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無人敢相信白瑾行會做出這種事。
哪怕如今蘇安領命前來,也并不敢擅白府中的任何人。只因此事尚未查明,白瑾行雖被關進了宮中的地牢,但此事事關重大,在沒有查明真相之前,就連趙允麟都不敢擅白家。
白家與之前的秦家不同,白家子弟上至蕪陵君,下至七品小吏皆是難得的清,在朝廷和民間的聲都極高,若是輕易給白家摳上個謀反的罪名,只怕會落了個昏庸的名聲。
再者,白家大爺是史臺臺主,二爺是護城軍將領,白家家主雖早已辭不理朝政,但現今朝中還有不三品以上的員都是白家家主的門生,這樣的況下趙允麟要整個白家并不容易。
所以如今只能派蘇安帶兵前來先控制住白府中人,蘇安雖深知其中道理,卻礙于立場而不能說明白。
面對白家家主的質問,他只得勸道:
“現如今事尚未查明,但蕪陵君確有嫌疑,還家主好生配合查案。”
白家家主一把年紀了什麼世面沒見過,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氣勢十足的年輕人,又思索了一下眼前的局勢,淡定下來便問道:
“宮中況現如今如何?”
蘇安臉沒變:“眼下宮中正著,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況。”
如此這般,白家家主便也不再問了。
他知道如今這局勢得很,眼下新皇尚未登基,只是急急地派個蘇安來穩住白府。
蘇安乃蘇府長子,與白二爺結甚好,最疼的妹妹又嫁給了蕪陵君,這其中的關系親厚趙允麟不會不知道。
所以眼下白瑾行在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派了蘇安到白府,一來是為了警告文武百此事事關重大,二來也是委婉地告訴白家眾人,在此時的特殊時刻莫要妄做舉。
長幸在外頭聽著里面的零星幾句談,知道自己此刻不方便,在知曉了大致況后便轉回了湖心閣。
小雅跟在后,不明所以,怎麼剛才著急過來,眼下又返回去了?
可長幸什麼也沒說,只是神越發凝重起來。
外頭很快就下了細雨,可依舊坐在湖心閣后堂的水軒中等,不出所料,半個時辰后小雅果真領著蘇安過來了。
長幸遠遠看見蘇安,起行了個禮:
“兄長……”
蘇安卻皺眉看了一眼,開口便道:
“眼下快到深秋了,怎麼也不知道穿厚些,萬一著涼樂該如何是好?”
說著,就想下自己上的披風給穿上,卻被長幸制止,看了小雅一眼,開口道:
“小雅,你回暖閣幫我取件披風出來。”
小雅應聲退下后水軒便只剩他們二人。
待蘇安坐下,長幸也不想過彎抹角了,有些急切地看著他詢問道:
“兄長,眼下宮中到底是個什麼況?瑾行他可還好?為何這事發生得這麼突然?”
與之前面對白家家主時的況不同,眼下蘇安知道長幸著急,也不愿擔心怕,神比方才凝重了許多,想了想才道:
“況說不上好,眼下新皇只怕不愿意放過蕪陵君。”
這一句命中要點,果不其然長幸聽后神一變,都有些發白。
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況,如今這事牽扯進這麼多人,局勢這樣,憑一己之力該如何救白瑾行出來?
腦子一時間得很,早就知道太子不會放過白瑾行,所以心中更是擔心。
看了一眼長幸的神,蘇安只得安道:
“你放心,雖然現在局勢了點,但新皇怕是不會擅白家。謀逆是要滅九族的大罪,眼下哪怕是新皇也不敢給白家扣這樣的帽子,到時才是真的局勢大。”
長幸倒是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白家能用之人甚多,趙允麟現在剛剛登基,若要穩固自己的統治必定還需要借助白家的勢力。哪怕他想對付白瑾行和整個白氏,也不會是這個時候。
“可也不能任由這樣發展下去,我擔心白瑾行他……”
眼下白瑾行被關進地牢,白家人又被趙允麟派蘇安牽制住,這樣一來不管是白家人還是蘇安都不可能想辦法去救白瑾行。
長幸想通這點后,不由咬牙嘆,太子這一招可真是損到了極致啊。不僅牢牢把握住白府眾人的格,料定他們在此時不敢擅作舉不然定會被添油加醋一番,還將蘇安也控制了,以至于長幸現在想進宮都沒辦法找人幫忙。
蘇安問:“你想進宮救白瑾行?”
長幸點頭:“我擔心他……”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按兵不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可是誰能料到白瑾行在地牢里的安危會如何呢?除了長幸知外,旁人誰會想到一直與蕪陵君好的太子,實際上已經對蕪陵君恨之骨呢?
再加上還有一個鬼面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白瑾行會遭遇到什麼危險,長幸更是想都不敢想,只能直接開口問蘇安:
“兄長,你可有辦法讓我進宮一趟?”
無論如何,此時此刻都得進宮去想辦法把白瑾行救出來。
蘇安聞言便皺眉,他并不贊同此時長幸的魯莽舉。可看到那堅定而決然的眼神,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出什麼話來勸阻。
沉默了半響,他只得嘆氣道:
“我雖然沒有辦法,但你可以去找另一個人。”
長幸神一變,急忙問道: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