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發喪的隊伍便上路了。展紅蓮躺在棺材裏,搖搖晃晃的,頭都暈了。展紅蓮這出殯的儀仗很是盛大,畢竟也算鳴王未過門的正妻,連葬禮都十分隆重。
十人抬棺,前後都有儀仗,盡力地吹著哀樂,不敢有毫懈怠。
實際上,抬棺的那十人,都是尉遲鳴的暗衛,以免在稍後的混局麵中傷了展紅蓮。
發喪的隊伍要前往京郊的一塊墓地,才剛出城外,尉遲鳴便發現有兩夥人悄悄地跟了上來。不用深思便知道,是太子府的人和相府的人。
尉遲鳴冷笑一聲,“兵符的威力真是不小,連太子和忠臣都按捺不住。”
尉遲鳴時刻注意著後,既不走快了讓他們跟丟,也不刻意慢下來,以免他們生疑。
還未過晌午,發喪的隊伍便到了墓地。眾人停下來,放下棺材歇息。隻有那十人,守在棺材旁,不曾離開。
尉遲鳴坐在樹下休息,一副魂不守舍,十分憔悴的樣子,讓人看了真覺得是心的人死了。
尉遲鳴估算著時間,裏默念著“三,二,一。”
尉遲鳴聲音一落,太子府的人便跳了,出來。
直奔裝著棺材而去,目的十分明顯,兵符。那些儀仗隊的,見這陣勢嚇得撒便跑。
尉遲鳴的反應也十分快,吩咐著那十個暗衛保護好展紅蓮,自己帶著隨行的十幾人殺了過去。
都是訓練有素,合格幹練的士兵,尉遲鳴提前向皇上申請的,以便不時之需。
不一會又來了一路人馬,人數眾多,不似太子府的那般,而。尉遲鳴一判斷便知是丞相府的。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十個暗衛便上前幫助尉遲鳴。
尉遲宇麟也突然出現,打開棺材,想搶走展紅蓮的。尉遲宇麟依舊不死心,而現在心理扭曲的他,恐怕對展紅蓮還有著別樣的意,就連也不放過。
尉遲鳴看見尉遲宇麟已經打開了棺蓋,焦急萬分。尉遲鳴飛過去,一腳踹開了尉遲宇麟。
“不許你!”
一群侍衛掩護著尉遲鳴,尉遲鳴抱著展紅蓮,直奔十裏長亭。那裏早有皇上的大軍等候著,為的就是將太子的勢力一網打盡。
皇上娶了皇後才得以登基,也不得不立皇後得兒子尉遲下為太子。
皇後的母族,勢力龐大,在朝堂中的力量更是盤錯節,聯合著諸多大臣霍朝綱。
皇上早就發現了,太子並不是皇後和皇上所生,而是皇後與丞相私通而得。
而太子近些年在朝堂上拉攏權貴,對皇上已是多次大不敬。多虧了尉遲鳴借著自己浪公子的形象,為皇上裏裏外外打點了不。
借著這次展紅蓮的假死之計,以他們搶奪兵符為由,定下謀逆之罪。
尉遲鳴將兩路人馬都引至京郊的十裏長亭。
尉遲鳴放下展紅蓮,與他們對質。
“開人棺槨,實為不善之舉,太子和丞相這是何故?”
太子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難道就不在意兵符嗎?”
丞相在一旁附和到,“就是,鳴王的野心也是夠大的,果然這兵符的吸引力真夠大的。”
“休要胡說,我何時需要這兵符了。”
太子提劍,“那麽你娶展紅蓮,又是為何?真的是因為嗎?無需廢話,快把兵符出來。”
丞相也蠢蠢,伺機搶奪兵符。
尉遲鳴哂笑著,“皇上,你可曾聽見?你的好兒子,和忠臣竟要篡奪皇位。”
太子一臉冷漠,“是又如何?這皇位是該換人坐坐了。出兵符,本太子便饒你不死。”
“那便試試看!”皇上從一片茂的樹林帶著大部隊走了出來。林軍早已包圍了整座山,弓箭手也隨時候命。隻需一聲令下,這兩路人馬,皆無人生還。
尉遲下冷汗不住地往外冒。本打算奪了兵符,號令著十萬大軍,直搗黃龍,打皇上一個措手不及。
“父皇……父皇。”尉遲下還想要解釋一番。
皇上冷著臉,“誰是你父皇,等到天牢了,問問你的母妃你到底是誰!”
展鎮江雖暗地裏與皇後有著那一層關係,但皇後並沒有告訴展鎮江,當朝太子便是他的兒子,而展鎮江這次叛變也是早就預謀的,當初娶了尉遲,正是存了這份心思,沒想尉遲本沒打算要將兵符給他。
皇上龍大怒,下令放箭,尉遲下和展鎮江不敵眾多的弓箭手。隻能束手就擒。
皇上將尉遲下,尉遲宇麟,展鎮江,以及皇後打天牢,親自進行審判。尉遲鳴和展紅蓮獻策有功,另行封賞。
尉遲下和皇後在天牢裏哭鬧不休,要見皇上。侍衛通傳了多次也不見皇上來。於是皇後便一頭撞向柱子,流了一地,皇上無奈隻得前往天牢看。
皇後見皇上來了,像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一般,和尉遲下一起,向皇上認錯,並且磕頭下跪。
“父皇,兒臣一時鬼迷心竅,求父皇開恩啊!”
皇上冷笑一聲,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尉遲下。“看來你的母妃還沒告訴你,你到底是誰!先弄清你的份,再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求我!”
皇後一聽,哀莫大於心死,原來皇上早就知道了,皇後留下了絕的淚水,一頭撞向牢房的牆壁,當場死亡。
皇上一眼都沒看過,直接走了。臨走前,尉遲宇麟大喊
“父皇,兒臣有皇子了,兒臣不是要謀逆啊!”
皇上聽到尉遲宇麟有皇子,著實一驚,但什麽都沒說,抬腳便走了。
皇上回到書房,與尉遲鳴一起商量著該如何置這餘下三人。
“啟稟皇上,這皇子並非小事,明日將展柳兒宣來問話,太醫一驗便知。”
“如此也好。隻不過,這展丞相是弟媳的父親,我擔心……”
尉遲鳴見皇上有所顧慮,便連忙跪下,“請皇上放心,我相信紅蓮絕無二心,請皇上秉公置便是。”
皇上了眉心,吩咐著尉遲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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