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啟,巨大的噪音瞬間充斥了整個座艙。
軒煊對林塵說了一句什麼,但林塵什麼也聽不見,只能無奈地指指耳朵,聳聳肩。
沒想到軒煊湊過來,扯著林塵的耳朵,對著林塵的耳朵大聲問:“你的武功是和誰學的?”
軒煊只是對親近的人如此,對外,是人人尊敬的大家閨秀。
不知道為什麼,對林塵就有天生的親昵,而不是陌生和距離。
林塵卻大出意料之外,有著良好家教的軒煊居然如此無禮,真讓他大跌眼鏡。
他很久沒有被人拽著耳朵說話了,他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
他搖搖頭,反手揪著軒煊的耳朵大聲說:“沒人教,我是江湖大學,瞎搗鼓專業畢業。”
說罷,林塵松開軒煊的耳朵,笑著打開手機,開始閱讀電子郵件。
這是林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軒煊也很意外,沒想到林塵竟然敢對這樣無禮。
在家習慣了,對哥哥、丫鬟都是這樣扯著耳朵說話。卻從來沒有人敢向林塵這樣對自己手。
不過,也沒有生氣,只是耳朵,懷疑地打量著林塵。
不相信林塵真的可以靠自學就有這麼高的武功境界。
但確實從沒有聽過有人說林塵有師父,難道林塵真的悟會有這麼好?
而林塵看電子郵件的時候也在考慮一個問題,佐飛天和三個長老總共是四個人,為什麼聽軒煊說是五個人搭載直升機,那個人是誰?
看到直升機飛離松樹林,軒文瀾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林塵已經做直升機去軒家了,預計半個小時就到。”
一個聲音沙啞的人驚訝地說:“林塵的作好快啊,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谷底?”
軒文瀾忙辯解道:“這可和我沒有關系,是他自己到這里來的。不過他的武功我是見識過了,說句心里話,真的是非常厲害,我勸你們好自為之。”
和軒文瀾通話的人正是欽天令的檀郎,他現在心郁悶至極。
本來他奉命策反天武盟,一切進展都很順利,佐飛天和三個長老已經明確答應愿意歸順,承認敏先生江湖大聯盟的領導地位。
而其他的護法和長老,除了田百戰之外,雖然猶豫不決,但沒有表現出激烈的反對緒,這說明一旦行,這些人一定作壁上觀,至不會和龍屠天站在一起。
多好的局面,已經十拿九穩,檀郎卻沒想到,煮的鴨居然飛了。
直到龍屠天中毒,一切都按計劃穩步推進,但火舞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雖然他們預料到火舞會阻止,但萬萬沒想到火舞表現如此神勇,一個人一招就破解了天武盟最強的滅靈陣,直接導致局面出現了驚天大逆轉。
而且,檀郎派出的幾組人馬也沒有起到阻止林塵上山的目的,況很快變得難以收拾,從進攻的角,很快變了不斷逃亡的角。
檀郎掛了電話,嘆口氣沉默片刻,轉看向躺在床上佐飛天,都是這個人的盲目自信,導致完的計劃最終崩盤。
佐飛天經過手合了傷口,骨裂的地方增加了夾板和石膏,經過輸,他的臉上也有了,神狀態好了很多。
他看到檀郎盯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也聽到了林塵找到了主峰裂谷,說明他們的行蹤已經暴,不免心驚跳。
坐在一旁的三個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姓李的長老,試探著問:“檀爺,是不是林塵準備來軒家了?”
檀郎沒好氣地說:“林塵半小時后到軒家,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抓你們幾個回去見龍屠天。”
李長老控制住恐懼的緒,勉強笑道:“既然大敵境,您看……我們應該走,還是留下來給林塵來一個突然襲擊?”
就憑你們還想襲擊林塵?真是自不量力。
檀郎冷笑一聲,輕蔑地說:“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勇氣可嘉。要不然,你們留下來對付林塵吧,你們三個或許可以用突襲手段殺了林塵,那樣你們從此可以名江湖。”
李長老聽出檀郎的譏諷嘲笑,尷尬地說:“我們加上佐飛天護法還打不過火舞,現在只有三個人,要想戰勝林塵又怎麼可能做到,除非檀爺肯出手幫助……”
這是要拉自己跳火坑啊,這伙人還真敢想。
檀郎不吃這一套,他擺擺手:“我出手的結果也是一樣的,咱們別扯沒用了,現在還有半個小時,必須馬上離開,否則林塵一旦到了,咱們一個也別想離開軒家。”
李長老連連點頭,諂地奉承道:“檀爺高見,我自愧不如。”
其實,他心中長出一口氣,這正是他所要的結果。
雖然李長老并沒有和林塵打過道,但是林塵的威名他當然知道。他可不想和林塵手,甚至他沒有那個勇氣。
雖然心里不敢,但上的話必須說,只需要拉上檀郎一起,必然會讓檀郎否決這個拼的提議,那樣才是面的認慫。
現在既然檀郎同意逃跑,那他也正好順坡下驢,李長老馬上站起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檀郎看看腕表,發了一條短信,頭也不抬地說:“我有一支車隊就在軒家外面等待,現在我們坐車離開。”
李長老大喜過,連聲稱贊道:“沒想到還有一支車隊啊,您考慮的真周到,到底是敏先生的肱之臣,運籌帷幄足智多謀……”
檀郎并不吃這一套,他面無表地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冒著和林塵撕破臉的風險幫助你們,并不是做公益,你們應該知道要做點什麼,回報敏先生的大恩大德吧?”
李長老此時不說話了,談易不上他說話。
他轉頭看向病床上的佐飛天。
佐飛天沙啞著嗓音,微弱地問:“恕我糊涂,我們現在逃亡在外,也沒有權力,也沒有什麼財富可以孝敬敏先生,不知道怎麼報答,還請檀爺明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