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什麼？

還沒等我怒呢，姥姥隨即在後面迎了上來，看著那個小姑娘“你這孩子咋說話呢，我們可不是啥要飯的。”

“怎麼了這是。”爸爸停好車走進來，看著院子裡的幾個人不出口問道。

“大舅！”那個小姑娘喊了一聲，上前攬住爸爸的胳膊，指了指我跟姥姥“大舅，你看，要飯的又來了，昨天不就是來了一老一小嗎。”

爸爸的臉僵了一下，看著“安琪啊，們跟昨天來的不一樣，是你姐姐，喬喬姐，我跟你說過的啊。”

“安琪，怎麼了？！”又一個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了我跟姥姥一眼，“呦，不是大姨嗎，安琪啊，你是不是又說話了。”

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媽呀，這是喬喬嗎，都長這麼大了。”說著，扯住安琪的手，指了指我“這是你喬喬姐姐知道嗎，就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你不能說話知道嗎。”

然後又看著姥姥抱歉的笑了笑“大姨啊，不好意思啊，我姑娘這看見穿的稍微土點的就合計是要飯的呢，主要最近這段時間上門來要飯的有點多，不好意思啊。”

姥姥表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小孩子嗎，我也沒想到這是安琪，你是心蕓吧，我記得娟兒結婚的時候見過你一回呢。”然後扯了扯我的手“龍，這是你大姑，就是心靈小姑的姐姐。”

我敢說我現在十分的不爽，這個心蕓大姑跟心靈小姑說話也差太多了，但是我礙著姥姥跟爸爸在這，只能不冷不熱的了一聲“大姑。”

心蕓看著我笑了笑“哎，一會兒大姑給你包紅包啊，別說啊，這喬喬長得大眼睛倒是像我家大志的啊，就是農村孩子曬得太黑了啊，大姨啊，稍微給好好的打扮打扮啊，弄得跟小小子似得。”

爸爸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媽呢。”

心蕓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喔，好像是出門遛彎兒了，沒在。”

安琪看著我“你是姐姐？”

我點了一下頭“嗯。”

“你比我大幾歲啊，你怎麼那麼高啊，像男孩。”接著出口說道。

“這孩子！瞎說啥呢，你喬喬姐就比你大一歲。”心蕓拉了拉，“你回屋去！”

然後又看向姥姥“走吧大姨，進屋，在這站著幹啥啊，去看看惠娟，生的大兒子可好了，昨天可把我媽激壞了，就是這個罰金沒敢告訴，好幾萬啊。”

“大姐，你說這個幹什麼。”爸爸表有些不悅。

心蕓瞥了他一眼“這不就是嘮嗑嗎，好幾萬誰不心疼啊，本來都能省下來的，這倒好，興許以後還得好幾十萬搭裡去，大姨，你說誰跟著不上火啊，咱們都一家人，都知道這錢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說是吧。”

姥姥看著，微微的擡了擡下“錢是不好掙，但是二胎是他們小兩口自己選擇要生的，誰也沒有他們，既然得起罰金，那就說明有這個經濟能力，你們自己家裡事，我不摻合，也不用跟我念叨了，龍，咱們進屋。”

說著，姥姥拉著我的手直接走了進去。

“哎，咋我們自己家裡的事啊，喬喬不也是我們家的人啊，得讓知道，因爲，害的家裡多花了多錢。”心蕓大姑站在原地裡仍舊說個不停。

“行了，大姐，你別說了！”爸爸衝喊了一嗓子，跟上我和姥姥“媽，我大姐就這樣，您別在意啊。”

姥姥擺擺手“我來的時候都想到了，就是龍大了，我沒事兒，走心，算了，去看看惠娟吧，在哪個屋了。”

我心的確不好，從進門開始我就不想在這待著，進了爸媽的房間後我就看見媽媽頭上包著個巾在牀上坐著，還有個很小的孩子躺在牀上，我們一進來就跟爸爸張口“你跟著大姐喊啥啊，大姐又沒說錯，這二胎本來就是罰了錢的，像咱家多有錢似得。”

“姥，我要上廁所。”我不想在屋這待著了，一分鐘也不。

沒等姥姥應聲，爸爸直接在旁邊開口“喬喬，要上廁所啊，屋子裡有，院子裡也有，你就在屋子裡的這個上吧。”

“我去院子裡。”扔下一句話，我擡腳就走了。

出去的時候我還聽見媽媽在後面說“看看，這是來脾氣了嗎，見到我不知道人還沒禮貌，也不知道像誰。”

我頭都沒回，剛走進院子裡的廁所，就看見外面安琪跟著心蕓大姑說話“媽，是大舅家的孩子啊，那怎麼一直不在家住啊，怎麼還在農村待著呢。”

“沒人待見唄，行了，你離遠點就行，別的也不用問，就來待幾天，等你姥姥過完壽就走了，離遠點啊，農村的埋汰。”

“嗯，我不跟玩兒，剛纔看我的眼神可兇了呢。”

“還敢跟你兇？跟你比不了知道嗎，就是林家的喪門星，行了，跟媽進屋，媽給你洗水果吃，走。”

……

我從廁所裡出來，一瞬間忽然有些想哭，轉過臉，我想自己就這麼回去，哪怕走回我們村兒，我也不想在這待著了。

誰知道我這一轉，“媽呀！”一聲，心差點沒嚇得從口裡蹦出來。

門口站著一個老太太，瘦的就剩一副骨頭架子了，尖猴腮的樣子正刺刺的瞪著我。

我強迫自己鎮定，看了一眼下的影子，心放了放，應該是人，還沒等我說話，張了“你是林喬？”

我點點頭，越看越覺得整個人不對勁，那五整個下拉，臉白的發青，我怎麼看怎麼害怕，而且整個人還散發著一種冷冷的氣，大夏天的，我起了一層皮疙瘩。

“龍啊，你廁所上完沒。”爸爸在我後喊了一聲，隨即快步走到我邊“媽，你回來了啊，喬喬，這是你啊，你人了嗎，。”

那個老太太冷著一張臉看著我，我像個蚊子似得哼哼了兩聲，“。”

也沒應聲，只是瞄了我一眼，大概對我的表現不滿意，看向爸爸“姥來了嗎。”

爸爸點點頭“來了，在惠娟那屋呢。”

我不太敢看，還第一次有這種看著活人害怕的覺呢，然後我看著從我的邊走過，直接進屋了。

爸爸看向我“龍啊，進屋啊。”

我搖頭，那個老太太在屋子裡我更不敢進去了，我知道我不待見我，但是長得怎麼那麼嚇人，一種我說不出來的嚇人。

爸爸剛要繼續張口，就聽見屋子裡‘哇’！的傳出來孩子的哭聲，他愣了一下，隨即大步的向著裡面跑去。

我渾發冷，聽著那嬰兒的哭聲，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