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久,只見白瑾行悶聲開口,“蘇長幸。”
長幸只得抬頭看他,對上他那雙好似覆了層山間濃霧的眸子,頓了頓,莞爾一笑:
“你這又是怎麼了?誰又讓你不開心了呀?”
白瑾行看著,皺眉,有些生氣的模樣:
“你……”
長幸哭笑不得,使了點力氣從他懷里掙開來,兩手攙扶著他道:
“天地良心,我可沒欺負你呀。”
“你,有。你有……”白瑾行這般執拗地重復著,臉上雖是帶著生氣的表,但在長幸眼里,卻是委委屈屈地,可極了。
無奈,長幸只得投降:“好好好,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咱們先進去好不好?”
說著,也不顧一旁下都驚掉的眾人,長幸攙扶著終于愿意的白瑾行,走回了房間。
淵墨最先回神,遣散了一眾喜婆和暗衛,而后轉替兩人把門給關好。
好不容易將他到床邊坐好,長幸便到適才小雅端進來的一盆溫水旁,了帕子,準備給白瑾行臉。
誰知這人跟個小孩兒似的,這會兒連個臉都要哄:
“乖啦,別,讓我給你臉好不好?會舒服些的。”
長幸一將聲音放,好生地哄著他,白瑾行就抬頭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長幸看,微微蹙眉,模樣無辜委屈極了。
長幸好一陣愣神,心下嘆原來平時的冰棱子喝醉了是這個模樣,真是……怎麼能不讓人心呢?
當前,心頭一,直接上手了,住他的下就給他臉,作溫得不像話。
白瑾行微瞇著眼盯著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長幸就笑瞇瞇地問他:
“難怪你不愿意喝酒,原來喝醉的蕪陵君竟是這般……”
原是不說話的蕪陵君聽見這話,只覺得要說自己的壞話,瞪了瞪,眼睛變得涼涼的,還帶上了幾分委屈:
“……這般什麼?”
好似只要一說出讓他不開心的話,他下一秒就生氣不再跟玩了一樣。
這模樣可當真是……
長幸扔了帕子,雙手捧著他的臉低頭親了親他的角,笑得眉眼彎彎:
“這般討人喜歡……”
末了,輕嘆一聲,又低低地補了一句,嘆似的:“我當真是喜歡極了君上啊。”
不知是潛意識還是條件反什麼的,即使是喝醉的白瑾行聽到這一句話,下意識回的居然是:
“胡說……”
說著,輕輕推了推長幸,了眉骨,瞧著有些困了,隨后看也不看長幸,扭頭就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長幸看著他紅了又紅的耳廓,有些哭笑不得,這家伙是不是害了?
看著他轉就想躺到床上,連忙手阻止:“誒,你喜服和鞋子都沒呢。”
白瑾行只覺得自己暈得很,臉也燙極了,總之不太清醒,所以他直接搖搖頭,懶得去管這些。
長幸咋舌,這還是不是那個謹小慎微、克己守禮的蕪陵君了?
吐槽歸吐槽,長幸還是扯著被子再一次提醒他該先把外裳了,這服上可綴了不重,直接睡也睡不舒坦啊。
似乎是被長幸說惱了,白瑾行只得坐了起來,繼續瞪著長幸看,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兇:
“你到底怎樣才肯讓我睡覺?”
長幸勾一笑,歪頭眨了眨眼睛,什麼也沒說,直接上手幫他解開外的口子。
靠得太近,白瑾行居然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可不知怎的,腦子本來就足夠迷糊了,鼻尖似乎還隨著的靠近縈繞了一道香甜的氣息。
本來放輕的呼吸,便又熾重起來。
他眼睛一暗,忽的手抬起長幸的下,還不待長幸反應過來,低頭便咬上了那喋喋不休的。
徹底怔住了,瞳孔微,好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白瑾行原本只是想教訓教訓,可誰知縱著自己的子做出這舉之后,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的而甜,像是他最喜歡嘗的糕點,明知道自己不該喜歡,該好生克制,可此刻的他當真無法凝聚所有的力去抗拒、去抑。
既然如此,那索便縱一回子又何妨?
反正只有,只有才能讓自己破戒。
白瑾行忍不住地在那上輾轉流連,一嘗再嘗,直到呼出的氣息越來越熾熱,他停了片刻,指腹輕輕挲了一下的臉頰,抬眸與對視一眼,又再度印上那紅。
長幸心跳得快極了,心跳聲震著耳,讓整個人都昏乎乎的,真是要命啊這樣的白瑾行。
雖說平日里習慣了調戲他,可這回反著來總覺得要命極了,整個人都不控制了。
看著眼前這人半垂著眼眸,似乎已經失去冷靜和理智,呼吸灼熱異常,極輕地廝磨著的畔,似乎沒有放開的打算。
長幸腦子越發空白,眼看就要不過氣來了,只得手去推開他:
“喂……不過氣了……”
白瑾行卻不聽,掐著的腰松開些許,輕輕抵著的額頭,待夠了又繼續咬上去。
反正已經破了戒,一次嘗個盡興又何妨?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長幸:“……”
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被自己的無賴傳染了,怎麼今日如此反常呢?無奈之下,只得手輕上他的后頸,了。
白瑾行這才松開些許,皺眉看,可還不待有下一步的作,他便雙眼一閉睡了過去。
長幸深深地呼了口氣,待回神了些,有些好笑地看著已然昏睡過去的白瑾行,手了他的臉頰,呢喃:
“平時我調戲你的仇,你都指著這一次報復回來?”
話一落音,長幸又笑了笑,便起替他了外和鞋子好讓他睡得舒服些。
待做好了這一切,長幸又給他蓋好了被子,起了個懶腰,卻突然知到耳后劃過的一涼風,帶著殺意。
眸子陡然一凜,轉下意識護住后的白瑾行,利聲道: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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