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完陶高軒之后,江老就生了一場大病。柳凡以為他是被陶亦珊的事氣著了,不斷的安他,還讓蕓思夢打電話給他。結果病一直沒好,他才說出做夢的事。
“這些天只要一合眼,我就能夢到陶高軒。”
“夢到他和陶亦珊在一起。”
“他領著過來見我,跟我道歉,讓我原諒他們。”
“陶亦珊已經死了,陶高軒怎麼會和在一起?要不你去找律師問問,實在不行就讓他保外救醫,怎麼著我也不能讓他在里面出事吧!”
柳凡垂下眼簾,坐在病床前一邊給他削水果一邊說:“爸,這件事放以前你怎麼說我怎麼做,現在我就不樂意再那麼做。什麼事都講人,還要法律做什麼?”
再說陶高軒已經死了,江哲去參加了葬禮。
陶天漠當時對江哲說:“這件事就不要告訴爺爺。如果爺爺問起,你就說他生大病已經獲得批準去外去保外就醫。”
江老年紀大了,越小刺激越好,他們都瞞著他。他讓柳凡做事,柳凡也不高興地拒絕:“我們一直念舊,該關照的地方一點沒有關照。江哲以前那樣那我,我也什麼都沒說過。不傷害我的孩子,我什麼都能忍。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還天經地義,我替我的孩子們委屈。”
江老一向看中柳凡的意見,柳凡這樣一說他就不好再堅持。晚上江哲下班來醫院看他,悄悄地對他說:“陶高軒那邊你不用再擔心,他已經保外就醫,跟著陶天漠去了外地。這事兒你知我知就行,別跟凡凡說。”
江老信了他的話,這一睡睡得很踏實,沒有再夢到陶高軒。但他不知道的是,陶高軒去世后的第三天,顧雅蝶也在監獄自殺亡。陶天漠沒有瞞顧雅蝶,把陶高軒的死訊告訴了顧雅蝶。顧雅蝶當場就崩潰,不吃不喝第三天就跟著一起去了。
沒有留下任何言,不知道死前都想了什麼或者說都懺悔了什麼……陶天漠在短短的時間就失去了三位親人,他的心也是痛到麻木
。他有些自閉,不說話不會笑,見到人就是點個頭。
江老出院回家的那個晚上,他和趙雨在酒店簽屬合同。他把城的企業全部賣給了趙雨,從此后城再沒有陶家沒有陶氏更沒有陶天漠。
“陶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
“以后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
酒店分手的時候,趙雨和陶天漠做最后的告別。趙雨有點小憾,卻覺得陶天漠離開城是個明智之舉。與其留在傷心地,不如換個城市重新開始。
趙雨拍了拍他的肩,有英難惺惺相惜的覺:“有緣我們再見。”
陶天漠尷尬的點點頭:“有緣再見。”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再見,最好這輩子再無緣相見,把他忘了,忘了城曾經還有一個陶天漠的男人。
趙雨明白他的意思,不再繼續與他客套,往外走又在門口頓了一下:“有什麼話需要我幫你轉答蕓思夢嗎?現在是我弟弟的干妹妹,換個意思就是,蕓家兩位老師和我弟弟投緣,收了他做干兒子。”
陶天漠有瞬間的愣神,甚至起了一好奇:蕓家父母怎麼會認識趙旭?又怎麼會認趙旭做干兒子?趙旭和蕓家明顯不是一個階層,趙旭又為什麼會同意做蕓家的干兒子?這些好奇一瞬間起來又在一瞬間消失……因為靠著江家這顆大樹,蕓家父母想收誰做干兒子都能收得到,又有幾個人不愿意抱江家的大?
陶天漠看開了,無關他的事他統統不再理會,但是:“如果你能見到蕓思夢,就替我跟說一聲,對不起!”
陶家給予的傷害,對不起。
對不起也是一句終結,對往事的一個句號。
趙雨離開酒店,陶天漠心疲憊的倒在床上,想睡又睡不著,盯著天花板上的發呆。腦海一片空空,前塵往事一點都想不起來……敲門聲從外面傳來,一直敲一直敲,久到停不下來,也把他的思緒從空白的遠拉了回來。
他爬起來木愣愣的走過去開門
。
一開門就見一道悉的影站在門口,幾分委屈,幾分氣憤:“陶天漠,你是不是瘋了?我得罪過你嗎?我傷害過你嗎?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星星!
不是服務員,不是趙雨,是星星……幾個月未見,好像瘦了,瘦的臉上的嬰兒都不見了。不等他說話或者反應過來,推開他就闖了進來,脾氣很大的樣子。
印象中,沒有發過脾氣,每天都像小孩那樣嘻嘻哈哈。和他說話的語氣,也像和小朋友說話的語氣,生怕語氣重了會嚇到他。
這會兒卻是氣得不輕。
進去就踢,還把他整好的行李箱全部弄,倒在地上用腳踩:“讓你走,我讓你走,我讓你丟下我,不要我……”踩著踩著就哭了,哇哇的哭,抱著蹲下來哇哇的哭,哭得痛不生。
陶天漠站在旁邊看著,只是看著,不說話也不安,就那麼無于衷地看著……不知道哭了多久,沒人安的星星終于發了,拿起東西就砸他,拿到什麼就砸什麼,拿到杯子也砸過去,砸到他中砰的一聲響。
他沒有痛的反應,卻心疼的撲過去,又是捶又是打又是地抱著他:“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一直一直……你不能丟下我,我又沒有犯錯……”
陶天漠有過很多朋友,夏星是最后一個也是時間談得最長的一個。陶家沒有出事之前他會垂涎別的,遇到好看的人會多看幾眼還會順手一把。陶家出事之后他對淡了很多,也有了和夏星結婚的念頭。
但陶家出了大事之后,他就不想結婚,還和夏星提分手。他不想拖累夏星,也覺得陶家這樣的基因最好不要再延續,在他這里斷干凈最好。
他知道夏星在找他,也一直躲著。這次回來他沒有見朋友,也沒有驚太多人,還想著明天一早離開,和夏星也就算徹底結束。
夏星怎麼會找到這里?
誰告訴的?
趙雨?
趙雨認識?
陶天漠想不明白,也沒必要想明白,只想著等哭
夠,送走就可以。誰知一直哭一直哭,還手掏他的手機,進訂票APP,直接把他的機票點擊取消。
“你做什麼?”陶天漠終是急了,這會兒是十月。十月大大小小都是會議,機票很難買到,這會兒退了,等會去訂肯定就沒了。等明天再買,就更是……有些著急,他一邊沒好氣的問一邊點擊購票。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就是沒票了,剛退的票已經被人買走。
星星一淚,往沙發上一坐:“你接著訂機票,不就是C市嗎?我到時候去C市做乞丐,一路乞討,總能討到你面前。”
“星星……”明天的機票都賣空,后天的機票也沒有,大后天……不不不,他多一天都不想呆,最晚后天也要離開。丟下手機,煩躁的揪著頭發:“星星,你理智一點好嗎?你跟著我沒有安全的,我給不了你安全,也給不了你好的基因。陶家是什麼樣子你應該看懂了,陶家人是什麼稟你也應該能明白,我和他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再跟著我。”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有什麼關系?他們做的那些事,你一件沒有參與,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他們的確是有道德方面的缺失,可你心底有一桿稱,你從來沒有同流合污,又有什麼關系?”星星哭著反駁,醒了一把鼻涕又接著控訴:“你那些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要我,你就是想拋棄我去找其它的人。陶天漠,我告訴你,就算你要分手,你也要找個人來我面前當面分手。就這樣不清不白的,我不服。”
陶天漠有點頭疼無力解釋,他蹲下把地上的服重新收拾起來,一件件又疊回行李箱。好些服都被踩臟,拿回去也得洗。問題是,今晚他換什麼?
有點頹廢,把手中的服丟進行李箱又打電話給前臺服務,讓他們送一套新的且干洗過的休閑上來。服務生問他要什麼尺碼和,他報了尺碼和。
打完電話再轉,一道黑影又撲進他的懷抱,抱著他不肯撒手。他好言相
勸:“星星,你理智一點好不好?你不要讓我再產生罪惡行嗎?我配不上你,真的,配不上你。你去找個好男人,行嗎?”
“我子都給了你,又哪里配得上什麼好男人?我就要你!就要你!就要你!”星星執著不變,因為自始自終都覺得陶家的事和他無關,他也不是那種機關算計的壞人。他要是壞人,就不會收留丁丁。他要是壞人,就不會同意讓向蕓思夢出丁丁的世。他不壞,一點都不壞:“我就要你,就要跟著你。你走可以,把我帶走,一起帶走。”
仰起臉,臉上都是淚,整個人哭糊的覺,眼神可憐的祈求著。陶天漠麻木的心痛了痛,幾次試著抬起手最后還是抬起手,一邊幫拭臉上的淚,一邊看著的眼睛說:“我妹妹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星星點點頭,知道。
他又說:“我爸爸前幾天死了,你知道嗎?”
星星又點頭頭,知道。
他繼續說:“我媽媽也沒了,你知道嗎?”
星星還是點頭,知道,都知道。
陶天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陶家除了我,其它人都沒有了。我不想害你,才決定遠離你。星星,陶家沒有好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懂我的意思嗎?你跟著我會委屈的,日后被人知道世,你會被人指指點點,被你父母知道,他們……”
“他們不會知道,既使知道我也會告訴他們,你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
“是是是,我說你是,你就是!”不容他一再否定,星星大聲的制他,還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不放。陶天漠幾次要推開都推不開,只能由抱著,然而這種擁抱也是他所需要的……一個人終是太孤單,有個人給滋補溫暖,他又何嘗不想?垂放的手一點點上揚,最后放到腰上,將抱。
星星仿佛得到他的暗示,驀的又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帶我一起走,我們結婚,我陪你一輩子。換個城市,你愿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帶我一起走……”
(本章完)
一場算計,他將她視為殺人兇手,送她一年煉獄——斷指、流產,受儘折磨。她苦苦哀求:“薄先生,放過我吧,我和陸家都不剩什麼了。”他漠然嗤笑:“放過你,你休想。”直到她家破人亡,躍入深海,屍骨無存,他抱著她的骨灰,在大雨滂沱裡坐了三夜,他才知原來他愛她入骨——“阿寧,換我把命給你,你回來好不好。”一場死裡逃生後,她性情大變,再無畏懼,手撕白蓮,複仇虐渣,桃色緋聞傳遍。隻是從前那個高冷冰山大總裁薄斯年,怎麼隨時隨地為她善後,一次次為她豁出命,還在她麵前膝蓋說軟就軟?
【明媚芭蕾舞演員x偏執京圈大佬】為了拯救媽媽留下的舞蹈劇團,薑渺招惹上危險的公子哥時聿南。她放低姿態,溫柔迎合,卻被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傷得遍體鱗傷。她累了膩了,扭頭和高富帥追求者在一起。兩人公開戀情的第二天,時聿南重金買下劇團雙手送上,“不就是一個億,為你花,值得。”【雙向暗戀x久別重逢×互為獵物】
林秒聽從病牀上奶奶囑咐,嫁了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男人,是娃娃親。 她從網上搜過,靳修雲是北城豪門爭相攀附的靳家掌權人,傳聞心狠手辣說一不二,而她僅是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實習生。 對方領證即出國,她一個人過得舒服。 直到公司重組後第一次員工大會,坐在後排的實習生林秒一擡頭,看見新老闆。 男人一身定製西服,黑色溫莎領結飽滿矜貴,眉宇間流露出的氣息倨傲駭人,令人不敢直視。 臺上這位不是她一個月不見的新老公是誰? -- 靳家作爲北城數一數二豪門,靳修雲叱吒商場事業有成,人人恭敬,這一樁娃娃親無人看好。 靳修雲也從未把這樁婚事放心上,婚姻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所以他不曾預想自己會栽在這個小姑娘身上。 她要離婚。 他盯着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嗓音微冷:“我們靳家沒有離婚的先例,你擔心的事會解決,不必擔心。” “謝謝靳總!” 靳修雲溫聲提醒:“林秒,這不是在公司。” 林秒實則有些怕他,小心翼翼:“啊,那,謝謝老公?” 男人腳步一停,掀眸淡淡望去,“你說什麼?” “……謝謝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