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天吩咐,樑世寶將盛殮蛇的小棺材焚燒了。
“這條蛇怎麼辦?”見小棺材已經化爲灰燼,看著死相猙獰的蛇,宋小開忍不住好奇問道。
站在旁邊的樑世寶,眼睛也盯著秦天,宋小開的話正是他想問的。
剛纔那條小蛇在撲向來的時候,早已被秦天順手破去,其實它並非真正的蛇靈,而是由怨氣化,一旦留下,恐怕早晚是一個禍害。
聽到宋小開的問話,秦天並沒有立刻回答。
看著翻綻的蛇,他心裡一直思索,蛇所化的怨氣都能靈,它真正的蛇靈又去了哪裡,不應該如此容易消亡呀!
“塵歸塵,土歸土,也將它焚了吧!”沉思許久,秦天出言道。
在秦天的安魂咒之中,樑世寶和宋小開兩人從車上取下一小桶汽油,全部澆在蛇,然後點燃一把火,忍著蛇燒焦的難聞氣味,很快將蛇化爲灰燼。
當三人下山趕回縣城賓館,早已凌晨三點多鐘,秦天回到房間,衝了一個澡,沒有多想,便上牀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秦天才得知樑世寶連夜趕回太原了。
樑父一直在太原住院,昨天晚上突然病嚴重,看到秦天和宋小開比較辛苦,所以他只發給一個信息,並沒有醒兩人。
“我們也去太原看一看。”秦天和宋小開商量一下,決定先趕赴太原。
今天秦天原本打算找到那個發現蛇盤兔的村民,看看是否能夠什麼線索,覺這種事可能和他有一定關聯,現在樑父病嚴重,只好先去太原了。
兩人的車剛剛開出賓館,樑世寶便打來電話,在電話解釋了昨晚的事,然後又提及他父親的病,危在旦夕。
當一高級病房裡,秦天看見了昏迷不醒的樑父。
只見他閉著雙眼,鐵青的面容變得有些扭曲,呲牙咧,五略顯猙獰,似乎夢到了什麼極其害怕的東西。
“他一直都這樣嗎?”秦天用手撥開樑父的眼皮看了看,沉聲問道。
樑世寶臉上也帶著沉痛,搖了搖頭,聲音略帶著嘶啞。“沒有,昨天晚上突然變這樣,原來只是昏迷不行,沒想到越來越嚴重了……”
秦天一示意,宋小開低聲和樑世寶嘀咕一句,樑世寶便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見病房裡只剩下樑世寶來那個人,秦天干淨利索地一掀樑父的被子,然後又掀開他上出小肚子,果然在肚臍眼下三寸丹田位置,出現一團斑駁的青黑皮。
“秦師傅,這是……?”樑世寶嚇了一跳,看到秦天一臉凝重的表,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出口詢問。
“現在先救人,一會兒再和你詳說!”秦天擺了擺手,示意他靠後。
見樑世寶推到旁邊,他一回頭,衝著最靠近窗臺的宋小開喊了一聲。“小開,給我把窗臺上的飯缸拿過來!”
剛纔進來的時候,他便留意到窗臺上不知是誰放著一個飯缸。
當宋小開將飯缸遞過來,秦天又從百寶囊取出幾銀針,裡唸唸有詞,然後迅速出手,運針如電,直向樑父的丹田刺,其他五銀針刺在丹田周圍。
大約過了半刻鐘,秦天一丹田位置的銀針,一黑噴而出。
這黑腥臭撲鼻,帶著濃濃的森煞氣,幸好早有準備,秦天一揮手趕用飯缸將污接住,污腐蝕陶瓷飯缸咂咂直響。
隨著從丹田整整噴出大概一小碗的污,丹田附近青黑皮才漸漸淡去,那周圍五銀針並沒有拔,竟自落而出。
“如果沒有其他變故,暫時無命之憂了。”秦天鬆了一口氣,給樑父又重新蓋好被子,轉頭衝著樑世寶和宋小開說道。
“秦師傅,我爸這是怎麼了?”樑世寶迫不及待出口問道。
秦天看了看樑父面容依然鐵青,轉頭眼睛一直盯著樑世寶,低聲說道。“你父親中了一種蛇咒,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應該和我們挖出那蛇有關,恐怕是它臨死之時下了詛咒,藉助蛇靈之力進行害人。”
可以說,這種蛇咒極爲惡毒,蛇靈報復只要制服蛇靈就可以了,還有談判的機會。但蛇咒不同,它是蛇生前的死咒,不僅作用於被施咒的本人,更會波及子孫後代。
當確定樑父所中的是蛇咒之時,讓秦天不又想起匈奴人的狼咒,兩者很是相像,只不過蛇咒是蛇自己所下的詛咒。
“樑先生,不瞞你說,我只是把蛇咒所凝聚的煞之放了出來,蛇咒並沒有破除,現在也無法讓老爺子甦醒過來。”
見到樑父依然閉雙眼,面容痛苦,秦天看著一連哀求的樑世寶,只好直言相告。
“彆著急,老爺子可能陷某種恐怖的幻境之中,我做一場法事,讓他暫時緩解一下蛇咒的折磨。”秦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地安道。
說完,秦天再次掏出狼毫筆,先是用銀針在樑父手指上取出一滴,滴在銅硯之,隨後又讓樑世寶取出一滴,父子融合,然後開始畫符。
因爲中蛇咒,樑父的,靈氣極弱,不足以支撐畫符。
由於父子天,脈相承,只有藉助樑世寶的氣,兩人合二爲一,才能使畫的咒符暫時抵住蛇咒的侵襲。
“定!”隨著秦天一擡臂,輕喝一聲。
當筆端離黃紙,再見咒文完呈現,微微紅芒一閃,隨之匿於符之。
“來,給老爺子灌口中!”當秦天拿著符將其燃燒,然後便直接符灰遞給樑世寶,讓他用水給樑父服下。
在宋小開的幫助下,樑世寶好不容易將符灰給樑父服了下去,只聽樑父發出滋滋直響,渾經過一陣劇烈抖,臉上鐵青之稍稍退卻。
秦天並沒有閒著,盤坐在樑父牀頭位置,一臉肅穆,口中清心咒緩緩吐出。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有靜。天清地濁,天地靜,男清濁,男靜。降本流末,而生萬。清者,濁之源。者,靜之基……”
眼見樑父臉部籠罩起一層淡淡的煞氣,秦天頓時覺心中有數,知道樑父匿的煞氣被引了出來。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靜,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牽之。常能遣其,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慾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惟心未澄,未遣也。能遣之者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無其。三者既悟,惟見於空……”
隨著他上下脣不停開合,清朗的唸咒之聲,由緩轉急,越來越快,恰似疾風快雨,一種玄妙的氣場瀰漫整個病房。
“敕!”咒語嘎然而止。
再看樑父整個人最後抖一下,逐漸恢復了平靜,臉上鐵青之全部退卻,只是蒼白無,但已不見毫之前的猙獰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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