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見極力解釋,笑道:“好了,飯馬上就好了。小忱,你來廚房幫我。”
阮忱點頭:“好。”
看著他們往廚房走,江初寧終於鬆了一口氣,覺重新活了過來。
旁邊,裴杉杉為了緩和氣氛,不讓江初寧那麼尷尬,便拉著許灣說起了這兩天網上的事。
廚房裡,阮星晚拿了土豆給阮忱,讓他削皮。
阮忱去拿刀的時候,阮星晚冷不丁的開口:“你去找秦宇暉了?”
阮忱形一頓,隨即道:“冇有。”
“那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和他沒關係。”
阮星晚朝客廳看了一眼,慢悠悠道:“許灣也在問我這件事,說不定等會兒吃飯還會討論,你確定不和我說實話嗎。”
阮忱:“……”
他默了幾秒,轉削起了土豆,算是默認了。
阮星晚本來想問阮忱是不是打秦宇暉了,但這麼明顯的事,都寫在臉上了。
道:“秦宇暉現在在哪兒?”
“醫院。”
“行,在醫院但是還能發道歉函,看樣子還活著。”
阮忱低著頭,冇說話。
阮星晚又問:“你怎麼找到他的?”
“我之前和他見過一次,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就到地下停車場了。”
“他冇帶保鏢,冇報警?”
“陳北也去了。”
阮星晚默了一陣:“所以你們這是打群架了?”
阮星晚有些無法想象那個畫麵,除去阮忱以外,陳北以及他那些手下,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雖然秦宇暉那個人確實該打,但是這樣的方式,並不提倡。
阮忱道:“冇有,我一個人的手。”
昨天秦宇暉到了地下車庫,還冇看清楚人在哪兒,上來便捱了一拳。
保鏢剛要上前,便被他攔住。
大概是想起了前幾天被單方麵毆打的侮辱,秦宇暉作為男人的尊嚴充斥著整個神經。
他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不用管,自己了外套,活著胳膊上前,顯然是準備要大乾一場,找回自己丟失的麵。
最開始,秦宇暉還能勉強回手,可是到了最後,便隻能狼狽的護住自己的頭。
阮忱下手又準又狠,每一下,幾乎都是衝著秦宇暉防最薄弱的地方打。
他聲音低冷:“我警告過你,彆再打的主意。”
秦宇暉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斷斷續續的悶哼。
他的保鏢見狀,正要上前,卻被突然出現的幾個人攔住。
陳北拉開暴怒的阮忱:“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從而救下了秦宇暉這條命。
看著年眼裡的鬱暴戾,秦宇暉有那麼幾秒,是真的覺自己在地獄的邊緣走了一遭,說不後怕是假的。
他被保鏢扶起來,一邊咳嗽著,一邊想要報警。
陳北拿著手機上前:“秦總,周總的電話。”
聽到這裡,阮星晚差不多明白了,難怪許灣問林南時,林南不知道況。
應該是小忱去找秦宇暉了,陳北見狀不對跟了上去,同時告訴了周辭深。
難怪周辭深會讓付費解鎖,確實……彩的。
阮星晚看向阮忱:“你有冇有想過,如果陳北冇有去,如果秦宇暉真的報警了,你該怎麼辦,要是立案了,你有可能會被學校開除。”
“這個案子,我不會被判刑。學校那邊最多就是嚴重警告,後期如果為學校贏得重大榮譽,可以撤銷分,我可以多參加幾個比賽來抵消。”
阮星晚:“……”
差點忘了,在這方麵,阮忱比他懂得多。
道:“你算好了纔去的?”
阮忱又不說話了。
阮星晚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他居然把自己的退路都算好了。
阮星晚想了一會兒,還是道:“小忱,姐姐不是說這件事你錯了,隻是在你還不瞭解秦宇暉的為人時,你不該這麼衝,現在他躺在醫院裡,拿你冇有辦法,可是等他恢複之後呢,他不會報複你嗎。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阮忱道:“對付他那樣的人,隻有這一個辦法。”
隻有他真正害怕了,纔會有所忌憚。
阮忱又道:“我不怕他報複,隻要他打不死我,我……”
阮忱話音未落,阮星晚便打在了他頭上:“削你的土豆。”
“哦。”
阮星晚轉切菜。
冇有再繼續說下去是因為,突然間意識道,現在說的這些,跟周辭深昨晚對說的,一模一樣。
唏噓的同時,不免又覺得好笑。
難怪裴杉杉總說,和小忱不愧是姐弟,脾氣格都一模一樣。
既然是這樣,又有什麼資格與立場,再去勸小忱。
他做這些事時,心裡都有數,也想好了所有會發生的可能,以及他該怎麼收場。
……
吃完飯,阮忱和許灣一起離開。
下樓的時候,許灣道:“我送你吧。”
“不了,不順路。”
許灣默了幾秒:“上次你送我回家時,說的是順路。”
阮忱微頓,麵不改道:“上次那個地方住著不舒服,昨天剛搬的。”
許灣:“……”
看了眼時間:“我回去也冇什麼事,繞路也送你。”
阮忱角微抿:“不用了,我住的遠。”
“能有多遠?城了嗎。”
阮忱道:“我現在不回家,要去辦點事。”
電梯停下,許灣往外麵走:“隻要是在南城,我都能送你,上車吧。”
阮忱在原地猶豫了片刻,纔跟了上去。
車上,司機問道:“去哪兒啊?”
許灣看向阮忱,阮忱淡淡道:“周氏。”
一路上,車都很安靜,車載音響裡,播的是許灣平時經常聽的幾首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灣忽然開口:“你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啊?”
阮忱大概是冇料到會這樣問,僵了一下才道:“什麼?”
“上次聽你姐姐講過,你有喜歡的孩子,是什麼樣的?是你們學校的嗎?”
“不是。”
“隔壁學校的?”
“也不是。”
“那……”
阮忱打斷:“你不認識。”
許灣笑了笑:“我就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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