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間候著的紫蘇和許月等到皇上離開之後,便走了進來。
紫蘇輕聲的問道:“小主,皇上這好端端的,怎麽忽然又來了?是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雲歌笑道:“這整個後宮都是皇上的,你覺得,皇上出現應該怎麽算?”
“……”紫蘇瞬間就沉默了。
許月倒是接著說下去,“不過,皇上總是這樣悄沒聲的就出現在咱們宮中,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呢,難道皇上就不能正大明的來嗎?這搞得皇上一點都不像皇上了。”
雲歌並沒有介意許月這樣說,的確,想想,哪個皇帝會像胤這般的模樣呢,不知道為何,卻也因為胤這般,倒是覺得有幾分的意思了呢。
“好了,不用因為這些而計較了。”雲歌心中倒是開始思忖著,到時候這徐晨如何出現在這雪宮,找又是為了什麽呢?
書房中。
張公公還在這裏守著,生怕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有誰前來,覺到殿的影,便立馬走了進來,“皇上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覺得朕需要去做什麽嗎?”
對此,張公公自然是不會去往下言說,隻是認真的說道:“是奴才多了。”
轉而,胤也隻是端坐在那龍案前麵,開始批閱奏折而已,其他的一應之事都是沒有去理會的。
……
鸞宮。
午膳之後,穗心和蕊兒兩人不過伺候著陳皇後午間歇息。
輾轉之間,穗心輕聲說道:“今兒個午膳,皇上去了永壽宮陪太後一塊用膳,娘娘您說,太後這忽然間讓白姑姑去書房請皇上去永壽宮所為何事?”
“太後自皇上登基以來,就是隻在永壽宮頤養天年,一般的時候都是不會出麵的,太後更是知道皇上朝務繁忙,素來也不曾打攪,隻不過這讓皇上前去永壽宮陪著一塊用膳,不過是做母親的一番心思吧,又有什麽好去計較的呢。”
穗心回想著,倒也是這麽個意思,的確,太後鮮去打攪皇上,不過也會偶爾就請皇上前去永壽宮,這些是不值得多想的,“是奴婢多心了。”
陳皇後看著穗心,“你覺得太後還會有什麽心思嗎?”
穗心尋思著說道:“奴婢也隻不過是猜測而已,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後宮都是以新宮的嬪妃為主,太後雖然如娘娘您所言的,自皇上登基以來就是在永壽宮頤養天年,可太後娘娘那邊該料理的事兒,一件都是沒有落下的。”
陳皇後開口對著跟前的人,凝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說,太後忽然間讓皇上過去,是與這些新宮的嬪妃有關?”
“這一批新宮的嬪妃之中,也就隻有蘭昭儀和雲人頗為寵,再加上這裏頭牽扯的,奴婢是擔心,太後娘娘覺得娘娘您這兒……”
“本宮如何,蘭昭儀傾向本宮這邊,完全是自己的意思,至於雲人作何選擇,那更是旁人不能幹涉的。”
穗心立馬說著,“奴婢也隻是猜測而已,娘娘息怒。”
蕊兒站在旁邊,順口說著,“其實這樣的擔心怎麽可能會牽涉到娘娘上呢,蘭昭儀會傾向娘娘這邊,完全是因為當時的蘭昭儀恩寵旺盛,再加上寧妃那邊已經有了表,娘娘這樣做,完全就是平衡了後宮,而太後娘娘怎麽會看不明白呢,至於雲人,那一方是更加不用去心的。”
穗心和緩之間,尋思著,“是奴婢想偏差了。”
陳皇後聽著蕊兒這番話,心裏麵那一層膈應才算是稍微和緩下來了,太後一直都是沒有幹預後宮的事,如果真的因為這些就要手其中的話,那對來說可是有些損失的,這樣的事兒絕對不能允許發生。
蕊兒繼而說著,“娘娘主理後宮諸事,素來盡心盡力,任何之都是料理的非常妥帖,太後娘娘乃是睿智之人,怎麽會看不明白呢,咱們沒得因為這些而心,反倒因為這些而自陣腳,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陳皇後心思沉下去,的確,太後那邊是不用顧忌的,再怎樣,是皇後,這後宮之主,太後豈會不明白呢,於而言最要的是盯著劉貴妃那邊,那裏才是應該注意的所在。
穗心因為自己的那番話左右了這些,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此刻看到皇後娘娘麵已經和緩過來,所有的都已經過去之後,這才算是稍稍的平複了幾分,這才算是安心下來了。
照舊,隻是伺候在側,不再多言。
……
重華宮。
劉貴妃因為這太後忽然召皇上前去永壽宮,雖然隻是去用午膳而已,可這心中總還是有幾分的忐忑,太後素來鮮會如此,所以,每每有這樣的時候,這心裏麵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蕙香和綠玉都是清楚自家娘娘的心思,奉著一盞茶過去,“娘娘,太後娘娘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如此,這也不過是太後和皇上母子之間的那些而已,娘娘不用太擔心的。”
劉貴妃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太後雖然明麵上是沒有幹預後宮的事,也從來不去幹涉皇上這頭的所有,可是太後的每一句話都會將這些左右,若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隻怕會非常的為難。”
綠玉緩緩說道:“但是,娘娘,現在皇上都已經從永壽宮回書房了,這中途也是沒有傳出什麽來,永壽宮那邊也是沒有任何的靜,娘娘可以稍稍寬心了。”
劉貴妃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過分的焦慮,若是永壽宮那邊或者書房那邊真的傳出來一些什麽的話,那現在可真是一一毫都是不能拿了,雖然說為貴妃,協力六宮,可是在這後宮之中,除卻陳皇後那個老人之外,皇上和太後才是應該去注意的。
就算母家在朝堂之上勢力蒸蒸日上,可並不代表,在後宮,就能將所有的位置都穩固,上頭有一個皇後著,下麵有宋淑妃和林賢妃盯著,這每一都是不能放過的。
蕙香和綠玉知道自家娘娘的心思,每每這個時候,都是無力的,隻能是在這兒陪著,等到那些都煙消雲散,才算是真的過去了。
……
輾轉,第二日,書房。
下朝之後,徐晨站在這坐在龍案前批奏折的人跟前,“皇上,昨日臣所說的那些,今日,臣可以找個機會去見一見皇上這位絕妙的雲人了嗎?”
胤想到昨天在雪宮的時候,自己在那突然之餘也是說了這些話的時候,在看著徐晨,手中的筆頓住,然後看著他說道:“嗯!”
並沒有多餘的話,隻是應著這一聲,徐晨有些錯愕,“皇上放心,臣絕對隻談正事,其他一概不涉及。”
“你敢涉及其他?”胤冰冷的聲音問道。
徐晨立馬就否認,“不敢不敢!”
說話應承之餘,就已經悄然從這書房離開,然後略過這後宮之中的所有眼睛,悄無聲息的潛這雪宮。
雪宮殿之中,雲歌對於這殿忽然闖進來的陌生氣息,不免想到了昨日胤所言的徐晨有事來找,原本以為隻是佯裝找到的借口而已,可是沒想到這人還真的來了,雖然並不確定是不是徐晨,可多半在這後宮能如此的,除了胤之外,也沒有其他幾個了吧。
而這氣息陌生,並非胤所有,猜測應該是沒有偏差的。
許月注意到這些,可是看到自家小主並不在意的模樣,反而示意不用多心,便也沒有多說。
這時候,雲歌冷然一聲,“丞相大人既然來了,何不現相見!”
徐晨縱一躍,直接出現在們的麵前,“皇上的雲人真是令人震驚的所在啊!”
“丞相大人果然是皇上的臣下,這有什麽樣的主君,就有什麽樣的臣子呢!”
“不知道雲人這話是誇讚呢,還是諷刺我和皇上一樣,隻會爬窗啊!”
“丞相大人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雲歌冷然說道,“昨日聽皇上說起,原本以為不過是說笑的話,沒想到丞相大人還真的出現了。”
“有正事才會前來找雲人啊,隻不過,因為這事兒,皇上可還是有些不悅呢,當真是厲害呢,這皇上因為雲人,可真是什麽事都要……”
雲歌不想多聽這些,直接將徐晨的話打斷,“既然丞相大人有事兒,那就直接一點,不要說其他。”
徐晨笑著說道:“也沒有別的,就是有一件雲人必然可以幫到的小事。”
“何事?”
“我想知道,要如何才能讓玄機閣那位清塵公子可以和我合作,幫我做件事,我知道玄機閣的規矩,不過,想來雲人肯定可以賜教一二。”
紫蘇驚訝,“丞相大人找公子?”
雲歌掃了一眼紫蘇,紫蘇立馬閉,而徐晨聽著笑道:“看來果然不出所料啊,雲人和這位清塵公子得很啊!”
對此,雲歌沒有否認,隻道:“丞相大人不是想知道要用什麽法子嗎?很簡單,丞相大人自己送上門去,不就知道清塵想要的是什麽了嗎?”
“什麽意思?”
“說破那才沒意思。”雲歌冷淡的聲音說著。
徐晨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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