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木香進京以後,接二連三遇到的危機,都跟怒江有關。
而他們中間,與怒江有關的人,除了唐昊,便只剩一個苗玉軒!
隨從應聲退下,獨留影單薄的安平鈺,站在窗前,著窗外連綿不斷房屋,天尚早,街道上仍有熙熙攘攘的行人。
雖鬧市,他卻從未覺到充實過,他一直都是孤一人,邊不曾有人相伴。
而在京城中,每個聽見襄王妃失蹤的人,心又截然不同。
唐焱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去了襄王府,是打深虛實,還是真的關心,這個不得而知。
從襄王府出來時,與對門的太子唐昊打了個照面。
“咳咳,”唐焱又咳個不停,一手捂著,一手對著太子打了抱歉的手勢。
唐昊滿眼譏諷的看著他,“既然病了,就不要總是在外面跑,誰知道你到底得的什麼病,自己病怏怏的也就罷了,可別把病都傳給別人!”
面對如此直白的嘲諷,唐焱沒有生氣,還是那副弱弱的模樣,“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弟聽說襄王妃出了事,所以才前來看看的。”
他說完,眼睛似是而非的瞄了眼唐昊,卻見唐昊還是一臉的嘲諷。
“那個野蠻,天天得罪人,誰知道這次又得罪了誰,還招了綁架之禍,我看八是回不來了,即便回來了也不……”
“殿下口下留,有些話在心裡猜忌就罷了,還是不要說出來,尤其是當著襄王府說,”唐焱不想也不願聽他後面的話,用後腦勺想,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唐昊啞聲了,他得意忘形了。萬一被赫連晟聽到,這仇又結深了。
不過,赫連晟出兵在外,就連唐皇也奈何不了,如果這時候,蒼瀾人,一定很熱鬧。
同在京城的木清揚,在得知此事,想的就複雜了。
有恨,也有……呃,更深的東西,他不去想,也不去琢磨,只當他不存在,看不見就夠了。
但是他意識到,這一次木香失蹤,於他來說明,是個很好的時機。
吳青跟嚴忠、大飛都跟著赫連晟,三人被派往不同的方向。
赫連晟站在城樓之上,眺天邊的夕。
吳青沒敢告訴他,彩雲被人打的頭破流。要是讓主人知道,他只會更擔心夫人的安全。
先前,他們按著彩雲敘述的,找到那巷子,又在附近,尋到木香留下的暗號。
可是找尋了許久,也沒再見到那幾人的蹤跡。
直到吳青發現附近的三口井中,有一口是旱井,下去查探之後,發現了道。
木香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在一艘小船上。
船行在一條水勢兇猛的河流中,朝四周去,只看見山頂上的絕壁。忽然就明白了,這些人竟然帶著,從崖頂攀爬下來,坐上了小船。
至於爲什麼敢肯定是攀爬,而不是尋到路下來。
一方面是因爲他們上的傷以及裹著的泥,另一方面,是這樣的懸崖,短距離,本無路可尋,他們也不能帶著票,行走的太遠,以免被赫連晟的人發現。
將弄暈,可能是用繩子,將從頂上放下,上下都有人接應,此事便可。
“醒了?是不是很冷?是不是很驚訝,我們爲何能從那麼高的地方攀爬而下?”說話的人,還是那個領頭的。上了船,他乾脆將臉上的黑布扯掉。
木香沒有理他,了雙手,發現綁著的繩子沒有了,但整個人虛弱的一力氣都沒有,連擡手都費勁。再掃視了一眼船上的人,除了原先山頂上的人之外,又多了兩個人。
這兩人,無論從氣勢,從形,還是從他們一不握劍的手勢,都足以看出,他們與泅龍幫這一批殘渣,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甚至懷疑,這兩人,如果一對一的話,吳青都未必能一舉拿下。
那人見盯著如同木樁似的兩個人,抖肩膀笑了兩聲,“沒想到,你還有點眼力,還能看出他們二人不尋常,沒錯,不怕告訴你,這次綁你,可不是我們幾個,對付赫連晟,不多找些幫手,哪能事。”
“你話可真多,”木香的表,在一瞬間,褪去所有的緒,只留下冷酷如冰,一雙水汪汪的黑眸,放出來的,也不再是若無其事的淡定,而是由至外的冷,甚至還帶了一果絕的厲。
那人沒料到,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還以爲藥下的不夠,趕忙向旁邊的人詢問,“你們究竟加了多的迷藥,爲什麼會像沒事人一樣?”
“不可能,這藥效,即便是醒了,但在兩天之,就是個廢人,一下都費勁!”
那人似乎還不確定,出腳踢了一下,發現人沒有,這才放心。
他這一舉,引來其他幾人的鬨笑。
卻有兩個人沒有笑,轉過頭來,看了眼木香。
小船在江中急行,順流而下,都不用費力劃槳,只要派兩個人站在船頭,把握住方向即可。
木香在狹小的船艙裡,很清楚,此時不是逃走的好時機。
江水湍急,縱然可以跳下去,也可以抵抗寒冷刺骨的江水,但不能控河水的流向。
到時只會被江水衝的暈頭轉向,要是走了背運,撞到巖石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逃不掉,便閉目養神。
那些人給下的藥,確實厲害,就連集中神這種小事,也得費了很大的勁纔可以完。
小腹也是一陣一陣的痛,想,一定是被那人踢傷了。
藏在後的手,悄悄到一小段鐵,握進手裡,細細了一會,才搞清,這是船工在修船時,落地上的一鐵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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