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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颯爆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走火入魔

 葉秉竹求之不得,靠上去后,垂眸看著楚懷行坐得端正的模樣,心中下了決心。

 “懷行兄,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個意中人,已經心悅他許久了。”

 楚懷行沒想到他會跟自己坦白,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笑起來,“是哪家姑娘,你快說與我聽聽。”

 葉秉竹聽他這沒事人一般的語氣,心中不快,不想再說了。

 “秉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倆是好友,你既然開了頭,就斷沒有不跟我說得道理。那姑娘是誰家的?年方幾何?若能被你世子爺看上,想來十分的好,不知比起安然來誰更漂亮些?”

 楚懷行絮絮叨叨的都快把他兒子的名字都取了,葉秉竹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最后出個古怪地笑來。

 “楚懷行,我看上的不是姑娘。”

 楚懷行愣了愣,忽的瞪大了眼,扭頭看著他,“秉竹,這了親的夫人你可不能肖想啊!”

 葉秉竹這會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知道夫人與姑娘還是不太一樣的,你喜歡寡婦也比喜歡有家室的要好啊!”

 楚懷行苦口婆心地勸。

 “咱們大夏可是有律例的,你可不能玷污人家的清白,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吧。再說,你是世子,又是五城兵馬司總使,行走場也得要點臉面,就是國公爺也不會同意的,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葉秉竹抬起頭,只覺得頭痛裂,這人是不是克他?

 他忍無可忍,“若我喜歡的是男人呢?”

 楚懷行聽了這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赫然往后一退,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開開合合,一點聲音都沒有。

 葉秉竹盯著他的眼,笑著問:“楚四爺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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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懷行指著他,憋出一句:“你,你枉讀圣賢書!”

 “我可沒讀過多圣賢書,”葉秉竹攥住他的手指,“倒是你讀的不。”

 楚懷行看了他許久,“秉竹,雖說世上不乏斷袖之癖,龍之好,但你份不同,不可兒戲。國公府只有你一個嫡子,將來是要襲爵的,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國公府敗在你手上吧?”

 “如果我說,為了他,我寧愿不要這世子份,寧愿讓國公府敗在我手上呢?”葉秉竹眼睛像要沁出來。

 楚懷行狠狠地打了個寒

 這人怕不是走火魔了吧!

 他在心里忽然有些埋怨起那個不知名的“男狐貍”來。

 楚懷行反握住葉秉竹的手,道:“秉竹,聽我一句勸,這世子份和國公府不是你想拋棄就能拋棄的,你既然了他帶給你的富貴繁華,就得為他付出代價。你我都是讀過圣賢書的人,家國大義總是知道的,你得回到正途上去。”

 葉秉竹看著他,心里苦地想著,他難道不想走正途?他也試了,但就是走不下去啊!

 “楚懷行,你難道不好奇,我喜歡的人是誰嗎?”

 楚懷行眼里閃過憎惡,“我一點也不好奇,我只想讓我的兄弟回到正途,別為了個男人做不仁不義之人。”

 葉秉竹把他眼底的憎惡看得清清楚楚,他只覺得頭更痛了,腦海中有個聲音冷地說:他憎恨你,他對你沒有半點意思!

 楚懷行見他沒有說話,便以為他真心悔過,才寬道:“秉竹兄弟,這件事長痛不如短痛,你跟他斷了關系,便能平平穩穩地過一生,你若不肯,那便是不仁不義了。你趁早回頭,咱們走正道,改日進宮讓皇上給你找門好的親事,你過安安穩穩的日子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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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秉竹苦笑,“說回頭就能回頭嗎?”

 “這……”

 楚懷行活了這麼些年,從來沒有在上開過竅,以為劫像他讀書一樣,用功就好了。

 “秉竹兄,你沒事吧?”

 楚懷行看著他雙目通紅,整個人搖搖墜的模樣,手握住他的手,手冰涼。

 葉秉竹甩開他的手,再不見平日的風流模樣,眼神里沁出一兇狠的煞氣。

 楚懷行嚇了一跳,忙道:“你……你別生氣,我這不是為了你考慮嗎……”

 被男人兇神惡煞的眼神看著,楚懷行的聲音只能越說越小,仿佛他一句話不對,這男人就要沖上來咬斷他的脖子。

 難道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葉秉竹與他對峙片刻,一拳錘在馬車壁上,然后掀開簾子,從車上跳了下去。

 簾子一掀,一寒氣撲面而來。

 楚懷行打了個寒,看著那人站在風雪中的影,搖搖頭,“我這可是逆耳忠言,若是執迷不悟,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

 滿天飛雪,秦仲和秦季跳下馬,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禮,“爺。”

 葉秉竹擺擺手,自己孤一人往風雪里走去。

 平日里,他遇到難題,就喜歡到走走,即使是走在鬧市之中,于他而言,也能靜下心來。

 秦仲秦季對視一眼,又垂眸走在后頭。

 方才他們也聽到了四爺的話,對世子爺來說,怕是一盆冷水澆到頭上,這會爺的心怕都凍冰塊了。

 先前他們也覺得爺這是走火魔,就盼著有個人來給他澆滅幻想,讓他走回娶妻生子的正途來。

 怎麼如了他們的意,這會看著爺的背影,又覺得心里又疼又酸呢?

 葉秉竹走在前面,眼睛被風雪吹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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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會心如麻,一會想幸好自己沒說,一會又道萬一自己說了,事會不會有轉機?

 他幾番糾結,把楚懷行的話翻來覆去地想過,最后還是那個憎惡的眼神,垮了他。

 他抬頭看著漫天風雪,閉眼,嘆了口氣。

 “來人!”

 “爺。”

 “給王爺送個口信,就說……”

 葉秉竹只覺得有一柄刀抵在口,他每說出一個字,那個刀就往前進一寸。

 這話若說出口,自己便與他再生不出瓜葛。

 “爺?”秦仲見他面慘白,形搖搖墜,忙上前扶住他。

 葉秉竹揮手讓人松開,一雙噙了淚眼閉上又睜開,心里想的卻是:再無瓜葛也比遭他厭惡的好。

 “就說!”

 葉秉竹幾乎是從齒間出這句支離破碎的話來。

 “就說,楚四爺的婚事……我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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