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微一下腦筋,便可以想到,從開始到現在,他們所經歷的,都是只有一個目的。
困住他們,要麼,弄死他們。
不論哪一個,最后的結果都將是一個死字。
燕卿卿想到自己打從瘴霧林之后遭遇的種種,再回想一遍,還是遍生寒。
設計這林子的主人想讓所有進這林子里的人死,除了此人是個大惡人,有收集人頭的鬼趣外,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瘴霧林里有個,不想讓世人發現的。
韓不周的想法與不謀而合,他目投向湖底,低聲道:“我在下水的時候,好像見到里頭有一個旋渦。”
“那你為何沒被吸進去?”燕卿卿奇道。
韓不周聞言瞥了一眼,盡管這話問的很正常,但從口中出來,總讓他有一種,不得自己死的錯覺。
“那旋渦不吸人。”他回道。
想起在湖底的時候,那旋渦非但不吸人,還有一種阻力,在將人往外推,似乎是不想讓人靠近。
也是,按照常理,遇到旋渦,人沒被吸進去,僥幸活了下來,誰還敢再次下水,去接近它呢?
這樣一來,便說的通了。
先前湖里有巨蛇,是用來
看守旋渦的,且旋渦自帶阻力,可以推開一切想要靠近的人,若要避開巨蛇再旋渦,基本上是不可能達的事。
現在不同了,巨蛇已死,只剩下個安靜如死水般的湖,再旋渦,不敢說完全,但難度顯然是降低了一大截。
韓不周躍躍試,為此命都丟了半條,若是不弄清楚這湖底到底有什麼,他不甘心。
燕卿卿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免心跳加速。
一焦急時,便瓣,快速道:“韓不周,你不是要再次去旋渦吧?”
韓不周低頭看了一眼,笑道:“知我者,卿卿也。”
“你瘋了!”
若不是后背有傷,此刻定要跳起來,敲敲他的腦殼看看里頭是不是被這湖水被灌滿了。
那可是旋渦,人一旦被卷進去,還有命可活麼?
為了一個不確定的事,搭上一條命。
只能說,韓不周,你命怎麼變得這麼便宜了?
韓不周低頭湊近,幾乎是額頭靠著額頭,他的呼吸盡數噴在面上:“擔心我啊?”
燕卿卿被他的氣息迷了眼,下意識想要躲開,但一,便扯上了后背的傷,咬,僵道:“你死了才正合我意,但你現在不能
死,不然誰帶我出瘴霧林?”
很完的理由。
韓不周低笑一聲,笑聲輕的像羽,撓的心底的。
不自在的別過臉,下一刻,瞳孔猛地一。
韓不周已經躍下湖,一個年人跳下水,水面上竟一點水花也沒有。
這湖,不對勁!
……
韓不周跳下去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不一樣了。
水的溫度比他之前被巨蛇卷進來時整整低了幾倍,湖水刺骨寒冷,宛若置冰窟。
他面一沉,暗暗運功護住丹田,將周的脈運轉一通,暖意才緩緩升上來,可在這冰冷的湖水里,本起不到毫作用。
韓不周眼睫一,快速向著旋渦游去。
這一次,沒有覺到那明顯的阻力,但這旋渦依舊不吸人。
他在旋渦逗留時,手試探的上旋渦,水頓時被破了開來。
接著,有鋪天蓋地的浪花滾上來,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
韓不周堪堪躲開,才沒有這浪頭撲死在湖里。
而此時的岸上,燕卿卿只見到這湖水宛若活過來一般,洶涌著,翻滾著,浪花撲打間,似乎還能聽到一聲怒吼。
面慘白,高喚了幾聲韓不周,也無人應。
殊
不知,的聲音本穿不湖水,在湖底與湖水斗智斗勇的韓不周,耳邊只有水流灌進來的咕嚕聲。
不能再這麼纏斗下去!
他是人,本事再大,如今湖底,也無法與一汪湖水斗。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如今湖上已經被浪花堵死,他貿然沖上去,只有被拍暈的份兒。
眼下湖底的旋渦倒了唯一的路,他猛憋一口氣,趁著湖水拍過來,還未轉彎回撲的時候,縱一躍,從旋渦如一條魚般了進去。
也是在他進去的一瞬間,湖水驟然平息,安靜的,仿佛方才的洶涌只是錯覺。
韓不周并不知后況,他的目被眼前吸引。
湖底,是一個巨大的石室。
石室壁上鑲著數顆夜明珠,將整個石室照的亮,滿地的碎銀金錠,滿室金碧輝煌,人眼險些承不住這樣的亮度,韓不周拿手遮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眼。
他目前所的,是一條寬敞的金路,鋪了一地的金銀珠寶,極盡奢華,讓人不由得想看看,僅一條路上都布置的這樣奢侈,前方會是怎樣的場景。
韓不周順著心中所想,往前走了一步,腳步忽的頓住,鞋底在
那些金銀上方懸住,后緩慢的了回來。
他從懷里掏出一錠碎銀,往前頭一扔。
轟——
只聽得一記石裂開的聲音,碎銀所落之,赫然張開了一條手臂長的隙,宛若這條路的,將碎銀吞噬,轉瞬,又合上,金銀依舊,看不出半點異樣。
原來是一道金銀鋪的黃泉路。
韓不周眸深了深,他在石壁上索著,忽而發現墻壁上所鑲嵌的夜明珠排序并非隨意,這順序,與林子里的八卦圖如出一轍。
韓不周目停留在陣眼,也就是他們所掉落進去的蛇按下去。
面前那道金銀路赫然消失,隨之展現的,是一個呈現棋盤格局的……陪葬坑。
映眼簾的,是一個個形象真的兵馬俑,若是不細看,乍一眼還真以為,這里排列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將士。
陪葬坑一眼看不到頭,韓不周飛躍了許久,忽地停住步伐。
他有個不的想法,這陪葬坑,像是布滿了整個燕穿門……
而這里頭坐落的,全部都是兵馬俑。
震驚之余不免疑,兵馬俑通常隨君主而葬,這應當是座皇陵。
可若是皇陵的話,又為何只見兵馬俑,不見皇陵的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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