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人就回來了,“回大人,確實荒無人煙。”
“小人長大給爺我做小妾吧,爺不嫌你晦氣。”為首那人走之前還不忘揩油,了魏安然的臉。
等兵走得看不見人影,趙秀秀啐一口,“他才晦氣。”
“秀秀,你把菜端出來,我去接爹娘回來。”魏安然沒放在心上,見識過的惡人多了去,晦氣也沒錯,連自己算人算鬼都不清楚。
趙秀秀應下,也沒問為什麼魏淑柳要躲著兵,魏安然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會護著魏安然一家。
——
深冬,大雨傾盆。
玄若進屋把雨聲隔在門外。
單膝跪在人前,“爺,那群兵沒搜到人,離開了。”
“他們什麼來頭?”夜非辰半倚在榻上,眼神清亮,卻沒有焦點。
“口音像江淮話。”
“難道是揚州楚家?”竹虛驚呼出聲,“不會是沖著丫頭和瘋娘來的吧?”
玄若自覺退到屋外。
“竹虛,再同我細說那丫頭的世吧。”
“魏安然,原名楚安然,揚州知府楚懷進嫡長,母親魏淑柳,京城魏家二小姐。”
“揚州楚家在當地數一數二,在京城卻不夠看,若非楚懷進他爺爺和魏將軍有過命,這門親事無論如何也是攀不上的。”
“再說這魏氏,權傾朝野,小丫頭的曾外祖魏公魏明哲在世時幫先帝守住江山,一代名將卻只落得個國丈閑職。”
“都說魏家好福氣,出了個皇后又出了個大將軍,我倒覺得魏家夠慘。”
“如何講?”夜非辰給面子的遞話。
竹虛給他一個”你很懂事“的眼神,無奈對方是個瞎子,卻更來了興致。
“歷來皇帝對手握兵權者忌憚頗多,先皇后看似榮耀風,也不過是皇帝住魏家的一枚棋子罷了。”
竹虛慨,“丫頭那瘋娘,竟然是先皇后的親侄,你上穿的也是做的。”
嫡子魏毅鴻沒繼承魏公武藝,卻文采斐然,弱冠之年就考取功名,至吏部尚書。
魏家嫡孫魏向寅,任河西節度使,掌管當地各政事。
夜非辰對魏家諸位有所耳聞,卻不知抄家幕。
“你可知道魏家為什麼會被誅九族嗎?”
竹虛疑地看他一眼,“你一點都不知道?”
“事件,宮里一點風聲都沒聽說。”
再說十幾年前,他還是個小孩。
竹虛這下來了興致,大說特說。
“起先是涼州那邊有難民逃到京城擊鼓鳴冤,京兆尹一問可不得了。這魏向寅,為涼州都督,兼河西節度使,應該保一方平安,國疆無虞。卻是個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之人,更甚者欺君罔上,叛國通匪。”
“可有證據?”
“據說在魏毅鴻書房搜到突厥將領的信。”
夜非辰陷沉思,魏家會這麼沒腦子,把鐵證大剌剌放在書房嗎?
“說來也怪,這麼大的事,今上卻沒讓人聲張,收押流放死,一夜之間,京城魏家跟蒸發了一般。”
夜非辰也覺得事有蹊蹺,“通敵叛國誅九族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魏向寅沒死?”
“死了,還是一起關押一起砍的頭。妻外族流放,魏家三代滅了滿門,怕是先皇后在世,也無力回天。”
“我朝律法,罪不及出嫁,魏淑柳又是怎麼回事?”
竹虛蹭一下站起來,“這揚州楚家可真不是東西,京里剛傳出魏家滿門抄斬的風聲,他們倒是麻利,立刻把懷六甲的魏淑柳休了,就怕沾上是非。”
夜非辰握了拳頭。
“還有更可惡的,剛休了魏淑柳,后腳楚三爺就抬了正妻劉氏進門,生了一子一,日子過得快活。”
“狼心狗肺的東西!”夜非辰沒忍住罵出口。
“楚家那個孫子,要不是魏公心疼孫,哪的上商賈之家坐穩知府職位,恩將仇報的狗東西!”
“那母二人去哪落腳?”
“魏淑柳無法回娘家,只能住回陪嫁莊子,五年前,莊子糟了賊,搶了東西不說,人還殺了個徹,也不知道們母是怎麼逃出來的。”
夜非辰不再說話,竹虛回頭見他狠狠地盯著一,拳頭握的死。
“派人打聽一下,那隊兵有沒有找到魏氏。”冷冽的聲音響起,竹虛被他氣場震懾住,也不忘心嘆,不愧是上位者。
“怎麼置?”
“找到消息的,格殺勿論。”
“玄若,你聽到了吧,你主子讓你殺人去。”
竹虛沖著門外喊,抄著手站在床邊,玩味地盯著夜非辰。
“你真要管這閑事?”
“我見多了家族廝殺,更何況楚家這般冷之家,就當顧及你師徒之,我幫個忙。”
竹虛被他說中,他對這個便宜徒弟還是有點師徒分在的。況且,醫或許不在自己之下。
“你說,那丫頭片子不會是被什麼毒圣附吧,悟怎麼那麼高?”
夜非辰不想理會他無聊的問題,閉上了眼。
今晚被魏安然扎了幾針,渾通清爽了不,卻也撐不住和竹虛說這麼久。
竹虛還在憤憤不平,“毒圣他老人家放著我這壯漢子不附,怎麼偏偏看上崽子似的小丫頭呢?”
“我好歹還多吃了幾年飯,醫書也看了不,明顯選我更合適。”
“那丫頭,長什麼樣子?”夜非辰淡淡的開口,打斷他的自言自語。
“不是,你不會對小姑娘起歹心了吧,你倆說差了六歲,更何況你還是個殘廢,別霍霍我徒弟了。”
夜非辰:“……”
之前不是嫌棄的不行嗎,怎麼這會一口一個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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