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這時候了還說什麼大話。重傷了皇長孫,白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逃不了。”
順親王妃在那嘀咕道。
“母妃,你就別再胡說八道了。”
順親王妃還在那絮絮叨叨著,旁的明霞郡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去看看小鯉。”
獨孤小錦憂心忡忡,雖然父王做了保證,可他依舊不放心,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妹妹小鯉。
整個順親王府里,如今還唯一一個還被蒙在鼓里的也就是小鯉。
“小錦哥哥,娘娘和爹爹呢?”
小鯉剛從皇宮里回來,自打發現了皇宮里有那古怪的黑氣后,小鯉就得每天往皇宮里跑,倒不是因為喜歡皇宮,依舊很討厭皇宮里,尤其是有獨孤貴妃的皇宮。
可是考慮到郭貴妃和太后婆婆的,只能勉為其難去宮里,每天都要用佛缽給郭貴妃和太后的食做些小手腳。
那些有黑氣的食,旁人吃了也會出病,佛缽一凈化,食就沒問題了。
這也是娘娘之前同意去做的,只不過娘娘說過,必須得小心謹慎,不能讓別人發現了那口佛缽的,小鯉一路都很小心,除了之外就只有娘娘知道這件事,就連小錦哥哥和父王都不知道呢。
不過這麼一來,小鯉每天都累得夠嗆,看到獨孤小錦時,正打著小哈欠。
回來后還沒看到娘娘和爹爹呢。
獨孤小錦皺著眉頭,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跟小鯉解釋這件事。
小鯉的子與他不同,若是讓知道了母妃出了事兒,小鯉止不準就會像小鞭炮一樣炸了。“小鯉,父王和母妃有事外出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獨孤小錦遲疑著,見獨孤小錦一臉凝重的樣子,小鯉眨著大眼睛,點了點小腦袋。
“只要是小錦哥哥說的,小鯉都會答應的。”
“東方錦了傷,這會兒昏迷不醒,你能不能過去太子府看看。”
獨孤小錦很細心,他早就發現了,小鯉的很靈,只要一開口就能夠心想事,只不過母妃一直不讓小鯉隨便開口,說是對小鯉不利。
獨孤小錦當然也不愿意妹妹為難,因為他知道母妃不贊同的事兒,必定有母妃的緣由,可是這一次非同小可,若是東方錦死了,母妃很可能會出大事兒。
小鯉認真思考了片刻,對于東方錦以前是很討厭的,不過這家伙對自己一向很好,自己倒也不像以前那麼討厭他了。
“只是去看看他?”
小鯉想了想還是決定幫獨孤小錦這個忙,畢竟這是小錦哥哥第一次開口求他呢。
“我們只是去太子府看看,如果你能幫忙,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幫忙,也無妨。”
獨孤小錦和小鯉兩小家伙一溜煙就出了順親王府。
換是平日里,春柳等人必定會發現,可今日府里上下都憂心忡忡,擔心著白泠的安危,連春柳等人都沒有發現兩小家伙不見了。
夜之下,太子府里氣氛很是沉重。
從東方錦傷之后,一波又一波的太醫猶如走馬燈般進出太子府。
東方錦的傷勢就如花無傷早前說的那樣,其實東方錦的傷勢并不重,可也不知什麼緣故,他迄今都昏迷不醒。
看著兒子閉著雙眼,眉心的文華印消失不見嗎,納蘭湮兒哭紅了眼。
“太子,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嚴懲白泠。”
“錦兒了這副模樣,只怕往后……”
納蘭湮兒沒有再往下說。
白泠這一箭,讓東方錦的文華印徹底破碎,文華印一旦破碎,以后就再難過凝聚,這就意味著哪怕東方錦能蘇醒過來,從今往后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再也沒辦法修煉了。
這對于子龍的太子夫婦而言,無疑是一個噩夢。
“那白泠分明就是故意的。”
太子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太醫們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東方錦如今的模樣,太子就不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模樣,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會和自己一樣重蹈覆轍,昏迷不醒。
“太子殿下,鶩王在外求見。”
府外的侍衛前來稟告。
納蘭湮兒哭聲一頓。
太子卻是一聲冷笑。
“他還有臉來,讓他滾。”
獨孤鶩這個時候來必定是為了白泠求,可是太子卻是鐵了心,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白泠。
他要白泠死,他的兒子變了這個模樣和廢人沒什麼兩樣,白泠是罪魁禍首,他一定要死白泠。
“太子殿下,鶩王他不是一個人來了,他還帶了幾名朝中的員。有趙將軍家的還有蔣國公府的還有……”
那名侍衛為難道。
太子一聽臉再變。
他咬牙切齒道。
“好一個獨孤鶩,這是要威脅本宮了。”
東方錦在國子監里走火魔,失了人,他殺了天班的兩名學生,還有一名先生也了重傷,不僅如此,其他輕傷重傷的學生們也有好幾個。
這些人早前都被太子利用權勢了下去,可是獨孤鶩這時卻又把他們都找了過來,這架勢分明是要施于太子府。
畢竟東方錦出手傷人,他今日所作所為要是鬧大了,只怕有永業帝也要怪罪。
“鶩王說,他并不是來求太子,而是讓太子和他去宮里一趟。”
那名侍衛小心翼翼說道。
聞言,太子一腳踹了過去,那名侍衛被他踹翻在地。
太子他鐵青著臉。
“好一個獨孤,他這是要和本宮到圣上面前當面對質了?好,本宮倒是要看看,圣上要怎麼判。”
說著,他就怒氣沖沖走了出去。
見太子離開,納蘭湮兒呆坐在床邊好一會兒。
“太子妃,要不要去花大人來替皇長孫看看。”
納蘭湮兒旁的宮小聲提醒道。
納蘭湮兒了眼角的淚水,聲音里著寒。
“急什麼,等到白泠被死之后,再讓無傷替錦兒看,也不遲。”
納蘭湮兒了眼床上昏迷的兒子,眼中滿是恨鐵不鋼。
為什麼,的兒子就是熬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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