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思夢的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二胎懷的和第一胎一樣容易,除了偶爾的頭疼就是能吃能睡。晚上會被醒,江晗昱每天都會給做宵夜留著。
和相比,蘇雅就是被詛咒了,二胎比第一胎還要辛苦。二胎不踹,卻讓頭暈腦脹,渾筋,稍有不就瘋狂地流鼻。路華琛要被折磨瘋了,跑去找時準讓他給蘇雅做B超確認別:“要還是兒子,我就不要了。”一個已經很瘋,再來一個他會走火魔。
時準呵呵噠:“真的不要?”
路華琛想了想,又頹廢的走了,沒有做B超確認別。蕓思夢舒舒服服地過了一孕期,蘇雅半死不活的過了一個孕期。進醫院生寶寶的時候,蕓思夢白里通紅,氣好到若天仙,蘇雅則面黃枯瘦,走路都得倆人扶著。
十月二十九號。
蘇雅提前發作,中午十二點被送進產房進行剖腹產。剛剛進去不到一刻鐘,蕓思夢也發,隨后也被推進房產進行順產。兩人不在一起,互相不知道況如何。
一點左右,蘇雅的手做完,時準抱著小寶寶出來恭喜路華琛:“路,恭喜恭喜,兒子,有七斤重呢!”
路華琛故意沒有進去陪,就是想等一個驚天驚喜……結果,這是什麼驚喜?這分明就是驚嚇!不信時準的話,他手法練的打開抱毯,解開尿布……兩眼一黑,轉就去撞墻:“為什麼又是兒子?為什麼又是兒子?”
他不要兒子!
不要兒子!
皮皮也是失落,一開始說好就是妹妹,怎麼妹妹變了弟弟……何晶卻是高興,倆兒子呢,路華琛還能對蘇雅不好?路家也是歡喜的很,家大葉大,誰會嫌兒子多?兒子不怕多,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謝何晶,生了一個好兒,給路家擴了門楣……路華琛卻高興不起來,苦著臉進去看蘇雅,努力地強笑著:“辛苦你了,你以后就是我們家的王,我們三個男人寵著你。”
蘇雅也是哭笑不得:“不行再生一個,夢兒說要生三個,我們不能輸。”
路華琛一口就拒絕:“萬一再生一個兒子怎麼辦?你饒了我吧!我
愿意輸,也不想侍候那些帶把的尿壺。”
蘇雅笑得傷口都痛,又問蕓思夢生了沒有。路華琛在里面陪,不知道蕓思夢生了沒有。等把蘇雅弄回病房,蕓思夢那邊才傳來消息,江晗昱也幾乎是抱著小寶寶進來報喜:“路華琛,生了,兒,六斤八兩和懶懶一樣重,也是大長的小。”
路華琛眼睛一亮,過來看小寶寶。孩就是孩,長得像極了蕓思夢,簡直和蕓思夢就是一個模子里拍出來的。他十分喜歡,抱過去給蘇雅,并對江晗昱說:“這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就這麼定了,我們倆家結親家。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們這也是一種緣份。”
江晗昱趕把兒抱回來,自己還沒有捂熱就被路華琛拐去做兒媳婦,路華琛想什麼好事呢:“這個,我不能做主,得我家寶寶長大自己選。要喜歡你家小子,我沒得說。要不喜歡,你也強迫不了。”然后果斷跑,跑得比兔子還快,好像路華琛會搶他兒似的。
皮皮和懶懶也在對峙中。
皮皮很上火,為什麼妹妹會變弟弟?本來他是可以炫耀的,現在又變他輸,為什麼總是他輸?懶懶卻玩味似的看著他:“怎麼?不服氣?我可是沒有變,說好是妹妹就是妹妹!你以后離我妹妹遠一點,我妹妹可得大家寵著,一頭發兒都傷不得。你這麼皮實的男生,離太近容易傷著。”
皮皮想揍他,也確實揍了他。
一歲對半歲,那就差距。
四歲對三歲半,差距已經沒有那麼明顯。
而且懶懶很自覺的知道年紀小的弱勢,每天都有努力吃飯努力運努力讓自己長高。雖說小了半歲,倆人的個頭其實差不多,不仔細看不會看出懶懶矮了那麼一點。
倆人打一團。
誰也沒輸半分,懶懶臉上有抓傷,皮皮臉上也有抓傷……最后還是大人聽見靜,何晶和柳凡把倆人拉開的:“小祖宗啊,你們能不能消停一點?見面就打,打得不累嗎?”
何晶心疼的不行,想說懶懶幾句又見懶懶臉上也有傷,到的話生生咽下,牽著皮皮去理傷口了。柳凡也是心疼的不行,可是
懶懶不是主打架的人,真有打架肯定是皮皮先的手。何晶幸好沒說什麼,不然柳凡可得好好跟辯一辯。
江晗昱和路華琛關系好,蕓思夢和蘇雅關系好,不代表皮皮就可以欺負懶懶。而皮皮欺負懶懶的行為,是從懶懶滿月就開始的,真是……生氣。抱起懶懶去上藥,路上柳凡悄悄跟他說:“以后不要跟皮皮玩!以后我們有小妹妹,你跟小妹妹玩。”
懶懶卻覺得無所謂:“我要不跟他玩,他會以為我怕他。我會怕他?他以為自己是誰?從來沒帶怕的!”懶懶板著小臉,嚴肅起來的樣子更像江晗昱。
柳凡還想說什麼,懶懶又很有主見的說:“不用擔心我的事,我心里面有數,他占不到我的便宜。”
理好傷口,兩人又在過道相遇……何晶害怕他們再打架,立即把皮皮抱起來,皮皮再厲害也是四歲的孩子,哪里避得了?
懶懶卻很有禮貌地了何晶一聲:“何好!”然后又對柳凡說:“,我們去看看干爹家的小弟弟吧!爸爸說小妹妹要睡覺,小弟弟肯定也要睡覺,我們看看就走,別影響他睡覺。”
怎樣?
得瑟了自己有妹妹,還讓皮皮喊不出話!
皮皮氣得脯劇烈起伏,又轉念想到:“有妹妹了不起嗎?我爸爸說了,等小弟弟長大就把你妹妹娶回家當兒媳婦,到時候你妹妹還是我們家的,就像我媽媽一樣,一直要和我爸爸在一起,不能跟你在一起。”
懶懶牽著的小手驀的一,他還不懂娶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媽媽是外婆家的兒。媽媽小時候和外婆住一起,長大就做了爸爸的老婆,生了他做了他的媽媽。妹妹也是的,也就是說妹妹小時候能和他一起住,長大后就要去別人家做別人的媽媽。
可是,為什麼是皮皮家?
懶懶生氣卻笑得牲畜無害,眼睛里面有星星在閃:“這樣也不錯,等你弟弟長大來娶。沒娶走之前,就是我的妹妹,而你,沒有妹妹。”
“你……”
“不是嗎?你說好的妹妹變了弟弟,你沒有妹妹,沒有妹妹。”
“你再說,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
我也改變不了事實,你就是沒有妹妹,而我有妹妹。皮皮,再見,我要去跟妹妹玩羅。我妹妹長得可漂亮……”
“懶懶,我揍死你。”皮皮沒得到便宜又被刺激功,他用力的下何晶的鉗制又一次撲向懶懶。懶懶上得了便宜,心里卻包著一團火,敢娶他的妹妹,找死。反擊,狠狠的反擊,用盡自己的洪荒之力。
這次懶懶發了狠。
柳凡拉不開,何晶拉不開,還是護士跑去來江晗昱和路華琛才把兩人拉開。
皮皮被打得好慘,兩個黑眼圈,鼻青臉腫……何晶心疼的都哭了,一個勁的問懶懶為什麼要下手那麼狠?懶懶毫發無傷,還指著皮皮的鼻子嚴肅警告:“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會打得你爸媽都不認識你。”
江晗昱是寵妻狂魔。
懶懶變了寵妹狂魔。
小丫頭只要一聲哥哥,懶懶就飛奔過去:“妹妹怎麼了?”小丫頭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懶懶比親爹還要細心。小丫頭學校要搞什麼活,或者要買什麼新服,都是懶懶出面給拿主意。
慢慢就形了習慣:“去問我哥……這件事得讓我哥決定……”妹妹十八歲的時候,皮皮像瘋了一樣瘋狂地追求,而不拒絕也不答應:“這件事得我哥說了行才能行,你去問問我哥吧!他要答應了,我就做你的朋友。”
皮皮又厚著臉皮去討好懶懶。
將近二十二歲的懶懶已經繼承了江家的部分產業,也冷酷的生人不敢靠近。他和皮皮可謂是從小打到大從未輸過,而蘇雅阿姨生完小寶后就沒有再生。小寶比皮皮更皮,上天地無所不能,路華琛收拾不了他,最后把他丟進了部隊,讓他當兵去了。
這不當兵還好,一當兵倒也是出了一個不錯的人!
而皮皮一直眼饞的他妹妹,他在前面寵妹皮皮就在旁邊附和,把寵得更厲害。如此一來二往,一年又一年,皮皮就栽了進去,著臉來求他:“兄弟,我對瑤瑤可是一片丹心……”
“兩片丹心也沒用,瑤瑤還小,還不著急找男朋友。你要能等就等,不能等就別人家看看,我們江家也不耽誤你。”
懶懶才不管什麼兄弟不兄弟,妹妹就一個,必須守著。皮皮從小不眼饞,這麼容易被饞走,他豈不是輸了?
蕓思夢生完瑤瑤之后,江晗昱死活不讓再生,可是三十二歲那種又意外懷孕。舍不得拿掉,江老那年正好重病,就想生個孩子來沖沖喜。許是沖喜功,又給江晗昱生了一個兒子,江老也多活了兩年。
懶懶不寵弟弟,還從小就教育弟弟:“你只有一個姐姐,你要保護好。有人打他主意,你要替他趕走,懂嗎?”
所以當皮皮來提親的時候,懶懶一句話沒說,小弟就把瑤瑤拐到了國外。至于去了哪個國家,皮皮可是找了將近兩年才找到……找到的時候,瑤瑤已經二十三歲,出落的迷人又麗,只一眼就把皮皮的魂全部勾走,又被江瑤一口拒絕:“我不能答應你,我要答應你,我哥會難……”
其實是:本小姐還沒有玩夠,為什麼要這麼早結婚?不結不結,打死也不結!
幾個孩子長大,蕓思夢和江晗昱也步了中年,閑來無聊的時候他們會坐一起翻看照片尋找以前的回憶。看著過去再看看現在,這些經歷雖說有點坎坷,可結局還是不錯:“蘇雅上個月胃出的時候,可是把路華琛嚇得半死。若不是時準給出的結果是良,路華琛肯定會當場哭出來,我見他眼眶通紅通紅。”
“人非草木,孰能無?他和蘇雅一起生活了幾十年,誰又會是誰的陌生人?路華琛很蘇雅,以前他不承認,這次他想不承認都難。這不,蘇雅一出院,他就把人拐跑,連和我們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還說什麼下輩子之約,我想他下輩子肯定不想遇見我。”蕓思夢躺在江晗昱的上笑看著夜星,山里的夜空又靜又暗,都能看清上面的星星,一顆一顆就像一對對眼睛,靜靜的凝視著人世間發生的故事。
下一個故事,會是誰的故事呢?
皮皮和瑤瑤?還是懶懶和……不管和誰,蕓思夢都相信,他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足以讓他記念一生一世……如路華琛和蘇雅那般,也如和江晗昱這般……這樣,真好,不是嗎?
(全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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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跟我走嗎?”少年說。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後陳喋大學畢業,瀟灑揮手說“再見。”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讚她:“很好。”陳喋走後,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誇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