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這邊同意了這門親事,一來是因為胡家是正四品,哥兒是嫡長子,這世沒的說,頂頂相配;
二來,雖然如今的胡家正妻不是哥兒的親生母親,但嫡長子在家族中的地位卻是一定的,日后定虧待不了,再等到分家,楚安曼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秦氏雖然擔心姐兒這個婆婆難纏,但聽說胡棟為人溫雅寬厚,也有志向為,很有潛力,便同意了。
兩家各取所需,各有所圖,如此一拍即合,這婚姻大事就這麼定下了。
楚家大小姐楚安曼的婚事定在來年九月。
魏安然回想起大姐姐親那天,站在人群后,遠遠看了眼大姐夫,長相算是眉清目秀,一應行為也是十分有禮,想來應該是個勤謹正直之人。
這胡棟應該是大姐姐的良配。
親第二年,大姐姐就誕下長,聽來信說過得還算可以,只是再也沒見過。
再往后的事,魏安然就不清楚了,因為變了困在井底的鬼。
不過想來,應該過得和和,十分幸福。
“小姐,小姐?”
魏安然被雪云喚回了神,“什麼事?”
“奴婢想問小姐,您覺得大小姐要嫁給什麼樣的姑爺才好呢?小姐剛才出了神,怎麼喊都喊不回來,嚇死奴婢了。”
雪云焦急地湊上來,東瞅瞅西看看,非要把勾了家小姐魂的惡鬼給揪出來。
魏安然看得發笑,推遠,笑著說:“我覺得,大姐姐找個心的就行,什麼家室門第,都不如和和的過日子最好。”
碧月上話,說:“單單心也不,咱們大小姐這種妙人可不能跟著他吃苦,姑爺得十分優秀才能配得上。不過這些咱們說說也就罷了,大夫人和老夫人肯定有們的偏好。”
屋里嘁嘁喳喳討論地熱鬧,楊嬤嬤開簾子進來,喜笑開地說:“定下了,定下了。”
“什麼東西定下了?”雪云好奇地問。
“大小姐的親事,定下了。”
魏安然心頭一跳,忙問:“是哪家爺?”
“是江寧知府家的嫡長子,聽說是個有才學的,要考科舉做呢。為人也周正,剛剛弱冠之年,這大幾歲的男子會疼人,大小姐算是有福氣了。”
楊嬤嬤又說,“只不過如今的婆婆不是他生母,底下還有三個異母弟弟,大小姐恐怕要在府上委屈幾年,等胡家哥兒立了家業,就等著福了。”
幾個小丫鬟正好奇的問東問西,魏安然卻又出了神。
這第二世,偶有偏差,但與第一世相比,這偏差可以忽略不計,該發生的照樣穩穩當當的發生。
這一世所做的一切努力,最后給帶來的是生機,亦或是再死一遭,也說不準。
楊嬤嬤見魏安然出了神,眼神充滿著迷茫悲傷,以為正為自己未來的婚事擔心。
不過也是,三爺不管,老太爺和老夫人也不待見,只有個真切為好的三夫人,但也是眼睛一閉,安心禮佛,對不聞不問,讓在楚家自生自滅。
大小姐的婚事有老夫人和大夫人忙前忙后地張羅,二小姐和四小姐雖為庶出,但一個有主母和親娘,另一個有三爺和劉氏,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婚事。
們家小姐的婚事,誰會替心呢?
楊嬤嬤越想越覺得魏安然可憐,就跟那地里沒人要的小白菜一樣。不敢說得太直白,怕惹小白菜傷心,只說:“小姐不要擔心,咱們覓塵軒的日子越過越好,小姐的境也會越來越好的。”
魏安然愣住了,笑著說:“我不會擔心沒發生的事,咱們走一步賺一步,過好每一天就行。”多活一天是一天。
楊嬤嬤聽了這話,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若是魏家還在,三小姐一定是楚府最大的寶貝,別說是江南的名門族,就是京里的豪門貴族,來求親的也不在數。
那時,不楚府眾人,就是魏家的大爺他們,也得給小姐挑細選個如意郎君。
如今,就只能盼著殿上那位能想起魏家后人,只要他能提一句,家小姐的婚事就好辦了。
楊嬤嬤還在這邊求神告佛,期待能給自家小姐求門好親事,就聽見門外有丫鬟的說話聲。
過了一會,瑞云進來說:“小姐,大小姐跟前的梅香來了。”
梅香是楚安曼的大丫鬟,自與一起長大,算是院里的半個主子,讓來傳話,定是有什麼大事。
魏安然不敢耽擱,忙請人進來。
瑞云笑瞇瞇地給人打了簾,梅香一派喜氣的進了屋,也是笑瞇瞇的,一翠綠對襟襖子,頭上那支翠釵還有些眼,像是大姐姐的什。
碧月年紀小,心里暗暗嘆,這個姐姐竟不像個丫鬟,反而更像個主子。
“給三小姐請安。”
梅香福了福,然后笑著說:“我家姐兒明天要去廟里上香,想請三小姐一起去。”
魏安然被的笑意染,輕松地問:“二姐姐去不去?”
“大夫人和二小姐也都去。”
魏安然考慮了一下,點點頭,“那我也去,你回去替我給你家小姐道聲謝,難為還惦記著我。”
梅香笑著說:“我們在院里閑聊時,就常聽大姐兒把府那事翻來覆去地同我們說,話里話外地夸您,可不惦記著。不瞞您說,咱們府的小姐們這般親昵,我們當下人的見了面也好做人。”
這便是解釋剛才在外面與瑞云閑話那事了。
魏安然對這個丫鬟高看一眼,這話說得夠巧妙,真假不論,卻足夠真誠不虛偽,讓人聽得也舒心。
魏安然笑著說:“你這丫頭倒是甜,怪不得大姐姐不了你。”
接著略微閑話幾句,梅香急著回去給楚安曼回信,這才離開。
楊嬤嬤見人剛出了覓塵軒大門,就走近了,和魏安然說:“若是連大夫人都要一起跟去,恐怕是想給大小姐和胡家那位爺合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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