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一聽就傻了,正想哭嚎,就被一個男人上前使勁兒甩了兩掌:“我讓你在外面胡說八道,你這張破什麼時候才能不惹禍?”
說完,那男人又討好的看向千蓮:“三丫,你六婆老糊涂了,你別跟計較,我那三個兒子都賣力的,能不能……”
千蓮冷冷的說道:“我那莊子上干活的,不缺這幾個人,沒道理我發著高額的工錢,還讓人上門來說我娘的不是。”
說完,千蓮就對阿蔓說道:“記得一會兒就把這事兒辦了。”
“誒,好嘞。”
說完,兩人也沒再理那男人,便進了院子。
那男人見千蓮說的這般斬釘截鐵,知道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頓時其中氣怒不已,拽著那婆娘的頭發就往家走:“你這死婆娘,一天到晚沒事兒就四說,我讓你說,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那婆娘的頭發被自家男人揪得生疼,知道自己今天闖了大禍,心中驚懼不已,一路上被拽著,高一聲低一聲的求饒。
漸漸的兩人走遠了,那婆娘求饒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眾人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看了千蓮家的院子一眼,心中對千蓮也更加敬畏起來。
剛才千蓮的氣勢,著實讓他們不敢大氣兒啊。
想著剛才那婆娘不過一句話,就害的家里三個兒子丟了好差事,哪里還敢在園子外面圍觀,萬一熱鬧了那丫頭,把他們家的人也趕回來,可咋辦?
沒一會兒,本來院子外面圍得水泄不通的人,一一做鳥散了。
看著外面的人都散了,千蓮微微挑了挑眉,便看向段清松和邱氏。
今天天氣不錯,千蓮便和阿蔓跟林如雨先進山轉了轉,吸收了一波草木華,又跑去荒地那邊看了看莊子的進度,剛去荒地沒多久,林嬸子便跑來跟說段氏的哥嫂找上門來了。
本來林嬸子和林如雨是要跟過來幫忙的,千蓮將們勸了回去,段氏的那哥嫂,和阿蔓完全能夠對付得了。
看著千蓮冷冷的看向自己,段清松便不由得皺了眉,剛才千蓮在外面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對于千蓮的強勢,他相當的不喜,在他的觀念里,人,尤其是未出閣的孩子,就該順聽話才好,這麼強勢霸道,以后誰家敢要?
邱氏上次跟千蓮過鋒,領教過千蓮的厲害,這會兒哪敢扎刺兒,忙笑瞇瞇的跟千蓮打招呼:“三丫啊,回來啦。”
千蓮冷聲說道:“還敢上門?這次是來打秋風,還是占便宜的?敢教訓我娘,忘了我上次說的話了?”
“哎呦,三丫,你這話就嚴重了。”邱氏忙擺手道:“我和你大舅舅是來跟你娘修復關系的,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對,我著急你大表哥的婚事,急昏了頭,這才口不擇言,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我那說的都是胡話,以后再也不會啦。”
“我娘不需要跟你們修復關系,你們可以走了。”千蓮懶得跟這兩個人糾纏:“既然之前十幾年沒有聯系,以后也不需要聯系。”
“胡鬧!”段清松聽不下去了,氣道:“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大舅母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你是哪門子的長輩?”千蓮冷冷的看向段清松:“當年的事,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說完,千蓮冷冷的看向邱氏:“或者我報,讓老爺查查當年的事,到底真相如何,怎麼樣?”
“誒呦,你這孩子。”邱氏心里發虛,可到底舍不得走,畢竟如今家里可是真的沒什麼銀錢了:“當年是我和你大舅舅做的不好,我們也都反省了,這不是今天來跟你娘要修復關系嗎,咱們到底實在親戚,哪兒有不走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不需要。”千蓮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只問道:“你們走不走,是自己走,還是我們把你扔出去?”
段清松氣得手發抖,對段氏說道:“阿柳,你就是這麼教小孩子的,你看看,對長輩不敬,口出惡言,如今年紀還小就這麼惡劣,以后長大了可怎麼了得?”
段氏對段清松早就心寒了,見他指責千蓮,哪里肯讓:“我家三丫好得很,用不著你指手畫腳的,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你……”段清松氣得心頭火起,習慣的就想上前打段氏。
阿蔓一看,一個箭步上前就把段清松給踹翻在地:“怎麼,你上門鬧事兒,還想打人不?”
邱氏驚了一下,忙上前要扶起段清松:“當家的,你咋樣啊。”
段清松沒想到阿蔓一個小丫頭,竟然力氣這麼大,一腳就把他一個大男人給踹翻了,頓時驚怒不已,大喊道:“反了,反了,居然還真敢打長輩!”
千蓮冷聲道:“便是打了又如何,你們再不走,我們還要把你們扔出去呢,不信,你們就試試。”
隨著千蓮的話,阿蔓便上前一步,威脅的看著段清松和邱氏。
阿蔓的眼神,讓段清松和邱氏心里一,剛才阿蔓的那一腳,讓兩人確定,若是他們不走,這個死丫頭真的能把他們給扔出去。
當即,邱氏忙扶起段清松便往門口退:“好,好,我們走就是,我們這就走。”
段清松只覺得右生疼,一瘸一拐的邊走邊說:“好啊,你們這是真的連親戚都不認了,不認就不認,就當我白了這份兒心。”
夫妻二人不敢耽擱,生怕慢了一步,阿蔓就真的踹他們出院子,忙忙的就離開了。
阿蔓趕到院門口,沖著兩人遠走的背影就喊道:“再敢來,我踹斷你們的。”
說著,就將院門給關上了。
千蓮回頭看了看氣得面發紅的段氏,笑道:“娘,我把你大哥大嫂趕走了,你不怨我吧。”
“三丫,你做得對,咱們家跟他們早就沒關系了,十幾年前就沒關系了。”段氏笑了笑說道。
不過,今日看到了段清松,段氏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段清峰,嘆道:“這麼些年了,你二舅舅也不知道如今在哪里,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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