了想,才側過在的景昭公耳邊說話。
景昭公聞言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說話略有些加重語氣:“今天是除夕,我暫且讓你松快一點,在你自己房里玩鬧就算了,要是敢溜出去,你且等著吧。”
葉秉竹低眉順眼的猛點頭,像小啄米似的。
如此,他就在一大家子的注視下,正大明的走了出去。
走遠一些到院子里了,葉秉竹回問秦仲:“宮宴散了吧?”
“回世子爺,宮宴剛散,定親王也派人來傳話喊您過去呢。”
葉秉竹聽了點了點頭,然后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楚四爺在不在定王府?”
“他在。”
“他在的話就算了,多個人知道我出府了總歸是不好。你去和夜非辰遞個話,今晚之事讓他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以后也不可掉以輕心,顧氏那邊絕對沒松口。”
“是!”
葉秉竹話音剛落,就見秦仲“唰唰”幾下,就踩著墻消失不見了。
葉秉竹垂下睫,在他雙眼間投下一片影:“秦季,看來今夜咱們倆要喝的醉生夢死了!”
秦季看著自己主子的強笑,心里不痛快:“爺,定親王府那邊肯定還在等著你呢,再說了,人多也熱鬧些,咱倆去喝酒算什麼?去定親王府才好玩呢!”
葉秉竹還是沒答應,看著定親王府的方向突然笑了笑,然后又耷拉下了角,一臉的憂愁。
“算了,還是不去了。”
應付完驚心魄的宮宴,魏安然回到定親王府了,才能卸下防備。
回屋里剛一掉命婦冠服,整個人就了似的癱坐在椅子上,接著猛灌了幾杯茶,才將自己的心跳給按到平穩速度。
夜非辰用魏安然喝茶的茶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完后開口說道:“你先在床上躺一會兒,等前面收拾好了我再來喊你。”
“不要,四叔、樊先生他們可都等咱們半天了,我可不想讓他們失!”
魏安然打起神坐直子,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夜非辰的懷里:“而且我也沒有那麼累,只是命婦的冠服穿久了太抑了,這是咱們倆婚之后第一次過年,我想都整整齊齊的守歲!”
“好!”夜非辰在前微微下蹲:“我背你去。”
魏安然大笑著蹦上他的后背。
玄若,玄初提著燈籠走在前面,楊嬤嬤和其他幾個婢在后面跟著,魏安然夜非辰二人慢悠悠的著片刻的安寧。
魏安然回憶著自己在宮殿上的所作所為:“夜非辰,今天在乾清宮,你有沒有認為我給你丟人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夜非辰當即反駁,猶覺不夠的解釋了兩句:“你哪里有丟我的人,我知道你是在我護我。而且,我也本就喜歡你這般活潑的模樣!”
魏安然這下笑得更加爽朗了。
夜闌人靜,定親王府卻還被燈火映照的明亮。
花廳里屬于定親王府的除夕之夜,這才開始。
竹虛,楚懷行與兩位側妃已經坐在主桌上等候他們夫妻倆了,而次桌上也圍坐了一圈人,都是吳郎中之類和定親王夫婦倆關系極近的。
夜非辰夫妻倆剛在主位上座下,就問:“秉竹呢?”
他話音剛落,葉秉竹邊最近的侍衛秦仲行禮走近:“回定親王,世子爺他尚在足,又聽說了今日皇宮宮宴之事,為了不再惹麻煩就不來了。”
不像葉秉竹這廝的子啊?
從前也不是沒被罰過足,可從來也沒見他這麼乖巧,還不都是會溜出景昭公府去玩。
夜非辰不由自主雙眉蹙起:“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幫我送他兩壺好酒解悶吧。”
“王爺,我與秦仲一起去送酒吧!”楚懷行站起來。
夜非辰有種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進去了的覺:“四爺,除夕之夜還是別走了。”
“無事,我本來就沒人注意,而且今兒除夕,他一個人被足在景昭公國公府已經夠可憐了。我去看看他,陪他喝兩杯!”
“是啊,讓四叔去陪陪葉秉竹吧!”魏安然越聽自家四叔說的越有道理,“他從前邊總是不缺人陪伴鬼混,今兒除夕只有他一個人,四叔去陪陪他也好讓他不那麼孤單。”
夜非辰額頭開始作痛,可這其中的原由他又不能解釋給魏安然聽:“那四爺早去早回。”
楚懷行卻偏偏不如夜非辰的意:“沒關系,我要是在景昭公府上喝多了,就不回來了,安然就別等四叔守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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