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獨孤敖準,為朝中元老,又是獨孤家一家之主,蕭家一滅,獨孤家權傾大魏,滿朝無人不尊他敬他,就連皇帝都要看他的臉……眼下,一個大周護衛,竟拎著他的腦袋往柱子上撞?!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他緩過神來,眼前陣陣的發黑,行兇的男子卻陡然拔劍,削向他的臉,他想抬手擋,手卻抬不起。
“不……不要殺我……太子殿下就這樣看著老臣辱嗎?”
“你獨孤家謀害本宮的子嗣,本宮就該看著你辱才能解心頭之怒!”
拓跋玹淡冷地瞥他一眼,沒有阻止李應削他的胡子頭發。
剛才妙音在涼亭外對李應的叮囑,他聽了個一清二楚。尤其,妙音拎著獨孤寧寧的腦袋往柱子上撞,也讓他想起,在江南時,他在車廂里被撞得那記下——那次妙音是教訓他意圖傷害孩子,讓他嘗嘗被拋棄、被傷害的滋味兒……
瞧如此兇悍地對待獨孤寧寧,分明是誤會了他和獨孤寧寧之間的關系。
獨孤寧寧被拾掇得慘,頭破流,整個人都是懵的。
妙音憎惡地拎著的發髻一甩,軀晃了晃,狼狽地摔在地上,只覺腦仁都移了位置。
“救命——太子殿下——”
獨孤寧寧哭嚷著,爬到拓跋玹腳邊,“殿下要為臣做主呀!蘇妙音如此行兇,您就坐視不理嗎……”
拓跋玹:“太子妃只是在收賬而已,你還是細品這份痛苦,仔細領著,若是大哭驚著了太子妃府中的胎兒,本宮定不饒你!”
獨孤寧寧立時噤聲,卻聽到一旁呲——呲——是蘇妙音護衛的刀劍正在刮父親的頭發……
也適才驚覺,境況有些詭異。
江梓月正在吃桌上的糕點,太后則給蘇妙音夾菜,宮人端來一盆水,為剛坐下的蘇妙音凈手,并遞上布巾拭……
原來,今日兄長獨孤寒被抬回家后,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天下竟真有一位子,不畏獨孤家的權勢和財勢,敢當眾拿簪子刺傷當皇貴妃的姑母,敢與當大理寺卿的兄長談賠償,且就在這種境況下,還擔保了獨孤家的“戰功”得賞,且連太后都護著這子。
不等冷靜下來,一杯茶就潑在臉上,還有一片茶葉掛在了的眼皮上。
獨孤寧寧不可知音地眨了眨眼睛,抖著手,僵地忙拂掉眼皮上的茶葉,正看到江梓月將空了的茶盅給蘇妙音放在面前,并添了果在茶盅里……
拓跋玹聲說道,“阿音,表
姐顧慮極是,你有孕在,還是別喝茶水的好。這果是用桃子做的,酸甜可口,你嘗嘗。”
妙音端起果喝了兩口,挑剔地一嘆,“時間有點久了,鮮榨之后,應該冰鎮保鮮。”
拓跋玹忙叮囑涼亭外的宮人,“可聽到太子妃的話了?去膳房拿鮮榨的桃來。”
宮人忙自亭外退去。
獨孤寧寧石化一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年年關方見到拓跋玹,且每次見時,他都是肅冷如雪山之巔的寒冰,寒氣襲人,拒人千里。
且前年春日,他以“寒毒在,命不久矣”的借口,婉拒了父親的提親。
一直都以為,這男子中寒毒,心難,無瑕給旁人好臉的。
一直以為,這男子是不希當寡婦,才不愿迎娶為妻……
然而,他娶了蘇妙音,讓蘇妙音有了孕,護著蘇妙音的周全,眼前——他更是在取悅討好蘇妙音,就連說話也是輕聲細語。
而獨孤寧寧,傾慕他多年,被蘇妙音拎著腦袋撞得頭破流,他卻視而不見。
妒忌,憎恨,痛苦……千百種煎熬的緒,在一瞬間糅雜一團烈火,獨孤寧寧握著雙拳,一時間生不如死。
“太子殿下竟如此辜
負我獨孤寧寧?我獨孤家為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殿下都視而不見麼?”
“放肆!”蕭亦瑜冷斥,“若非太子暗中幫扶,你們獨孤家早就被蕭家吞滅。如非皇族厚恩重賞,憑你祖父無半點經商之才,何來如此大的家業?”
妙音不因太后的一番話狐疑,忍不住看向江梓月,卻見江梓月陡然冷了臉,眼底閃過一抹憎惡之。而一旁的獨孤寧寧,僵跪在一旁,忽然就被割了舌頭一般啞口無言。
李應將地上被剃頭發的獨孤敖準拖到妙音近前,“主子,您可滿意?”
妙音見獨孤敖準已然了個和尚,自然是滿意的。
江梓月卻厲聲道,“滿意什麼?你剛才不是說,你也能斷人肋骨麼?弄斷這祖孫倆四肋骨,丟進湖里!”
獨孤敖準忙跪地俯首,“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老臣知罪,老臣愿意承擔所有的過錯,但小骨弱,恐怕承不住那樣的痛。”
江梓月抬腳踹在他肩上,“你兒承不了斷骨之痛,你可曾想過,我妹妹如何承得住失去骨之痛?!世上善惡相報,因果相承,你們作惡多端,貪得無厭!音兒護你們九族的命,你們卻前來挑釁,可惡可憎,罪該萬死!
”
妙音忙道,“姐姐稍安勿躁,咱們是過來談賠償的,既然這老頭兒給兒求,自然可以有更好的法子解決此事。”
妙音對拓跋玹道,“派人去拿紙筆來!”
拓跋玹忙命人備筆墨,疑地道,“阿音,你想做什麼?”
筆墨拿來之后,妙音便當即寫了三張一模一樣的契約。
江梓月驚喜地看妙音,“音兒,你這是……”
“剛才太后說,獨孤敖準無經商之才,卻得皇族厚恩重賞。妙音揣測,獨孤家如今的產業,都是當年家母江蓉留在大魏的,如今我蘇妙音來此,我表姐更是江家嫡,你們該歸原主了!。”
蕭亦瑜頓時懊悔說那一番話,“妙音,哀家的意思其實是……”
“太后娘娘,家母的東西,你們大魏不能總賴著不還,否則,家母在天有靈,定會來找你們收賬!”
妙音說完,再不理會太后是什麼臉,當即把一張契約給拓跋玹,另一張契約給獨孤敖準。
“一式三份,我們三人簽字按手印,從此,獨孤家的馬場,全權轉給我蘇妙音,另外,你們獨孤家讓出一百家店面給江家,一并出地契,不得有毫差錯,如此可免你九族無恙,武賢王位分不移。”
(本章完)
都說周沅命好,是周家最小的一位嫡小姐,爹疼娘愛,還嫁給了顧微涼。 據說,當朝首輔顧微涼家境貧寒,曾是周太傅的學生,七年前去到周家提親,想迎娶周家庶女周江江,被拒之。 這傳言眾人半信半疑,只有周沅知道是真的,不僅是真的,還有一段更離譜的。 那日顧微涼提親被拒,落魄離去,躲在屏風下聽了個大概的小周沅覺得那人可憐,偷偷摸摸的跟出去。 她拉了拉顧微涼的衣袍:“你別難過哦,三姐姐不嫁你,我嫁呀。” 顧微涼低頭垂眸看著這個還沒自己一半高的小家伙,矮矮胖胖,像根蘿卜。 可這根蘿卜非常樂于助人,繼續安慰他:“真的真的,等我長大你再來我家。” 七年后,蘿卜長成了大姑娘,身姿婀娜,姿容出眾,在廣袖樓拋繡球招親。 正此時,首輔大人的馬車路過,他漠著一張臉,直向那接到繡球的人走去,對方咽了下口水,顫巍巍將繡球雙手奉上—— 周沅從樓上跑下來,又害怕又生氣:“你、你怎麼欺負人呀?” 后來十里紅妝,鳳冠霞帔,她成了被欺負的那個。 每當那時,她總紅著一張臉嗔道:“你怎麼欺負人呀。” 而首輔大人捏著她的下巴,哄道:“圓兒乖,別咬了。” 嬌氣包×偽君子 小紅帽×大灰狼
前世,她助他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被廢後位,痛失愛子,失去家人,被砍掉一雙腿。一覺醒來,她回到了十五歲那年,冷情冷心,封鎖了心門。某太子:“我丟了東西,你把心門鎖了,我怎麼要回?” “……” “我的心,丟在了你身上……”
裝逼不慎,一朝穿越,沒想到直接迎來地獄難度的開局?!作為一個窮得底兒掉,還得冒著欺君的風險去當官的將軍府嫡女,白慕歌秉著寧折不彎、充滿正義、珍惜生命的原則,選擇了……趕緊抱一條大腿!于是她廣撒網,給京城許多位高權重的大佬,同時寫了自薦信:“大佬,您需要走狗嗎?”唯獨沒給據說很不好惹的玄王殿下寫信。結果,她就因為涉嫌輕視玄王,被人拖到了玄王府。玄王殿下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本王收你做走狗了!”白慕歌:“???”她從此開啟了被迫給玄王大佬做走狗的日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大佬,對她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